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果梨花木

2、次方案

　　恍惚回神之迹，洛离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般。身体恢复了正常，那些痛楚如同上一回一般彻底消失不见。费力地抬手擦去眼前的冷汗，洛离注意到自己正处在一个大厅内，正中一个球形的发光体，——这是主神空间。
　　一瞬间，洛离几乎喜极而泣。自己没有被遗忘。感谢上苍！
　　另一边，险死还生的几个人更是兴高采烈。张杰拥着自己的造人，随意嘱咐了一句便回屋了。郑咤三个却是力竭地躺平在地上，脸上虽满是疲意，却更带着逃生的欢喜。
　　歇了半晌，三个人坐起身，方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洛离。三人眼中，那是一个瘦弱非常的小姑娘，脸色十分苍白，被汗水打湿的黑发沾在颊畔。让人惊艳的五官配着这一身气弱，整一个十足的病美人。
　　“你是？”郑咤惊奇地开口问道，在他印象里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个小姑娘的存在。
　　“我叫洛离。”洛离声音很低很细，带着南方人说普通话时特别的温软。“是跟你们一起的新人！”
　　“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至于吧！”詹岚也奇怪地开口，微皱了眉，显得很困惑。自己的记忆不至于这么差吧，对方的相貌这般出色，怎么会没有注意到。
　　“我知道她。刚醒过来的时候她离我不远，被剧情人物挡住了，可能你们没看见。后来，我似乎也没有再见过你？”边说着，李萧逸看向洛离。
　　洛离扯了下嘴角，“可能我存在感比较低，当时情况又太紧张了。牟刚死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不过后来因为丧尸出现，混乱中跟你们走散了。我躲了起来，并没有遇到其他的危险。时间到了就出现在这里了。”
　　洛离说着似是而非的理由，下意识知道自己的特殊并不能宣诸于众。如果这种特殊一直持续，这些人最终会发现，但现在却是不应该就此说明。
　　三个人听到这样的理由也不再纠结，总归不是大事。多一个人活着怎么都是好事。于是各自行动。郑咤如书所说造出了萝莉，李萧逸也造出了一名金发美人。詹岚对二人大加鄙视。
　　洛离借口太累先一步挑了个房间离开。她需要好好理一下发生的这许事。
　　太过不可思议，也，太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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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分白天黑夜的主神空间因众人都回屋休息而显得格外安静，洛离打开门，慎而重之地走到大厅中央，不自地握紧双拳半晌，为自己鼓足勇气。
　　抬头看向半空的主神，深呼吸一计，洛离发现联接请求。主神冰冷的机械声响起，【次方案激活，是否继续？】
　　洛离微愣了下，虽不记得书中轮回众人与主神沟通时的具体情形，但肯定，书中有载的，任何角色都不曾遇到过这句话。“次方案”？什么叫“次方案”？
　　“什么是次方案？”
　　【另一种活着的形式和意义。】
　　“与别人的有什么区别？”
　　【权限不足。】
　　“我不能选择跟别人一样的吗？”
　　【数据无法匹配，无第二选项】
　　洛离心头微沉。终是出声道，“请继续。”
　　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投影光幕：
　　【名称：魂器
　　初始设置：五感俱全，不死不伤
　　发展：权限不足
　　结果：权限不足】
　　很简单的几句话，洛离的目光死死盯着“不死不伤”四个字，如果自己理解正确，是否代表着在这轮回世界，自己将再不会面临死亡的威胁。有此对照，之前在生化一中发生的一切便有了解释。
　　思及此处，洛离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浑身的血液都随之沸腾。虽强抑兴奋，嘴角却勾起大大的弧度。
　　深呼吸数次，洛离续道，“查看身体素质。”
　　【无此项目】
　　……
　　冷冰冰的四个字打断了洛离的兴奋，笑容僵在了脸上。脑中思绪百转，半晌，洛离复道，“查看奖励点数。”
　　【通过恐怖片，奖励1000点】
