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所谓丧宠【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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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小淑女”，一双澄澈空灵的白眼散发着躺枪专业户的味道。但漩涡鸣人显然不能从那双日向家特有的眼睛里读出点类似“我曾经是一个好男人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三刀”之类微妙的情感。
他的全部实现都在对方脚下的那只折耳猫身上。
那是只尚未成年的白色幼猫，小巧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蜷缩感，大张的嘴巴痛苦而狰狞。
湛蓝的眼睛缓缓眨了一下。嘿，这不科学。
“我在练习暗器，第七枚的时候……它冲了出来。抱歉。”
那是一种平淡到近乎残忍的语调，好像是在等待的失主的途中反复斟酌一个下晚似的。稚嫩的声音程序化到有些没诚意。
金色的睫毛却不颤一下，对那极拉仇恨的声音置若罔闻一般。也就是在肇事者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鸣人勾起了唇角。他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然后快步上前双手捧起了那只了无生气的猫咪。
“嘿！拉雅！别闹了，和爷回家！”
肇事者楞了下。他虽然知道这只猫可能对主人很重要，也颇为良心地守到了现在。但是当他看到那张明显拒绝承认现实的白痴脸，还是不得不思考起了事情会闹得不可开交的可能性。
特别是对方颤抖着拔掉了那只插在猫咪腹部的苦无，以至于溅了一脸血沫的时候。透过残阳最后一点余晖，他看见了那双眼睛。
一种沉到濒死的深蓝。
也就是这么个闪神的瞬间，即使尚为年幼，出于忍者的直觉日向宁次还是悄然后退了半步。直到他发觉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略耸反应后，才僵硬地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在夜幕即将降临的空旷树林里，响起了毛骨悚然的挖地声。
“噔——噔——”
那只沾染殷红鲜血的苦无猛地扎进了地面，再异常凶残地自土中拔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自林中响起，少年惊悚地看着对方的动作起伏从最初的生硬机械到后期发泄一般的猛戳。
这种夜半埋尸的既视感令“小淑女”有种转身跑路的冲动。但是脚下却偏偏生了根一般，动不了一下。接着是汗液顺着面颊留了下来，他忽然有些后悔在这里练习多枚暗器的方法了。
但是漩涡鸣人却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用那只苦无挖了一个可以埋人的大坑，将猫尸轻轻地放了下去。然后死命往坑里填土，填完后还不忘在上面踩上几脚。
这的确踩实了坑面，却也再次让肇事者陷入了奇妙的沉思。
沉思的结果是否定的。鸣人填完坑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颤。先是腿部开始颤抖，跌坐在坑边后更是蔓延到了全身。他咬紧牙关低下头，希望停下这种不自然到衰的颤抖却丁点用都没有，身体仿佛是不受控制了一样，胸腔冷得发闷。
如果说夜幕降临之时森林里传来了阵阵鬼畜的挖土声已经够猎奇的话，那么更为惊悚的一定是看到一朦胧月光下有一熊孩子缩在坑边瑟瑟发抖。还是看不见脸的那种。
但这一反常举动却使“小淑女”的定身魔法成功消失了。要知道大木叶虽然四季如春，但夜风却丁点不暖。即使不是幽灵恐惧协会的一员，“小淑女”还是准备回家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埋着膝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半晌，也就是在肇事者决定转身回家明天再讨论赔偿问题的时候，一声闷响传来，“说。”
“这只猫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是你带它来的吗？”
“怎么可能？！”这话显然戳中了某个虐点。刚刚还浑身散发着微妙气场的鸣人猛地抬起了头，他惊恐得好像在看一个穿着女装的宇智波带土，“我是绝对不会把她带来这种危险的地方的！”
但这么理直气壮的一抬头无疑沉默了肇事者。那双眼睛即使在阴森的月光下也能瞅见一层浅色的水光，好像随时都会没出息地哭出来似的。爸爸说过，男孩子不可以哭。
太掉价了。
“那你大可不必这么伤心了。”
鸣人愣了下，他盯着那张弧度平板的嘴巴，总感觉等会儿要从那张嘴里蹦出点中二到极致的话似的。而对方也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似的，望着那逐渐站立的身影，眼睛里少了点悲天悯人，“因为你被你的宠物抛弃了。”就是这么简单。
