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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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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爬上了在景的脸上。
在景睁开惺忪的双眼。环顾四周,在景一点印象也没有……
昨天就是和智厚去了酒吧,然后点了酒喝,再然后……在景一点也不记得了。
在景光着脚丫,走出睡房。
这是个单身公寓!在景逛了一圈后得出的结论。
在景看到客厅的沙发中躺了一个人。在景把盖在那人脸上的杂志拿下,映入眼帘的是智厚的脸。
睡梦中的智厚,没有察觉到在景在身边,只是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在景。在景见智厚一时半会也起不来了,也放弃叫他了,便把注意力集中到智厚的公寓,准确点是智厚的公寓的厨房。
在景打开冰箱一看,虽然东西不多,但还是够在景用的了……
等智厚睡醒时,看见夏在景一边吃着面条一边用他的手提电脑看视频。
在景看见智厚起来,便从厨房又拿出一碗面放在智厚面前。在景见智厚不动筷子,以为他怕自己做的东西有问题,便对智厚说:“放心啦,我虽然不会做饭,可是做这种简单面条我还是会的,我自己都吃了两碗了,都没事!”
智厚也懒得解释,便顺了她的意,吃起了那碗面。其实智厚只是诧异,他一直以为夏在景不会下厨。
这碗面,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煎蛋,几片火腿及一些撒在最上面的葱花。
“味道还行”说罢,智厚放下筷子,拿起碗放到厨房的水槽里。
在景倚着冰箱看着智厚洗碗。啧啧,长的好看就是好,洗个碗也能那么帅气!
智厚洗完碗后,拿起布擦了擦自己沾满水的手。
“夏在景,我明天要回韩国了。如果你一时半会找不到地方落脚,我这公寓借你,走的时候把钥匙寄回给我就行了。”
在景听到智厚要回韩国愣了愣,但很快便扬起笑容“好。”
夏在景倦在沙发看着那些无聊的综艺节目,而尹智厚则坐在饭桌上办公。他们就这样宅了一天。
巴黎再美,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道风景。
智厚收拾好行李后,把钥匙交给了在景,自己提着行李走出门。
夏在景看着智厚离开的背影,回顾身后空寂的公寓,心里不由一冷。
一个人。
在景抓起包包,快步下楼,追赶着智厚。
当看到智厚要开车离开时,在景大声叫住了尹智厚。
智厚听到在景的喊声,停下了动作。
在景跑上前,对着尹智厚坚定地吐出一句话“我要去韩国,带我去。”
“啊?”智厚没想到在景会来这一出。
“韩国,韩国,我要去韩国。把我带去韩国,对于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吧。”
智厚看着在景。从在景的眼中看到许多熟悉的东西——寂寞,孤独,害怕……
良久,智厚答道 “好。”
因为在景突然说要去韩国,智厚得为在景弄点东西,只好坐下一班机回去。
机场的等候室内,在景透过玻璃看着机场内那些依依不舍分别的人。对着身后的智厚问道:“如果我要去国外,会有人那样依依不舍送我吗?”
“……”智厚没有回答。
“尹智厚,我们是朋友吗?”
“是。”如果不是朋友,尹智厚不会陪她疯一天,如果不是朋友,尹智厚不会带她回家,如果不是朋友,尹智厚不会答应带她去韩国。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在景沉默,不再问。而智厚却说:“有人会依依不舍送你。我,丝草和佳乙他们都会依依不舍送你。”
在景勾起一个苍白的笑容:“有人送的感觉,真好。每次我离开或者回来,没有人会在机场送我或者等我。”
两人沉默着。
一个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各位旅客,乘坐从巴黎到韩国首尔航班的旅客请登机……”
智厚对着在景说:“走吧。”
“好。”
机场,不适合他们。
佳乙坐在易正的工作室里,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素描本上划着没有交集的横竖,感到撑着下巴的手累了,她才放下笔,但仍然魂不守舍,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侧脸——他没有对上她那爱恋的双眼,仅仅只是帮她系着围巾,那一个不起眼的动作却给她掉入了他的陷阱。
他的侧脸,拿起笔在本上画着——凌乱的黑发,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扬的眉毛,深邃的眼瞳,高挺的鼻梁,玩世不恭的笑容,以及他那独特的黑钻耳钉。画完后佳乙愣了愣,放下笔,用手轻轻的抚摸这画上那人的侧脸,那么近,可却觉得那么远。
他回来的这些日子,他们像朋友,像恋人,像生活一起甚久的老夫老妻般相处但他和她之间隔了一条河,但却没有桥,永远无法跨越去得彼岸。
他们彼此都不点破,以这种方式相处。
“在干嘛呢?”易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佳乙把画册合上,回头对着苏易正答道:“我无聊了。”
易正宠溺的弄了弄佳乙的头发。“小村姑,不如我叫你陶艺好不好?”易正把佳乙带到转盘前,他的双手附在佳乙的手上,教着佳乙制陶。
没有过多的言语,但这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了。
不一会儿,他们弄出一个陶盘。
易正和佳乙坐在窑边,看着陶盘在窑中承受这那1300度。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等易正开口轻喊着佳乙时,才发现佳乙以前靠着自己的肩旁睡下。易正拿起一旁的毛毯,盖在佳乙身上,搂着佳乙娇小的身躯。
对着佳乙小声地说道:“秋佳乙,我该拿你怎么办啊……那样坚强的你,让我无法面对你。曾有那么一刻,我多么希望你不爱我,那样我就不会因为你而苦恼,哪怕我在酒吧醉生梦死。因为你,我不爱去酒吧了,因为你,我把以前联系那些女人的电话都扔掉了,因为你……”
那是爱情吗?
我不知道。
而被易正搂着的佳乙,眼边湿润。
易正……我知道,你在改变,我一直知道。
曾经也有那么一刻,我多么希望我不爱你,那样我就可以不因为你的痛而心疼,那样我就可以不用那么坚强,其实坚强很累,那样我就可以不用那么执著,如果我不爱你,或许现在我有一个爱我的男朋友了,或许现在我已经结婚了,或许……
如果不在乎你,如果不那么爱你,那么我们会不会不那么累了?
可偏偏苏易正在乎秋佳乙。
可偏偏秋佳乙爱上苏易正。
我们注定要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