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何为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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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比草原还大吗？”
白嬅无语的看着提出这个可说有点古怪的问题的少女——和惠公主，好吧！看在你亲生老爹现在是我老哥现在一心巴结的十三爷（囧囧的白嬅实在想象不出那个乌拉那拉·景瑞会如何巴结十三爷），而你养父是现在大清皇帝四爷，偶忍！！！白嬅心中恶狠狠的磨着牙。
“看因皇上开洋贸易后那些商人带回来的消息和画卷…… 嗯，那大海应该是很大很大的吧。”心中呕个半死，但白嬅却还是继续努力的装着天真“嗯，不过听阿玛说草原也很大很大的呢，到底哪个大呢？”
“嗯，说来好多人都说皇阿玛开洋贸易是……”有些迟疑，和惠拿着一卷描述西洋的书册歪着头。
“不就是说圣祖爷都是禁了海，而如今的皇上却是要反其道而行嘛？！哼！那些迂腐之徒。”拈起桌上的果盘中的一片蜜饯，白嬅毫不在意的开口“也不睁眼看看皇上是为什么开洋贸易？！”
“哦？是为什么啊？”一丝狡黠划过和惠的眼眸。
“自然是为了俾海滨穷民可资糊口啊。”转头，望着窗外滴翠的绿色，白嬅仿佛是无意识般的脱口而出“看那些描述大海的书中说那茫茫大海中海浪总经年不息的一波波冲击着礁石，泛起雪白的尸骸。而那些出海的船家还说过海浪天长日久的坚持最终可将岩石改变形状，但付出的代价是却是海浪的粉身碎骨。却不知为了大清盛世…… 皇上是要付出什么，或是已经付出了什么
“嘶~~~~”
隐在暗处的怡亲王爱新觉罗·允祥倒抽一口冷气，在抬头看了眼身边的明黄色身影——那个右手紧紧捏拳的明黄色身影。
“娴儿，你……”和惠听得也是心惊肉跳，只再想起来之前皇阿玛与…… 与如今的十三叔让自己多多与眼前乌拉那拉·景娴多多亲近，还有今日来前十三叔特别叮咛自己将话题扯到政事见解上，和惠心中不禁一动，莫非…… 这乌拉那拉一脉是要乘风而起了？！只是，再看了眼这个眼前小小的人儿，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家的啊，即使是在有见地又是如何？！
“啊？呃！”在脑中倒带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语，白嬅只觉得——偶是在找死吧？！僵直了身子，顾不得心中悲惨的哀嚎，白嬅努力的转着话题“嗯，那个，今天天气真不错呢。”
“扑哧！”连忙用帕子捂了嘴，和惠第一次无法用公主的礼仪克制自己的笑意。
而隐在暗处的胤祥也是憋紧了笑意，而胤祥身边的大清皇帝则是一脸的黑线的转身拔腿就走，而在那一转身时怡亲王分明就看见皇帝的眼中盈满了笑意，而嘴角更是难得的微微上翘着。
一路无话，君臣二人转到澄瑞亭以南的千秋亭中。
“那乌拉那拉·景瑞又是个怎样的？”看着藻井内口衔宝珠金雕盘龙，雍正问道。
“那个乌拉那拉·景瑞……”细细的开始梳理记忆中不多的资讯，怡亲王允祥微微眯起爱新觉罗家标志性的如黑夜星子般的眼眸“学识还算扎实，只是不知为何他总给臣弟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嗯？”微微挑眉，雍正回过身子，盯着自己的十三弟。
“……”稍稍沉吟了半刻，允祥闭了闭眼眸，仿佛是下了狠心一般才又是开口“如果说今日臣弟惊讶与乌拉那拉·景娴能如此解释皇上您的辛苦，那么臣弟对乌拉那拉·景瑞的感觉就是——臣弟仿佛是看见了昔年跟在四哥身边的自己。”
惊愕！！！
一霎时雍正看着自己十三弟的眼睛，心中涌出对乌拉那拉家的兄妹无上杀意！
“皇上，皇上，”看将雍正漆黑的眼眸总暗色汹涌，怡亲王允祥立时便知自己模糊的话语已然是激起了一个为了撇清所有弱点，警觉到不给任何明白自己真实之姿机会的帝王杀机。心中稍稍思量了一下之后才是又续道“说来那乌拉那拉兄妹的坦白却是至今为止臣弟之仅见，而且就他们对皇上所行新政的解读，更是全无有那些迂腐陈旧。最有意思的是那乌拉那拉·景娴，明明是聪慧极致，可偏偏努力的想藏拙，只最后却又笨笨的不是自己忍不住出头就是被人稍稍一引就吐了底。”
听着允祥刻意的纾解，再想起方才那个乌拉那拉·景娴僵直着说什么今天天气真好的囧样，雍正总也忍不住摇头失笑，而那满腔的杀意也在那一笑之中冰消雪融。
再次将目光调回千秋亭内的装饰之上，雍正恍若无事的说道“只可惜弘时只能是个亲王……而乌拉那拉·景娴的心智却又…… 而弘历的性子却又……只怕与乌拉那拉·景娴也是……”
“说来还是乌拉那拉家不好，若是让那乌拉那拉·景娴早个几年，皇上您就可干脆的在选秀的时候……”有些随性的开口，但立时就发觉大错特错,怡亲王允祥第一次有些慌张的收了话尾。
“……”
一时间，千秋亭中静寂的恍如无人一般。
只这已经说出口的，入了耳的，进了心的话语，岂是能收得回的？
还有那突然间被那疯癫般话语挑起的心思……
想大清之太宗皇帝的孝端文皇后与孝庄文皇后便是……
只那毕竟是大清立国初年，满汉尚不相容。而如今皇家久习汉礼…… 可再怎的，八旗子弟血脉总归是满族一脉！但文人手中狼毫如刀…… 雍正心中来回权衡，反复思量，全然忘了他那身为怡亲王的十三弟方才说的只是个笑语。
看着身前几步的那个明黄色身影，再偷眼确认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光影之故而显得晦暗不明的神色。怡亲王允祥心中也再一次将方才自己一时脱口而出的话语一字一句的默读了一遍。然后在心中默默一叹，如果是自己…… 只怕也无法拒绝吧？拒绝一份天底下唯一懂得自己辛苦的诱惑，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第一次看到乌拉那拉·景瑞时，那种…… 微微皱眉，已然不惑之年的爱新觉罗·允祥一时间却是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描述。
千秋亭中君臣二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而让这诡异情景出现的那两个人现下却是毫不知情的奇异。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何为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