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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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智波的呼吸渐渐轻快起来，就像淤塞的泉水终于开始缓缓流动，带来温柔细腻的轻风。亘斜倚着墙壁闭目养神，昨晚他默写卷轴一直到半夜，早上被美琴早早唤起来，难得趁午后闲暇，刚想休息一下，就听到楼梯上响起了轻快地、无忧无虑的脚步声，一步两级地蹿上来。
接着一只手敲响了门，佐助的声音带着笑：“亘！”他刷地拉开门，富有朝气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我们去修行吧！”
亘只想抚摸额头——他从来不知道在熟稔后佐助会变得这么黏人，就像刚刚从蜂巢里拿出来蜂蜜，虽然新鲜甜美，但靠得太近仍然免不了沾到一身的黏腻。不过看起来鼬倒是对这样的相处乐在其中，也许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甜食狂？这种和千手家如出一辙的爱好让亘对他的不满又多了一项。
亘仔细思考着这两者之间的联系，直到佐助不耐烦地揪着他摇晃：“去修行去修行…”他漫不经心地跟着佐助来到树林。
“今天教什么？”佐助期待地看着他。
亘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以前的都会了？”
“当然！”佐助毫不犹豫地说，虽然现在他还做不到亘和鼬那样，但已经掌握了诀窍。
亘微微挑眉，“那就试试看吧。”他看着佐助：“给你十分钟时间准备，只要你在一分钟内没有被我抓到，我就教你新的忍术。”
这是佐助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埋伏、潜藏、躲开搜索，甚至可以布下陷阱反戈一击。十分钟的时间无法准备太大的陷阱，他只是匆匆用鱼线和木桩制造出一个落石陷阱，想了想还是没有给落木绑上尖刀桩。准备好这一切后，他屏声静气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荫里，紧紧握着一把苦无。
十分钟之后，亘开始在树林里搜寻。佐助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几乎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草叶被踩倒的沙沙声乱人心绪，树干上一只蜘蛛在急急忙忙往更高的地方爬。他看到亘已经来到了陷阱附近，却徘徊着没有踏上去。
是发现了吗？他往树荫更深处缩进去，但刚刚挪动了一只脚，一枚苦无瞬间破空射来，自下而上堪堪钉在距离他脖颈两寸的地方。佐助猛一抬头，才发现亘正笑意盈盈地看向自己藏身的地方。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再隐藏踪迹，跳下树就往反方向狂奔。
亘并没有跟上来，声音却一直在他耳边不远不近地响着：“跑得够远了？我要追上来了…”
佐助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跑得这么快过，落叶和残枝被踩得咔咔作响，恐惧的火浪卷带着他直冲入血管，肺部有一种针刺的疼痛。但每次他略微慢下来，就会有一枚苦无射中他刚刚踏足的地方，轻轻的笑声意味着亘一直在这附近。
这场实力悬殊的追捕完全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佐助甚至来不及使用自己引以为傲的投掷术——刚刚他还得意洋洋地炫耀过——一阵羞愧从胸口涌上来，他匆匆用手背擦了一把脸，从一根枝梢跃到另一根枝梢上。
忽然树底下人影一闪，匆忙中佐助看到了宇智波的族徽，一张表情寡淡的脸从树叶的缝隙里露出来。佐助脚下一顿，顿时惊呼出声：“哥哥！？”
鼬有点惊讶地回头：“佐助？”
佐助从树上跳下来，几乎是破泣而笑：“哥哥！”他踏前几步要扑过去，鼬却表情一变，一把苦无从袖中滑出来，从上向下直劈向他的面门。
这一下来得极其突然，佐助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手下意识的去挡在面前。但那一刀却迟迟没有劈下来，佐助大着胆子放下手，看见鼬正笑看着自己，刚才的凶狠好像是在做梦。他惊疑不定，只觉得一颗心“咚咚”狂跳，满头满脸的汗就跟水里刚抄起来的一样。
“哥哥？”他迟迟疑疑地问，忽然眼前一阵白烟窜起，站在前面的哪里还是鼬，分明是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的亘。
佐助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死里逃生的轻松后涌上心头的是一阵被欺骗和戏弄的愤怒，他气得浑身发抖，只想扑上去狠狠给亘几拳，但又两腿发软，只能死死咬着牙站在原地，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亘有点好笑，又有点感慨，现在他多少体会到一点奏真逗弄他时候的感觉了，不过弄到哭就有点…他蹲下来，学着奏真那样笨拙地拍着佐助的脊背，轻声喊着他的名字，但佐助哭得更凶了，眼睛圆圆地瞪着他，活像只发怒的小猫。亘只好许下“待会买果子”、“教新的忍术”一连串诺言，佐助才抽噎着慢慢停下来。
“不许反悔！”
“嗯。”
“不许言而无信！”
“好。”亘无奈得就要叹气了。
看着他无奈的神情，佐助反而笑起来，脸上还带着泪珠，灿烂得就像一朵雨后新绽的鲜花。
“亘，你干嘛这么做？”他们顺着小路往回走，佐助仰着脸发问。这时秋草已黄，在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一些树上缀着黄熟的果实，是今年的最后一批。
“你知道忍者是怎么战斗的吗？”一片落叶落在亘的肩上，被他轻轻拂去。“并不会像军队那样直面进攻，忍者的战法更趋向于暗中，通过潜伏、伪装、奇袭、诱骗…最终获得胜利。历史上曾经有斋藤家族的忍者，身着黑衣于雪夜越过壕沟和城郭，在城内用起爆符制造恐慌的同时，纵火烧毁了城郭和城楼，协助雇主击败了对手。
用现在的标准来衡量的话，他们的手段并不磊落，比如击杀敌人的将军士兵，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挂在旗帜上激怒对方；穿上平民的衣服，诱骗敌人进前再歼灭…忍者的战斗可以算的上卑鄙，只要能达到目的，并不会计较达成的手段。除了实力外，欺骗也是战斗中重要的一环。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佐助似懂非懂：“幻术？”
亘微微一笑：“宇智波的眼睛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世人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他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轻微的傲慢，“就好比以‘拷贝’为头衔，以为这就是宇智波的真正力量，真是可笑。”
他嗤笑一声，轻声说：“宇智波的真正力量并不是那些浅薄的洞察与复制，而是通过精神的力量，从无中创造形态，将幻想化为现实…”他忽然停住没有再说下去，“算了，现在你也不懂。”
佐助已经听得两眼发花，听到这话真是松了口气，急忙转移话题：“我们去买果子吧？我想吃桂馒头，还有炸酥饼、三色丸子…”
亘原本都已经掏出钱袋丢给佐助，听到最后一句又抢了回去：“不行！”他板着脸：“我才不要给那个黄鼠狼买丸子。”
“不是黄鼠狼（Itachi）是鼬（Itachi）。”佐助争辩道。
“那也是Itachi。”亘带着轻笑和他作着无聊的争论，到了最后他们还是买了三色丸子回去。回到家佐助献宝似地捧给鼬看，鼬刚想说什么，却在亘“是我花的钱”一句后顿时语塞。佐助看看亘又看看鼬，踮起脚尖扒着哥哥的胳膊：“不过是我选的喔！”
鼬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拍拍佐助的脑袋示意他进去，对亘说：“火影大人召见你。明天十点，在火影塔。”
亘的表情一点点冷下来：“做什么？”
鼬摇摇头，亘抿直了嘴角，沉默了一会，忽然冷笑起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