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由》木木小三

27、第 27 章

　　秦语打马上前，赶上前面的段成，笑嘻嘻地说；“哎，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段成转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秦语笑得特诡异：“其实也就算是聊聊天嘛，你可以不回答的。你看我们这一路上一个个都不说话，多闷呐，是不是？”
　　段成侧着脑袋说：“那你说说看。”
　　秦语得意一笑，“话说呢，有一头头朝北的牛，它向右转原地转三圈，然后向后转原地转三圈，接着再往右转，你说这时候它的尾巴朝哪？”
　　段成想了许久，用不大肯定的语气说：“向东吧。”
　　秦语摇摇头。
　　“那……向南。”
　　秦语还是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头正在吃草的牛说：“你仔细看看那牛尾巴是朝哪？注意了，是牛尾巴，不是牛屁股。”
　　段成看了一会，恍然大悟，笑着说：“可你这问题是明摆着让人容易产生别的理解嘛。”
　　秦语却没有笑，严肃地看着他：“所以说呢，很多事情明摆着就是很简单的问题，你何必想得那么复杂呢。”
　　段成明显地一怔，然后意味深长地盯着秦语道：“那我倒是希望是我想得太复杂了。”

　　回到相府，相爷还没有回来。秦语和段成又寻到书房去，也没看到人。段成想了想，说他知道相爷在啊，然后就寻了去了。秦语看他走了后，推门进了书房想要找书看，找着找着就会有意无意的看向那幅写着“玉”字的巨大的字画。她走上去，轻轻地抚摸着那幅画，不料字画后面的墙壁突然的就动了一下，然后秦语就看到一扇门慢慢地开了，秦语吓了一大跳，好奇地往里瞅了瞅，隐隐地听到滴水的声音。怎么古人都喜欢在家里弄个暗道机关什么的，秦语纳闷地想。
　　秦语最终还是怀着好奇的心情摸摸索索地走了进去。嗒，嗒，嗒……，清悦的滴水声响彻在这静寂的空气里，传遍了整个空间，泛着阴晦的湿气隐隐地慢慢地弥漫开来，越往里走那种阴森之气就越来越浓，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阴森的之气，秦语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滴水声也越来越清脆，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恶臭，慢慢地走近了，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水牢，牢里的水发出一阵阵的恶臭，让人感到阴冷而肮脏。两个蓬头垢面的人被泡在及胸的水中。他们麻木着脸，闭着眼，一动也不动，似乎这恶毒的环境没有影响到他们一丝一毫。感觉到有人来，里面的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秦语一看到这两个像魔鬼般般狰狞可怖有脸，吓得“哇”的叫了一声，转身想要逃跑，才发现两腿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脸上也是白煞白煞的，终天摊坐在地上。
　　那两人一见到秦语，情绪就激动了起来，同时叫道：“玉儿！”
　　“玉儿，真的是你么？”那妇人眼睛睁处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转头对另一个人说：“是不是我们也快要死了，所以我们能看到玉儿？”
　　跌坐在地上的秦语又一次看到把她当成鬼的人，那他们又是玉儿什么人呢？那男人也是一脸的惊慌，颤抖着声音问秦语：“玉儿，你为什么躲那么远，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们，恨我们把你推给了林子宴，是不是？”
　　秦语舔了舔嘴唇，大着胆子问道：“那你们是玉儿的什么人？”
　　那两人错愕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问，那妇人哭了起来：“玉儿，你不记得我们了么？我们是你的父母啊，还是你一直在记恨我们，所在不肯认我们？”
　　“什么，你们是她的父母！？这怎么可能？”秦语第一次觉得林子宴是那么的恐怖，她想起了她来到这个世界时听到他对白萦玉说过的话：玉儿，我说过的，你一辈子也别想逃离我。可是我没想到你竟敢寻死，不过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逃脱了么，我们还不是一样的拜了堂成了亲，所以你注定了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还有，我要你为此而付出代价！
　　他说过要她付出代价的，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代价？他可以对死去的白萦玉一往情深，却是这样对待她的父母。
　　秦语慢慢地镇定了下来，对他们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不是鬼，也不是你们的玉儿。”对了，白萦玉不是有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哥哥么？为什么他们会把自己看成是白萦玉而不是她还健在的哥哥呢？
　　“这么说，我们还不会死，对么？可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我能看出来你就是玉儿，我知道你还是不肯认我们，可我真的是你娘啊，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呢。对了，玉儿的右肩上有一块红色胎记的，你让我们看看，我……”
　　“你听我说，我不是玉儿我不是！”秦语大吼着打断了他们的话，不错，她自己也知道右肩上有红色的胎记，“你们听我说，我真的不是玉儿,我只是这里的下人，在这里我也常听别人说我跟那个玉儿长得很像呢，呵，你们真的是她的父母么？可是那个相爷不是很喜欢她的么，而你们既是她的父母，他没理由会这样对你们啊？对了，听说她长得很像她哥哥呢！”
　　妇人摇了摇了头，凄然一笑：“对呀，你怎么会是她呢？她都已经不在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是怎么怎么进的相府的？”
　　秦语听到这个就觉得气恼，想不到在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人是被买进来，她叹了一口气，道：“我叫秦语，还是不说这个啦，你们先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儿子么，他怎么不来救你们呀？”
　　两人对视了一眼，对秦语说：“那你可不可先放我们出去，我们再慢慢告诉你。”
　　秦语有些为难：“不是我不想救你们，而是我实在没这个能力，相府是什么地方呀，你们也知道的，我自己想逃都逃不了呢。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也许我能想到办法救你们出去呢，不过现在不是时候，那个林子宴现在也应该回来了吧，你们快点说吧，我还急着出去呢，要是被他发现了就不好了。”
　　那妇人忙道：“那先谢谢你了。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玉儿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开有一个镖局，有一次失了镖，镖局被封了。玉儿和我们也因此进了牢房，不过我后来儿子逃脱了。林子宴替我家还了赔偿金。我们才得以释放，可是镖局却没了。后来他就提出要求让我们把玉儿嫁给他，我们也为了保住我们的镖局而答应了他的要求，没想到玉儿死活不从，就寻了短见，他一气之下就把我们关在这里了。”
　　“就这么多？哼，既然你们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们了。”秦语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欲走。
　　“等等，请留步。我说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其实玉儿和她哥哥的身份都是玉儿一个人在装扮的。这事只有我们和玉儿的师兄知道……”
　　“什么？她和她哥哥的身份都是她装扮的？这么说，这么说来也就是她没有哥哥啦？她没有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啦？是不是这样？”秦语有点语无伦次了，她还担心要是玉儿的哥哥一出现她的身份就要穿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