中二的第一课是学会如何在言语中拉上仇恨，即使是DPS也会附送这一神T技能。于是他成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毫无掩饰的愤怒，和父亲苛责的语言不一样的愤怒。
“你说什么？”
但是父亲不在了，他死了。
“小淑女”瞥了眼对面金毛那紧紧拧起的眉头，那看奇葩的凶狠目光令他感到了一种初生牛犊般可怜的天真，“你被抛弃了，猫本来就是不恋主的动物。”
“而且它的体型相比一般的猫类太过瘦小了，你也没有在物质上照顾好它吧。”
“所以，为了更好的生活做出点弃主的行为，好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收回去，”盯着那张表情平静言语却越发尖锐的稚嫩脸庞，一种令肌肉紧绷的愤怒油然而生，鸣人一字一顿地咬牙道，“把侮辱拉雅的话，收回去。”
望着那张愈发愤怒的面孔，绷带下的烙印仿佛再次燃起了骇人的热度。肇事者盯着那张拒绝真相的面孔，觉得可怜无知后收起了冰冷的腔调。害死了别人的宠物却又继续“乘胜追击”的确是件缺德的事情，“抱歉，我收回。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是你对谁好，对方就一定会回报你的。”
回答他的是一抹铁器的刃色。
“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
刚刚进入了说教模式的肇事者微微一愣，纯白的瞳孔有些微妙地看了忽然转变了态度的受害者。
“一厢情愿也好，怎么样都罢，这种小事谁会在乎，”漩涡鸣人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只苦无，刀尖直指表情错愕的白眼幼童。刚刚还维持着死心模式的湛蓝双眸此刻几乎迸溅出了熠熠的火光，金色的碎发衬得唇角的弧度越发猖狂，“但是，日向宁次。这一刀，总有一天，爷会替拉雅还到你身上。”
盯着对方面上那抹黑夜中也好像能生辉的狂色，也就是从这一瞬间，日向宁次明白了一个道理。面前的这个孩子，将来可能会成长为一种高端洋气的可怕的男人——那种撞了南墙也绝逼不回头的。
但是至少至今看来……很是愚蠢。
“你的名字？”
“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你的人生态度不改改会死的很惨。因为忍者首先要学会，”一直平板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冷笑，他寻思了一会儿最终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取舍。”
侧身隐在树上的旗木卡卡西纠结了。他望着地下开展出了完全不符合年龄的神转折的两个熊孩子，感叹着时代变了的同时缓缓抽了下唇角。不过，他还是有点期待老师的孩子会给出什么答复的。
尽管扯着点天降大任的传统念头，鸣人却让他爹的爱徒失了个望。
熟练运用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能够节省人生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不是宇智波佐助等人的专利，显然鸣人还是杜绝了现在冲上去和那个状似软妹的话唠中二拼体术的冲动。首先是现在技术太差容易不小心把人捅死，其次不小心被捅死后面的几个暗部也会立刻殷切地联系火葬场——连殡仪馆都给他省了，巴不得早死早超生。
于是巧妙地绕开了神一般的话唠宁次学姐，回家缩墙角抱着被子开始无声地哭号。虽然很巧妙地屏蔽了声音，却也成功令三个暗部看得毛骨悚然的。特别是卡卡西，身为一个暗部里颇有重量的领头前辈，他从最开始起了一点点想安慰的念头到后期的想找三代谈人生只花了一个小时。
而当鸣人觉得自己眼睛如果肿了明天上学会刷存在感的后，他擦擦鼻涕眼泪，从床上起来将拉雅用过的盘子床垫都装进了一个大盒子，琢磨着明天找个地方埋了。
这也就导致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整个人都一夜七次了似的。
发现了这一惊悚事件的不是将下巴抬上天了的宇智波佐助，而是一直默默托着腮围观浮云的奈良鹿丸。鸣人萎着一双无神的蓝眼睛瞅着讲台上捧着书开始长篇大论的伊鲁卡，后者被这难得听讲却一幅抑郁症的鬼畜模样小小震了一下。
海野伊鲁卡不但是个优秀的人民伟大教师，他还是个极具个人风范的班主任，“后面那位同学，你怎么了吗？”
鸣人瞅了眼顺着班主任目光回过头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也就使其中眯着一双墨色大眼的萌正太很是鄙视送了一个冷笑。
鸣人看都不看那张坑爹的脸一眼。身旁一直拖着下巴围观浮云装模特的睡神忽然发了话，“你昨晚没睡觉吗？”
“不，爷肾亏。”
“……”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奈良鹿丸明白了一个道理。旁边这看似略萌的包子脸，真心可能会成长为大木叶当之无愧的熊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所谓丧宠【大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