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尽头》陌生人A

11、太后

　　“皇上，敬堂，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溢香阁中，孝慈太后一脸肃穆，看着原维贤和原敬堂，威严的发问。

　　此时屋中只有他们三人，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屏退，母子三人严肃的谈论着什么。

　　“母后，是真的，现在莲儿下落不明，朕自问问心有愧，若非朕，莲儿不会受此无妄之灾，虽非确定，但除了楼外楼，朕想不出有其他人会做这种事。”原维贤叹了口气，这两天他也瘦了不少，对墨莲，他多少是有几分真心的。

　　“是吗？这可真是冤孽啊。”孝慈叹了口气，“敬堂啊，你来找哀家，是想哀家帮你做什么呢？”

　　“是，母后。原本定渊的婚事就在这数日，可如今莲儿失踪，也无心办喜事，可又不能大肆张扬，以免莲儿出事，所以儿臣想暂时缓一缓婚事，可是若没有正当理由……”

　　“这样啊，哀家明白了，敬堂，这件事哀家来想办法，你就不用担心了，皇上，哀家有话要跟你说，敬堂，你先回去吧，明儿早上带天心进宫来见我，哀家会告诉你们怎么做。”说完，孝慈示意原敬堂离开。

　　等原敬堂离开，屋中只剩他们母子二人，孝慈站起来走到原维贤身前道，“现在，皇上，请你跟哀家说实话，莲儿真的不是你藏起来的？”她是原维贤的亲娘，还不至于看不懂儿子的心思。

　　但原维贤只是苦笑，“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朕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可现在朕还真希望她不是失踪了而是被朕藏起来，这样的话，朕要得到她就轻而易举了。”

　　“是吗？”孝慈紧紧地盯着原维贤的眼睛，半晌退了一步，“这次哀家信你，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喃喃的道，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朕的错。”

　　“算了，找到人才是重点，等找到莲儿，如果她愿意进宫，哀家会帮你的，也算是成全了你这么多年的相思吧。但若那丫头真的不愿意，你也别为难她，好歹我也挺喜欢那丫头的。”孝慈淡淡的道，算是默许了儿子的荒唐行为。

　　“是，朕谢母后成全。”原维贤大喜，“母后不必顾虑，朕已经知道，莲儿并非敬堂的亲生女，朕也并不算……”这事，他也早已查到。这阵子，他也在盘算着如何比弟弟早找到墨莲，再创造个好机会名正言顺的拥有那副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

　　“皇上，就算不是亲生，也是敬堂夫妇两当做女儿养大的，你也好歹是那孩子的伯父，有时候也该有点儿长辈的样子！”眼看儿子喜不自胜，孝慈不禁在心里叹息。

　　“母后，那你打算怎么做？”

　　“你父皇的忌日快到了，明日就说今日身体不好，你父皇托梦，为祈求平安，哀家要众女眷去红叶寺斋戒祈福两个月，这自然少不了北定王妃和郡主，这算来也够你们行事了吧。区区一个楼外楼，不至于让你束手无策两个月吧？”孝慈淡淡的道。

　　“谢母后。”原维贤心中原本就这般打算，只是如今孝慈自己说出来，他就安心了。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走不开，你让珂颐准备一下明儿跟我去。其他王府女眷、公主妃子让娅妃负责，我这两个月日常起居就由天心和珂颐料理，到时候就说莲儿和我们一起，也就没人怀疑了。这样一来，定渊的婚事自然得延后，敬堂也可以安心了。”孝慈道，“皇上你先行安排吧，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朕明白，如此多谢母后相助了。”

　　看着原维贤匆匆而去，孝慈心道，我不帮你还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你是皇上啊，若能让你满足一下，从此不再荒唐，牺牲一个原墨莲又有什么打紧？

　　第二日，原维贤早朝便宣布为先帝祭祀一事，原敬堂便趁此机会向曹克醇谈婚事延期一事，自然得到赞同。

　　只是，“敬堂，你跟老夫说实话，真是为此延期婚事吗？不是定渊那孩子有什么是吧？”兵部侍郎曹克醇是个敏锐的人。

　　“哎，不瞒你说，克醇，我家里最近有点事，我家那几个可不像丽华那么乖巧省心啊。只是老曹啊，家丑不可外扬，等我有了点头绪再跟你说吧，现在可真是……”原敬堂摇摇头，不承认不否认，说得模棱两可。

　　“你啊，对孩子要求不要太高，定渊和绛宵都很有出息啦，哈哈哈，好好好，老夫不问就是了，那等祭祀结束咱们再挑个好日子吧。”曹克醇哈哈大笑。

　　“是啊，我也等着快点有个媳妇替我管管那两个小子呢。”原敬堂心中对老友说着抱歉，因为心里有事怕自己多说漏了嘴，便匆匆告辞而去。

　　回到家中，原敬堂立刻招来定渊和绛宵兄弟二人讯问情况，但依然……还是毫无消息。

　　“还是……没有消息吗？”原敬堂失神得道。

　　“嗯，所以我们想最近去一趟杭州，暗中调查一下楼外楼的总部，也许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定渊道。

　　“而且，一定要赶在皇上之前，天知道皇上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绛宵点头。

　　“可是如果你们二人一起离开京城，岂不是太惹人耳目？”原敬堂虽认为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却不支持这种做法。

　　“所以，孩儿找了易王帮忙。”定渊笑道，“近日易王要去南方巡视，我刚好一起跟去，既不引人注目，也可方便寻找莲儿的下落，如果有什么消息，孩儿会第一时间通知爹爹和娘亲。”

　　“是吗？这样也好，那你就去吧，记得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不到万一不泄露身份行踪，还有，不要做多余的事。”原敬堂想了想，也便同意了。

　　“爹，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原定渊点点头，然后就去准备去了。

　　看着定渊出去，原敬堂心中又忍不住叹气，江南啊……这可真是多事之秋。

　　但愿在事情失控之前能将墨莲带回来才行，只是，他也该想想办法，等墨莲回来之后，该如何安置她了，留在家中只怕会带来祸端。

　　“红颜祸水，真是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