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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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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宴刚下朝回来,并不急着回到书房里去,虽说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晚,但今天他的精神似乎也不错。他急急的绕过花园,来到池塘边后又沿着池塘边慢慢地踱着步,段成在他旁边默默地跟着,他拿不准他的主子想做什么,只觉得今天的主子显得与平日里不同,以往他的主子只要一下了朝就会呆在书房里,不是写字就是写折子,写着写着就会抬头对着桌案对面的那幅字发呆半天。林子宴一边踱着步一边不经意地四处眺望,突然他停了下,眼睛定定看着厨房那边,久久没有移开。段成好奇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隔着池塘,远远的就看见那一抹身影正挥舞着斧头劈柴,段成蓦然醒悟:原来如此!这却让他更迷惑了,悄悄的拿眼睛瞅了瞅他的主子。
而此时正在看着秦语的林子宴突然的就溢出一声低低的笑声,段成只觉得那笑声满满的快要将他们都淹没在里面,有多久没听到他的主子这种发自内心的笑了?段成转过头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令他的主子如此开怀,却看到秦语手上的斧子已不知去向,段成皱了皱眉,闷闷地想,不就是斧子不见了而已,主子怎么能开心成这样?
林子宴依旧看着那边,觉察到他的属下投过来的不解的目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只是你刚才错过了滑稽的一幕而已。”
回想起刚才秦语看着斧头脱落砸中那只鸡时,她的那种郁闷而无辜的滑稽表情,他就有一股想笑的冲动。
“要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像一个连斧头都抓不稳的人,竟能在蛇口中将蛇杀死。”林子宴看了看依然是一头雾水的段成,挥了挥了手:“也罢,说了你也不懂。回头让刘管家来我书房一趟。”
秦语蹲在一旁皱着眉用手一下一下的拨拉着那只被自己砸得血肉模糊的母鸡的毛。一个下人实在是看不惯,一脸不奈烦地走了过来说道:“走开走开,别看了,唉,真搞不懂相爷怎么会买你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奴才回来,你看看你,什么活都不会干就算了,还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一边唠唠叨叨地说着一边抓起两只鸡脚就把它拎了起来,然后把它往热水一放,又翻滚着烫了好几下,又拎了起来快速地拨着它的毛。
秦语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鸡顷刻间就变成了光秃秃的了,再也看不下去,转身走开了。远远的就看见刘管家向自己走了过来,秦语忙迎了上去,道:“刘管家,我想问一你一下,像我这样卖身进来的能不能拿工钱的。”秦语思忖着以后出去了总得有点钱作路费吧,这样下去不晓得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去琰国找那个珠宝商呢?
刘管家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要问少爷才知道。”
秦语大叫起来:“什么?你是管家耶!这种事应该都是你管的,怎么也要问他?”。
“因为我们府上的下人没有一个是卖身进来,只有你是特例,所以,这得问少爷的意思。”
“什么,只有我是卖身进来,林子宴你这混蛋也太黑了吧,不行,刘管家,我得找他评理去。”秦语在心里暗骂着,林子宴你这家伙也太黑了吧。说着挽挽袖子作出架势来。
“你别急,我过来找你就是少爷的意思呢。从现在起你在要负责少爷的饮食起居,我这就带你过去,等会你自己问问少爷吧。”
秦语一听说要去服侍林子宴,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通常这些活不都是女孩子干的么?你看我笨手笨脚的,搞不好……搞不好会弄出人命呢。你看看,那只鸡就是被我的斧头砸死的呢,刘管家,你看看它多可怜啊。”秦语一手指着那只鸡一边指划着,企图吓退刘管家。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林子宴将她买进来,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那张脸。现在他竟然还要让她去服侍他,怕只怕这样子日夜相对,难免会让他有所查察觉,身份一旦被揭穿,到时候……
“可是,可是这是少爷的意思,你跟我说也没有用啊。”
秦语跟着刘管家进来的时候,从她身边经过的小厮丫鬟们都忍不住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还不时用手指指点点,秦语被他们这样盯着看,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似的特不自在。
秦语进来的时候,林子宴和一位老奶奶正在用膳。看到他们,林子宴只点了一下头,刘管家便退了出去。
“这位是老夫人……”
“见过老夫人。”秦语倒是反应快速,林子宴话还没说完,她就先行过礼搭上话了。秦语眼见这位老夫人生得目慈眼善,看着倒不像是林子宴那般可憎,不过到底是如何对侍下人的却不得而知了。现下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以后也许会少受林子宴的折腾也说不定呢。
“嗯。”老夫人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不太情愿搭理她。
秦语一看这情形不对,心里大失所忘,刚开始雀跃起来的心登时便犹如跌落冰冻的水里,一片冰凉。
“你就是秦语?”
“是的,老夫人。”秦语毕恭毕敬地回答。
“让你过来服侍相爷的事,刘管家也跟你说过了吧,相爷近来身子可不太大好,你可得好生照顾好了。能照顾相爷可是你的福气。”
秦语暗想,只怕我享不起这样的神气呢。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道:“是是是,那可真我的荣幸的。”
林子宴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对老夫人唯唯诺诺却是一副口不对心的样子的秦语,最终开口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得到大赦的秦语匆匆地跑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自自言自语道:“林子宴,你总算有点良心,要这样下去非把我憋死不可。”
“子宴啊,这个秦语倒真是跟我还没过门的孙媳妇长的一个样呢,只可惜是个男的……,我说,子宴,你这样子做是不是真的只是想解相思之苦而已?可是奶奶还是放心不下你呀,你这样子做只怕会陷入更深的泥潭里而不能自拨啊。”
“奶奶!你想哪去了?他是玉儿的哥哥!”
“什么?玉儿她还有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