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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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要开始组队出任务这一件事对于佐助似乎打击颇大，整个晚饭期间都是恹恹的，最后碗里还剩下半碗饭就上楼了。亘看了一眼菜色：小黄瓜醋腌方舟贝、炒蛋和炸蔬菜，并没有佐助讨厌的东西。嗯…他端着碗思索，等晚上的时候做荞麦面给佐助当宵夜吧。
这个想法差点让亘笑出来，他放下筷子，有点无奈地望着对面开始变冷的残羹。这样的不起劲。是因为发现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生活又有波折了吧。
半个多月前，佐助开始复学，第一天的时候亘特意站在家门口等着他。夕阳西下的时候，从街道的尽头有小小的人影缓缓走来，越靠近家就越迟疑，东张西望，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就好像下一步就会一脚踩空下去。
亘忘不了佐助看见自己时那副又惊又喜的表情，书包因为奔跑而咣当作响，他一头扎进自己怀里，泪水似泉涌一般。
“遭遇浮世孤寂的时候，人心冷漠的时候，来牵着我的手吧，把头靠在我膝上罢。悲伤的眼泪不想给别人看，但不必躲避我，泉涌也似的泪水，自有我的衣袖为你拭擦。”
这本来是阿兰安慰昏迷中直次郎的话，却不知为何让亘心有戚戚。那一瞬间，他几乎也想许下这样的诺言——“你不要离开我，我也绝不离开你。不论美丑善恶曲直邪正，对我无所隐匿无所包藏，你只管自在放松，倚着我的手臂，枕着我的膝上安心睡罢”。
但这话在唇舌间徘徊许久，还是咽了下去，他微微叹息，低声自语：“抱歉啊，佐助，我也许只能陪你走这一段了…”
虽然头天晚上和亘闹了脾气，第二天一早佐助还是起来送他出门。小小的孩子站在玄关处，十月的晨光灰蒙蒙地照在他的脸上，沉静，稳重，像个大人一样。孩子的天真终于完全消失了，他踏入了无可奈何的长大。
“当年同汲井，身似井栏高。久不与君会，井栏及我腰。”作这首歌的男子在长大成人后，面临与少年时倾心少女日渐疏远时，大概也是这样无可奈何的心情吧。
来到摩耶桥的时候刚好六点，谅已经站在桥头，出乎意料朝比奈居然也在，见到亘走过来，两人几乎同时抬手打招呼：“早，亘君/宇智波君。”
也不知谅哪里得罪了朝比奈，才将手放下又被狠狠瞪了一眼。
亘懒得理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有我们三个？”
谅摇摇头，“还有一位队长。”说着有点高兴起来：“啊，三人小队，真像回到了下忍的时候。”
“你可以去当万年下忍绝对没人介意。”朝比奈在一旁凉飕飕地说。
谅想要反驳什么，但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三个人回头一看，隔着三四米远的距离，一个身穿上忍马甲的年轻男子在河边的石垣处站定。引人注意的倒不是他清秀的面容，而是那双日向家独有的白眼。
“在下日向俊辅，从今日起担任本小队队长，虽然各位的资料已经见过，但仍然希望自我介绍一下。请不要说无聊的废话。”说这些话时，他的声音一直保持着平板，没有半点波动。
谅左右看看，发觉亘和朝比奈都没有开口的意向时，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我是久远寺谅，十六岁，中忍，擅长…”他短暂思考了一会：“家务算不算？我经常帮母亲做家务呢。”
朝比奈在背后嗤笑一声，却被俊辅一眼喝止。
谅有点为难：“除此之外大概比较擅长的是忍耐吧…志向是成为特别上忍。”
“不想成为上忍吗？”俊辅这时倒是颇有耐心，谅挠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我这样的资质…特别上忍已经很不错了。”
下一个轮到了朝比奈，她皱着眉头，似乎在组织着话语，停了停才开口说：“近川朝比奈，十五岁，擅长医疗和审讯。”
一时间，连俊辅的目光都移到了她的身上。她顿时有点慌张，脸也红了起来：“干…干嘛？有什么不对的？”
谅摇摇头，充满期待地看着亘。
亘甚至没有抬头，半阖着眼睛，淡淡地说：“宇智波亘，十二岁，擅长战斗。”
三个人又等了一会，谅的声音里满是失望：“就这样？比如介绍一下喜欢吃什么食物喜欢什么颜色之类…”
亘斜斜瞥向他：“不要说无聊的废话。”
一句话顿时将谅堵得脸色发青。
这一次集会不过是队友见面及通报一些情况，并不需要立即出任务。这倒让亘松了口气，虽说忍者枕戈以待，但家里刚刚步入正轨，他并不放心就这么把佐助一个人留在木叶。况且，木叶从中忍开始就可以单独行动，这次却将两个中忍和一个上忍凑在一起，最终的原因恐怕也是在自己吧。
想想这次木叶真是下了大力气，一个团藏的嫡系，一个火影的嫡系，加上素来与宇智波不和日向一族，亘都要笑起来了。
今天的天气让人想到夏季，波斯菊沐浴在暖阳下，芙蓉、胡枝子和莲花杜鹃的叶子已经着色，路过树下时，从头顶掉下几个蝉蜕，不久前还在树荫里疯狂啼鸣的蝉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消失了。
他在路上盲目走了一会，也不知道究竟该往哪里去，经过瑞莲通的时候路边正在卖“太鼓烧”，载着铁板、调料、食材的小摊车停在巷口，车旁围了一圈被香味吸引的孩子们。
亘认识这位“太鼓烧”老板，因为从前陪鼬来买过好几次。鼬虽然对牛肉太鼓烧兴趣缺缺，却很喜欢吃他们家的“汤圆”。所谓汤圆是把切成细条状的大豆麻糬铺在细长形状的面浆上，然后再加上红豆馅，卷起来后用剪刀切成小块小块，之后再装进容器中烤好，最后淋上一层厚厚的黑糖浆。亘试着吃过一次，酥脆味腴，甜香溢口，即便不喜欢吃甜食的人也会忍不住吃第二个。
这么想着，脚已经自动移了过去。那位带着绒线帽子，系着白围裙的老板居然还认识他，“宇智波家的小哥，又来买太鼓烧吗？”他将卷心菜球放进一个孩子的纸盘里，回手将面浆倒在铁板上。
“还是一份汤圆，一份卷心菜球和一份煎肉包吗？”没等到亘回答，他已经把把大豆麻糬铺在浆面上，还特意多淋了黑糖浆。
在烤热的间隙里，他将一直衔在嘴里的烟取下来掸了掸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起来你和那位高一点的小哥已经很久没来了，他还好吗？我记得他可是很喜欢吃我家的太鼓烧啊。”
老板话音刚落，周围几个陪着孩子来买太鼓烧的忍者顿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宇智波灭族的事虽然平民还大多不知道，但木叶的忍者圈已经全传遍了，这么大剌剌地提起叛忍宇智波鼬，简直是明晃晃戳人伤疤。如果遇上暴躁一点的忍者，估计就要让老板血溅当场了。
虽然大多数人担忧，但也有人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兴奋，想看看亘究竟是如何回应。但亘目视前方，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再要一个牛肉太鼓烧，要加花枝和虾。”
老板刚刚被骤然沉下来的气氛吓了一跳，听到亘这么说连忙答应下来，等着抱着鼓鼓囊囊的纸袋走了，才擦擦额头的汗：“喔哟，真是吓了一跳，刚刚的小哥突然就就变得凶巴巴的。”
相熟的人纷纷打趣：“下次说话可要小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四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