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交往 ...
-
她看到宋伯父时,就知道了她救得那个人是谁。
日新建设的话事人,一心会的少主——宋宇彬。
她把扶着的人放在沙发上后,就头也不回得快步离开宋家。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些,所以只好选择逃避。
但她知道她逃不了多久,宋家不需多久,就能找到她。
果然,第二天一早,允萱打算去大学时,就被人请上了一辆价格不菲的银色车子。
允萱坐在宋家的茶室。
坐在她对面的,是宋父。
“不知道宋伯父找我有什么事情?”允萱拿着桌上的茶喝着。
她没让自己有一丝的不妥。
“小萱,你这些年自己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宋父没有回答允萱的问题。
“都很好。”
允萱没有多说什么,宋父也没有多问什么。
两人彼此的沉默着。
允萱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表。然后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还有课。要先走。”正当允萱要离开时,宋父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允萱,你爸爸那件事,我很抱歉,但是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可以控制的。还有,昨晚,谢谢你救了宇彬。”那个声音低沉,不似平时那样严肃,反而有慈父的那种感觉。
允萱回过头,看着宋父那历经风霜的脸,及右脸那道疤痕,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良久,允萱说:“当时救他时,我还不知道他是宋宇彬。而且是他拿枪指着我,命令我带他来的,不是我自愿的。
还有,如果可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和宋家,一心会有什么牵连。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平静,真的。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当允萱走到客厅,要出去时,宇彬刚好从楼上下来。
他站在楼梯上,看着允萱。
是她。那个好奇心很重的女生。
至少宋宇彬是这样认为的。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声音从允萱的头顶上传来。
允萱抬起头,看见了倚在楼梯栏杆的宋宇彬。
“想不到你的恢复能力不错,昨天还想站都站不起来,今天都已经可以下床了。”说着,森允萱头也不回地离开宋家。
宇彬对允萱那态度视若不见。
“真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孩。”他走下楼梯。而身旁的助理却在宇彬身边说道:“少爷,那是森允萱小姐。”
“森允萱?”
“是的。她的父亲是森勇骏。”
宋宇彬沉思良久,“森勇骏,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在十四年前的那场油轮事件中丧生的那个副堂主吧?”
助理点了点头。
夏在景在美国乖乖呆了一个月,那也没有去。每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
她所有通信工具一律被收。出入都有人跟着。虽然中途在景试过逃走几次,可是次次都还没走出花园就被发现了。
JK。
在景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忙活着。她的助理就在身旁,而保镖就在办公室外候着。
她处理桌上的一份份文件。
当她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一看,是一个与韩国媒体的合作案。
企划中,合作的对方,是韩国的一家知名媒体。
“媒体……”在景突然想到什么。智厚的水岩集团,名下也有媒体公司。
在景对着一旁的助理说道:“你去把负责这个企划案的人,给我叫上来。”
没多久,企划案的负责人便拘束的坐在夏在景对面。
在景拿着企划书挑毛病,“我记得这家媒体前些年涉及过写一些合同问题,信誉有问题,换一家。而且你这份企划书写得不够详细,有很多漏洞……”
在景说完,便把企划案交给那个负责人。
“你去修改吧。”
那人接过企划书,欲想往外走。
“韩国的媒体,水岩似乎不错。”在景对着那个人说着。
“好好好,我立马去修改。”
那个人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紧张地出了好多汗。平时大小姐对这些小的企划案,都不大留心,这次怎么会那么仔细……
在景想,水岩确实是不错的,自己这不算是滥用职权吧。而且,她还有自己的打算呢。
在景突然觉得脖子很酸,站起来,伸伸懒腰,透过落地窗,在景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道。
“我可不想被这个办公室困这么久。”
“Boss,这里有份文件。“助理拿着文件站在智厚面前。
智厚接过他手中的文件。当智厚看到合作对象是jk时,突然想到什么。
助理见智厚不语,便问智厚。“Boss,这次这个合作项目派谁去美国和jk那边的人洽谈?”
“给我订张去纽约的机票。我亲自去。”
助理听到智厚的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以为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亲自去?”
