77、第七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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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三月，亘与佐助来到花之国。
这一个闲散怡人的国家，因为靠近热带与多温泉的缘故，一年四季都有花开放。亘与佐助来到的时候，一重樱已经绽放，而开得较晚的八重红梅还未凋谢。又有樱草、仙客来、蔷薇等等，花气氤氲，檐前日暖，鸟懒懒散散地啼鸣几声，又在花底睡着了。
花之国以花柳巷最为出名，花柳巷中又有葭原、谷中、四轩、音羽、赤坂等，这几处中，葭原是最大的一处，若算上被称为“秃”的娼/妓实习生，大约有四五千人。葭原除了妓院外，还有料理店、艺妓店、茶室、澡堂、理发店、旅馆等等，除了娼/妓外，此地工作的其他人员也有五千余人。整个葭原被城壕环绕，东西两侧设有大门，大门外挂着吊桥。除此之外，面对着卯月湖的方向也开有水门。
虽然还没有到葭原，但那恣意的民风已经影响到此处，趁着父亲不注意，船工十二三岁的女儿已经冲佐助笑了好几次。虽然颜色或许还比不上木叶的一些小女忍们，但女孩儿说话声音细柔轻脆，举手投足又活活泼泼，穿着橘红色的浴衣，光着的脚白软小巧，瞅人时眼角儿露出少女独有的温婉，实在令人觉得可爱。
不是没有经历过女忍的表白，但这样的笑容仍然让佐助耳根通红，只好挪到亘旁边去，躲开小女孩的注视。亘像是没有发觉，又像是发觉了却故意装作不知，什么也不说。
他们在石阶边登岸，踏着石阶走上一条蜿蜒向上的道路，在地藏菩萨的小庙前右转，没多久就来到一栋木造的三层楼建筑前。黑色的板墙上探出鸢萝纤巧的细枝，屋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人声，但侧耳细细地听，却又能隐约听到三味线的声音。
亘把大门往一侧一推，那扇黑门就毫无声息地打开了。里面是个颇为秀气的庭院，种植着各色花木，虽然是早春，却已经绿树成荫。
静静沐浴在阳光下的大堂门那里早已有人等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退红色橘纹的便服跪伏在地板上，眉目婉约，笑起来好像一朵橘花羞涩地开了。
“欢迎，亘君。”
“初枝。”亘换了鞋踏上玄关，“天英呢？”
初枝被亘牵着站起来，“老师在后面呢。”
她牵着亘的手不肯松开，几乎是蹦蹦跳跳地带着他们往前走，一路絮絮叨叨说着上次分别后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亘颇有耐心地仔细倾听，直到来到一间房前，初枝用指甲弹弹门扉：“老师，亘君来了。”
三味线声暂停，房中传来一声颇为爽朗的笑：“进来吧。”
初枝将门推开，这是一间临水的房间，窗前有栏杆，卯月湖的景色尽收眼底。一个看起来二十八九岁的女子微微侧坐，怀抱着三味线，光艳丰厚的头发用紫色的缎带随意系起，因为客来而翘起的双唇颜色鲜艳，明艳的眉目里有一种宝剑般的锐利。
“终于来了吗？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天英笑着抱怨，亘笑着没有回答，反而对佐助说：
“她是天英，宇佐天英。”
“宇佐”的意义亘早已对佐助说过，但在这样的地方遇见，还是让佐助有点吃惊。他仔细打量着，天英大大方方笑起来：“在下宇佐天英，祖上乃是宇智波一族内担任刺探情报和暗杀工作的头领。”
“当年他们离开宇智波后流落到花之国，逐渐控制了此地的地痞、强盗、浪忍等，想要在花之国做什么，找她是最有效的。”亘将这些隐秘随口道出，天英假装抱怨：“哪有你说的这样呢，我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说到后来连她自己也笑起来。
佐助完全不知道亘带他来这里的用意，如果说只是为了让他见天英一面，未免太说不过去了。但亘看起来有自己的打算，他的神情严肃起来：“我拜托你的事…”
“请放心，我一直让人监视着，那个女孩的确没有与任何人联系，也查不出她背后有官厅的影子。”
亘凝神思考了一会，“那就拜托联系她吧。”
天英应下来，又笑着说：“烦闷的事就到这里吧，今年你们来得凑巧，明天就是绯樱会，一起参加吧，初枝淘气我很久了。”
亘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如果无聊我就带着佐助先走了。”
“说不定那时我走得比你还快呢。”
亘与佐助暂时在天英这里安顿下来。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黄昏时，佐助与亘来到卯月湖边，佐助忍不住追问。如果是去什么隐秘荒凉的地方修行，他还能理解，如今却来到专门寻欢作乐的地方，但听亘与天英的问答，又像有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背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位母亲从他们身边走过，焦急地呼唤着爱儿的名字：“竹千代、竹千代…你在哪儿啊，该回家了…”
亘难得显出踟蹰的表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他带着佐助走到湖堤上，芦苇刚刚被收割不久，此刻才吐出而三寸高、淡紫色的嫩芽。湖水一波一波拍打着岸边，亘望着湖水沉思了一会，骤然间，佐助耳边的水声完全消失了，亘不知何时布下了结界——竟然需要谨慎至此吗？
佐助疑惑地抬头。
这样的境况真是奇妙，几只水鸟盘旋飞翔，却听不到啼鸣之声，亘放眼向远处望去，两三片金帆在水面上闪闪漂浮。
“对于这个世界，你是怎么看的？佐助。”
这样的问题太过笼统，佐助一时间愣住，但亘似乎并不想等他的回答。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其实是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中，你所认为真实的一切其实是被人删改和隐瞒…”
亘突然住了口，他望着佐助，吐出能令山石惊裂的一句话。
“佐助，这个世界曾经破灭过。而宇智波和千手与此大有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七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