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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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老师面前抄写符文的我，被突然出现的斑君吓坏了...”宣静不由自主地去看关闭的门，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斑突然打开，涌进满室的明光。
与传闻中修罗恶鬼的样子完全不同，出现在鹰之峰上的斑白皙秀丽，双眸顾盼生辉，光艳的长发垂在身后，简直就像个画里的美男子，听说他已经年近四十，看上去却意外的年轻。
春光如此明媚，却不曾感染斑半分，他支着下颌，表情冷淡地和老师说着话。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记忆已经被几十年的时光冲散，只记得点心上的粉末不断掉落在膝盖上，那样的紧张感真是一辈子都忘不掉。
“再后来就听说了斑君的死讯...真是...”宣静苦笑起来，往壶中注满了热水。他的能力并不出众，在二十一岁时离开了鹰之峰，回到珠满不久就在大名的命令下削发为僧，后来就一直负责看守法永院，一晃就是几十年。
亘对他的感慨置若罔闻，低头看红焰闪动的炭火。
佐助有些疑惑：“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他与亘的潜伏隐匿之术可说是出类拔萃，即便是上忍也难以发现，却被宣静喝破。
宣静笑起来：“忍者的力量和阴阳师完全不同，对于忍者或者寻常人来说你们已经完全融入了黑暗，但在我看来，与这漆黑的夜晚相比，你们就像两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亘终于开口了，“我并不想听斑的故事。”
他的眼睛移过来，宣静顿时觉得自己似被冰凉的雪水浇透。亘盯着他，“告诉我，忍者究竟从何而来？”
忍者自六道仙人而始，人称忍者始祖的六道仙人原来是战乱时期的一名僧侣，发现了查克拉的真谛，想以此来号召和平，大多数主流忍术都是由六道创立。如果是从前也许还不会有什么疑问，但如今世界的秘密已经被逐渐揭开，六道的真相变得难测的同时，忍者由来的疑问也提上眼前。
忍者乃是精通忍术之人，忍术由六道创立，忍者自然也自六道而始。碧曾经说过，忍者在最初时与阴阳师的力量非常相似，经过千年的发展才变得不同。那么忍者最初的力量，六道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并非所有人都能成为忍者，最早筛选的界限又是什么？六道的力量又从何处而来？宇智波与千手真的是来自昔日的皇族么？
宣静的微笑逐渐变淡，他轻轻叹了口气：“真是让人为难啊，亘君。”
他向锅中添了一碗凉水，让沸腾的粥安静下来，继续慢慢熬煮。
“在大覆灭之前，世上曾有一类人与此世的忍者相似，都要从小接受严格训练，具备人们意想不到的能力，为主君伏击敌方巡逻兵、烧毁对手粮库、破坏敌方设施、暗杀敌方首脑、收集敌方前线情报、搅乱敌方后援基地……等种种活动。这一类人究竟自何时起源，现在已不可考，只知道在圣德太子时已有他们的踪迹，被称为‘志能便’。
随着时代和地点的不同，他们的称谓也一直在变化，但共通的一点就是这些人根据血缘组成了世袭的严密组织，他们从一出生就由家族训练，学会各种暗杀和格斗技巧，变得冷酷与麻木。并且要培养他们绝对服从的精神，从而可以在指令下去完成任何暗杀或袭击任务。”
宣静从架子上取下一卷卷轴：“这是前人录下的关于他们的一些记录，因为保存在源氏手中才得以留存下来。”
志能便，亦可称为斥候，栖息于阴影之中，谨守着不准滥用忍术、舍弃一切自尊、必须守口如瓶、绝不能泄露身份四项最基本的规则，生前隐姓埋名，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更不能留下只言片语，以免东窗事发而被敌方捕杀，死后更是无人知晓，甚至连尸身也无法留存。只有本家族出身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志能便。
每个家族或集团由一位上忍或总领来领导，他负责决定忍者为谁效劳。这个角色是在原始创建者直系家族中由父亲传给儿子世袭式地传了下来，儿子长大后继续领导这个极度分散，高度非法，严密保护的组织。
“但与现世的忍者不同，那时的志能便不会从口中吐出火焰，也无法移动山岭，他们必须借助工具才能爬上城楼、渡过水面...很难以想象吧。”
宣静将卷轴合拢，“西大陆之世开始后，这些残存下来的人继续发展、繁衍着，有人称他们为‘乱波’，也叫做‘间见’、‘见方’、‘目付’等等。因为族群人数遭到了极大的毁灭，他们迫不得已从外界吸收新的血液，首先纳入考虑的就是随船而来的、失去了信仰对象的神职者。他们中有的是放弃了对皇室的忠心，却没有被接纳，也有的是一开始就不在乎上位者是谁...这些站在中间的人，在没有长久效忠主君之心的乱波们看来，是最适合的选择对象。”
登上了船队逃过了灾难的不仅有皇族、贵族与他们的家臣、奴仆，还有供奉着神灵的神官、巫者、僧侣...但旧有的神灵随着土地的消失而消失，失去了信仰与供奉的神职者只有一小部分得以继续，剩下的人面对新的世界茫然无措。尤其是一直生活在神社内庭，足不出户一心供奉神灵的巫女，在神灵消失、五大氏族极力隐瞒过去历史的情况下，完全丧失了谋生的手段。
“在最开始的时候，乱波们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繁衍更多的后代，但逐渐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失去了神灵的信仰，但他们仍然保留着神力或者灵力，他们的后代也通过血脉继承了这些力量。
“如同天女下凡，来到这杀戮的乱世，拥有相同能力的人逐渐聚集起来，摸索着新力量的使用方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位能者，他对这些方法进行改良，吸收了阴阳术、佛教、神道教、武士、乱波等多类精粹，创立了新的力量体系。这位能者，正是你们忍者的始祖——六道。”
亘定了定心神：“六道...究竟从何而来？”
他不由自主地微微握紧了手，紧紧盯着宣静的表情。但宣静只是摇摇头：“我没有找到关于他的记载，碧的父亲——曾经与我一起在鹰之峰上修行过六年——后来曾告诉我，六道似乎是同当时的阴阳师一起被召回的。”
五大国当初为了抵御和消灭皇室与旧大陆的亡灵才召回了阴阳师，所以路女那时才会说，六道“背叛了自己的血脉，犯下了弑亲的重罪”。亘觉得自己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如同水月镜花一样抓不住。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