智厚点了点头。
等助理出去后,智厚又拿起了刚才助理给他的文件。
看到文件末尾的那三个字时,智厚不由想起了夏在景那没心没肺的笑脸。
在他的记忆中,夏在景似乎都是那样,一直很开心。
“夏在景……”
智厚刚出机场,便给在景打了个电话。可是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
智厚大概猜到了什么,让助理把他的行李都拿去了酒店,自己招了辆的士去JK大楼。
这丫头这次能在美国待那么久,真不容易。
智厚走进大楼,在底层便对柜台小姐冷淡地说:“我找夏在景。”
柜台小姐看到智厚,明显一愣,但很快恢复了过来。她打量了一下后,便问:“请问你是…?”柜台小姐看了智厚好一会,觉得他很眼熟,但有忘了他是谁。
“尹智厚。”
柜台小姐听到了智厚的名字,很快就打电话到在景的专线。
交流了一会后,柜台小姐让智厚稍等一会。
没多久,夏在景就匆匆的从电梯出来。一见智厚,便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熊抱。
“想不到你速度那么快!智厚君,很想你呢。”
智厚见到在景那笑容,突然觉得那么怀恋。伸出手,帮在景把两鬓旁的碎发弄到耳朵后。
“夏在景,看来你在美国过的还不错。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拖久一点再来的。”智厚很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
在景耸耸肩。“放心,我会用尽办法让你快点来的。”在景看到大堂的工作人员都不由地望着自己和智厚,突然想到这里是公司,便把智厚拉到电梯。
夏在景一见到智厚,便和他抱怨自己的公司的种种。
“有时候真想撒手不管JK。真的。每天看着那成堆的文件,就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烦意。可是JK不能不管,也不能让它落后。它真的是一个永远也丢不去的包袱啊。”
智厚听着在景的抱怨,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
在景也不管智厚有没有回答,只是自己一味的和他讲着。她知道,智厚是个很好的听众。
一出电梯,在景的助理便走上前来。
智厚觉得助理一直在打量自己,有一些不舒服。
在景也看出了智厚的不自在。便让助理干活去。
“你看看,我周围都是我爸的眼线。上班时有助理,保镖,出门在外有司机,回到家还有老妈和管家。”
“你让我美国不会是让我把你带走吧?”智厚问着在景。
在景看着智厚,点了点头。
“一天到晚待在同一个地方很闷的,而且总是被人监视着,感觉很不好。”
智厚玩着在景桌上的花,笑道:“夏在景,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爸的本事你有不是不知道。我觉得我把你带出JK就是个问题了。”
在景听到智厚的话,无奈地坐在椅子上。“所以让你来想办法啊。”
智厚拿起桌上的茶浅尝。
在景看着智厚那胜券在握的表情,问道:“难道你想到办法了?”
智厚还是喝着茶,没有答。
在景走过去,那智厚的茶从他的手中拿出。
“不说不给你喝。”
智厚抬起头望着在景,“是不是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让你出来就行?”
在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找个时间,我去你家拜访。”说完,智厚从在景手中夺回茶杯。
在景看着智厚那副样子,突然有种后怕的感觉。也不由好奇智厚的方法,可是智厚死活不肯说,弄得在景只好自己猜想着。
但无论夏在景怎么想,她都不会猜出智厚的办法。但是她知道,智厚会有办法把她从这个鸟笼弄出去。
因为他是尹智厚。
夏在景总是那样没来由的信任他。
很快,在景便找了个时间让智厚去家里拜访。
那天刚好是周末,父母都在家。
在景时不时望着客厅的落地钟,弄得夏母好奇地问:“怎么了?”
在景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紧张着。
这个尹智厚怎么还不来啊。
就在在景在心里惦记着尹智厚什么时候到时,大门的门铃响了。在景立马冲到大门,帮忙开门。
一旁的管家有些吃惊地看着夏在景。
智厚穿着看起来没有特地的打扮,很自然,却又在他的衣服上挑不出什么毛病。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在景的父母看到智厚的到来,有些吃惊。在景事先没有和父母说是智厚要来,只是说有个朋友要到家里拜访。
智厚浅笑,对着在景的父母半弯腰,鞠了个躬。
“夏伯父,夏伯母,你们好,我是尹智厚。”
夏父不愧是个经验老道的生意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上次在伦敦见过你。想不到,你和在景是朋友。”
智厚笑了笑。“这次突然拜访,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事,有空多来坐坐。”
夏父和智厚搭着话。而夏母则小声地问着身边的在景,“你说有朋友拜访,怎么没说是他呀?”
“那时你和爸在商量事啊,你也没有追问。”
“他…和你是朋友?只是朋友?”夏母这么问,也不奇怪。虽然在景会把朋友带回家玩,可是她带的朋友回家一般都是很熟的那种,而且多半是夏父夏母他们认识的。
在景正想答什么。就听到父亲问智厚怎么会突然拜访。
智厚说:“我这次来,是想和夏伯父说在景的事。”
夏伯父不解的看着在景。而在景自己也是满脸茫然。因为智厚也没有在景说过什么。
“在景没和伯父说吗?我和在景在前不久就开始交往了。”智厚很镇定地说着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在景的父母听到智厚的话,愣了。而在景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尹智厚在说什么!!!
交往?!
在景对上智厚的眼。交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说这个之前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智厚看着在景的眼,似乎在和她说,无论什么方法,只要出去了就行。这是你自己说的。
而夏父听到智厚的话,表情不似夏母那般激动。
“在景,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夏父有些不大相信智厚的话,便问道在景。
“额……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想稳定后在……在和你们说啊。”在景只好接着智厚的话说下去。
夏父听到在景的默认,对智厚的态度有些转变。
“什么时候开始的?”
智厚说:“半年前。”
而在景却说是前不久。
两人的话有些出入。在景只好急中生智,“我们…我们是半年前在巴黎遇上的,然后在前不久确定关系的。”
智厚没有帮腔,只是看着在景解释。
在景看着父亲的表情,似乎觉得父亲相信了自己的话,可是又不大有把握。
“我这次来拜访,是想让夏伯父同意让在景跟我回韩国的。”智厚看着夏父,“我和在景很久没有见面了,而且JK有向亚洲扩充市场的意向,这次可以让在景回韩国历练。”
智厚说的是事实。
夏父坐在沙发上,没有说什么,可是智厚知道,他在思考。
良久,夏父问站在眼前的智厚,“你爱在景吗?”
智厚抓着身旁在景的手,对着夏父真诚地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没有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