　　听到回应，洛离长出一口气，感觉屏息的肺部一阵轻松，心也落回肚子里。接着道，“
　　修复身体。”
　　【无此项目】
　　心情大起大落让洛离的心脏有些吃不消，不断告诉自己平静，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大毛病，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继续深呼吸数次，洛离再次出声道，“查看可兑换选项。”
　　光幕上出现了新的内容，食物、衣物、其他工具，一共三类，后面都接有“详细”二字。洛离试着选风衣，眼前光幕一变，各种款式品牌的风衣出现在光幕上，整个界面与外界任一个购物网站都异曲同工，有图片有文字，惟一的区别购买货币换成了奖励点。一个奖励点便可以购买成百上千的各种衣服。
　　洛离又尝试了其他的选择，都是一样的结果，品种繁多价格低廉。将三类选项了解了个大概，洛离的心思移到了其他方面。
　　印象中主神处可兑换的东西共分成四类：科技、魔法传说、辅助、消费品。自己看到的这些都应该归类到消费品里，那么另外三类呢？
　　“查看各型枪械。”
　　【无此项目】
　　方才强压下的担忧再次袭上心头，洛离脸色有些僵硬。沉默片刻，再次道，“查看各类型魔法道具。”
　　【无此项目】
　　“查看各强化血统。”
　　【无此项目】
　　“查看造人选项。”
　　【无此项目】
　　…………
　　……
　　…
　　随着不断重复的“无此项目”，洛离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所有自保、变强的选择都是“无此项目”。
　　——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主神竟然还给了自己回应。要知道，其他的轮回队员在询问无法兑换的物品时主神直接是不应声儿的。
　　心里乱糟糟一片，洛离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联接主神之前担心自己的记忆被主神扫描到，直接将自己这个“意外”抹杀掉。如今这样的情况，似乎比被直接抹杀也好不到哪儿去！
　　忽然想起什么，洛离飞奔至张杰门前，疯狂地敲门。
　　过了半晌，祼着上身的张杰出现在门内，脸色十分难看，显然是被打断了好事。洛离此时却顾不了那许多，急声道，“张杰，把你的‘□□’借给我看看好不好？”
　　张杰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洛离，并未答话，洛离忙低声请求，“求你，拜托了！”
　　看对方脸上的焦急不似做假，也没心思追问她要借枪来做什么，张杰臭着脸回屋将手枪取来扔到洛离怀里，洛离忙手忙脚乱地搂住。
　　“明天再还我，别再敲老子的门了，会搞出人命的。”丢下一句话，张杰直接将门甩上。
　　看着怀里的枪，洛离脸色好看了许多，自己无法兑换，可以用奖励点请别人帮忙兑换不是吗？
　　伸手向臂弯里的枪，索性张杰要明天才要，自己索性就趁此机会试试手感。看着手触上了枪身，洛离脸上突然产生一种很奇异的表情，疑惑、不可置信、终而都变成了满带绝望的疯狂。
　　明明看到手已经触到了枪，指端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哐当”落地声响起，洛离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手枪，方才自己的手竟穿过了枪身仅握住一团空气？！
　　蹲下身，伸手想拾起地上的枪，依旧没有触感。这把外形彪悍的手枪，视野里自己的手掌连枪身都无法盖住，明明不留一丝距离的接近，掌心却感受不到一丝金属的冰冷。
　　呆立半晌，洛离站起身来，踉跄着往屋里走。进屋之后，背抵着门，终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将自己扔到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泪水自眼角滑下，慢慢流入耳道中，一时间无论视觉听觉都显得有些模糊。脑子里似空白一片又似有千头万绪。
　　这间屋子里的一切跟洛离现实中的房子一模一样，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有些拥促，却十分温暖。在这样环境里，是不是可以假装自己还在正常的世界？还窝在自己的小家里，没有那无处不在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