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去泰国》跳舞骷髅

62、海边烧烤（二）

　　王海在脑海里很快转了个个，他认识Ice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他干的是什么生意，这种事在这太常见啦。杀人越货，把命悬在刀尖上，他见过Ice以前带过几个男孩，他很清楚有的事该问，有的事不该问，想要一探究竟，那是动物的天性，狡猾的人类早就学会三缄其口。

　　长的真秀气。他挑了一个脑海中最先蹦出来的词汇，然后就大大咧咧的走向小艇，我特地带了一大袋子的海鲜，他说，最新鲜的。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五月初就办海鲜节了，那时候大个螃蟹，牡蛎，任君挑选。

　　我们只呆几天，可能等不到海鲜节了。Ice笑着对王海说，我们几个坐到椅子上，海风这时小了一些，炭火逐渐烧的红热透明。

　　那也没关系，现在也正是时候。王海笑着在烤架上刷油。天已黑了，气温在暖意中带着一丝凉气，我挨着Ice，王海在我们对面，男孩在Ice旁边。烤架的热气扑打着我的面颊，微光中Ice的脸也被映红了。

　　吃到一半，王海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他一只手支着大腿，感慨道：“现在这边好多了，我到这那几年，啧啧，什么都没有，一排排的破烂屋子，那边的邻居都还点汽油灯呢。

　　Ice喝了一口啤酒，说，现在通电了吧。

　　王海摆了摆手，醉眼熏熏的说，习惯了，人就是贱，没有电的时候天天盼，晚上啥都干不了，早早就得睡了，现在，还——

　　有件事挺邪乎，他拿起一只串虾，递到嘴边，用牙一撕，整只虾都撸进嘴里。我有一回出海，就那边，说着伸手指了一下方向，那边有一个孤岛，平时都没人去的，竟然有亮光。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黑黝黝的礁石遮掩了后海。

　　千真万确，王海拍着胸脯，我去的时候也有九十点钟了，我当时还吓了一跳，以为是星星。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不满的觑了我一眼。海里的星星可亮着呢。他嘟囔着。

　　第二天我跟几个村民又去了一次，可是就找不着那个岛了，他说着灌了一口啤酒。啧啧，真是邪门了。

　　Ice安静的听着醉鬼胡言乱语，不时递几个签子给我。

　　你为什么叫唐笑笑？他问男孩。我记得你以前叫唐小吧。

　　我爸后来给我改的名字，男孩的声音带着一点稚气。他嚼着一只牡蛎，含糊不清地说。

　　王海发出一声干呕，忙站起来跑到海水里，一站呕吐。他今晚喝的确实不少，可是按照平时的酒量离彻底喝醉还差得远，他在咸涩的海水里浸了一会，身后的炭火滋滋的燃烧，他心里知道该是闪人的时候了。

　　我喝多啦。他嚷着，步履蹒跚，摇摇晃晃。海边不远处有一间临时木屋，晚归的渔人有时会住在那里，他指着那间矮小漆黑的小房子说。

　　Ice没抬头，他在波剥一只螃蟹，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