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前》闲拂衣上

14、14抓人换粮

　　次日大早，带头的就把一大包晒干的木耳送过来，还点了些山上的野果，酸酸的，挺有味道。
　　他们也是记恩的，能活下来大多都变得比较沉默淡定，死不死也就那回事，家里有人舍不得而已。
　　山上有些毒木耳，大汉给林小路还叫他安全吃，那些他们都尝过，没出问题，林小路相信在山里打猎捕捉到活的动物还是能的，可是他们却没有拿动物试毒，现在人的命比动物还贱。
　　“我这里有一些种子，是番薯和土豆的，你给种下吧，这些容易活也就这些了，至少能挺些日子，留个动物在家试毒，换也换不了几个东西。”林小路也无力说些什么，自己不是神，能保住的也就自己这一大家子。
　　接过林小路的种子，拒绝是他不能承受的后果，唯有在心里感谢。老汉的脸上一脸平静“我那里有几种毒蘑菇，一种是吃了直接给死，一种是全身无力，五个小时给恢复过来，一种是昏迷三天才给起，那些都是采蘑菇的时候我们给试过的，我们想用来保护家人安全没告诉过别人，我给你送过来点。”
　　这可是求之不得。
　　县里村里的人没有再去过了，也没有人回来过，彭家嫂子她弟一家都住了过来，把粮食和衣服都移过来了，那天林小路和杨翰也都去帮了忙。
　　彭嫂她弟大壮说最近他们村晚上老丢东西，乱得很，有一家男人死得早，孤儿寡母的一个晚上都给死了，早上才发现，家里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
　　这预示什么没人敢说，都老实呆家里头，灯都不敢灭。
　　村里有围墙之后，大伙还是比较踏实，村里能自给自足，地里大家都种了红薯土豆和蔬菜，那些荤食山上的人经常来换，几把米可以换一斤肉，也挺乐的，满足的人觉得日子也可以，没什么变化。
　　不满足的也有，林欢那群人就一典型，他们是谁，平日子跑到县里吃喝玩乐，赌一把，运气好赢了钱，还能找个女人尝鲜，现在成天呆子啊这破村，闲呆着人都快霉了。
　　林欢打着赤膊，甩出纸牌“妈的，又输了。”从篮子里掏出鸡蛋。一脸烦躁“不玩了，没一点意思。”
　　刘二虎接过鸡蛋摸自己那寸头“欢哥勇哥，你说咱们以前多快活，现在多憋屈啊，要不我们去县里找点新鲜玩意回来，游戏机也可以啊！老玩纸牌，蛋疼。”
　　王勇也点头，这家里的老娘们成天在家啰嗦，出来又没事干“我觉得虎子说得对，咱几个怕过什么，那孙理胆子一直就小，他的话能信。”
　　一个单瘦高个一脸犹豫“我们还是不要去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村来的那群人玛雅人，不是说了县里有很多流民，会出事的。”
　　旁边几个跟着混的小子听他一说，一脸嘲笑，最矮个的道“你就和我们村吓破胆的孙理一个样，都说县里不能去，还要我们围墙，我看是他们胆儿小，我们一起这么多人，再说了乱了才好，平常那些金子买不起，去了我要搬空他。”
　　一个个拍桌子起身，留下单瘦的高个儿，都气势汹汹骑着单车去了县城。

　　往日县里最繁华的街道，现在已经残破不堪，玻璃碎了满地无人打理，派出所冷冷清清没有半个人，凋零的树叶飘落在街头。
　　里面的衣服已经没有，留下了残肢的假模特。孙逸好不容易从仓库暗格找出几包方便面，脸色露出一点笑容。抱起来放到衣服里面，谨慎看看周围，没发现什么异状，跑回自己居住的大楼。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三声，里面的老人和女人听了听，推开沙发，放人进来，马上又堵住大门。
　　“妈，快烧水，有吃的了。”掏出来，有四包，这真是一个大惊喜。
　　三个人狼吐虎咽吃了起来，打了个饱嗝，满足的眯起眼。
　　孙逸歇了一会儿“敏敏，妈，我们今晚就走吧，就算危险，可敏敏怀孕了，总不能让宝宝没东西吃，我妈在村里，留了房，不会没有东西吃。”
　　老妇人没有答应“你们走吧，我就不走了，我这老太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去了也是拖累你们。”
　　年轻女孩低着头“妈不去，我也不去。”
　　孙逸抓住两个人的手“妈，敏敏，你们都给我去，现在还说什么拖累，你是敏敏妈，也是我亲妈，是我小孩的外婆，敏敏，你是我老婆，是未来孩子的妈，你们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弃，就算我饿死也不会让你们没饭吃，相信我。”
　　老妇人看着孙逸“可是，现在都很困难，你家会不会……”
　　孙逸举起手保证“放下，我妈和我哥都是好人，不会这样。”
　　两个人终于被说动了，点下头。
　　林欢几个把单车随手一放，拿起铁棍大摇大摆走在街上，矮个吐出口水“妈的，这就是孙勇那个王八羔子不是说很多人。”
　　刘二虎大量这街头，吆喝起来“快看那边，全是金子。”
　　金子洒了一地，没人要，上面还占有血迹，可是迷昏眼的几个人没有发现。
　　掏出口袋里的黄豆，巴巴的吃起来，王勇看着自己这帮兄弟，痞嘴“傻了！捡啊”
　　大伙儿拿起金项链，戒指手圈就忘袋里放，嘴里还吹着口哨。
　　一阵声响，几个人往外一看，屋外全部都是流氓，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他们，要把他们吞下去“快来啊，这里有人有吃的了。”
　　看着朝他们逼近的一个个人，刘二虎傻了，咯噔几秒对着就叫“我告诉你们他妈的，别过来，过来老子灭了你们。”
　　他们那里会听到这话，疯狂想吃的念头占据自己脑袋，县里就这么点东西，都给吃没了，他们到处砸都没不到能吃的，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掏出想在路上打发时间搁兜里的黄豆，往他们一扔，林欢立马叫道“快跑。”
　　很多人捡起地上的黄豆，也不管自己被踩了多少下，不知流民里面谁发出声音“他妈的，我们饿死了，他们还有闲情吃黄豆，把他们抓起来，要亲人拿粮食来换。”
　　一波风的一批批人追赶着他们，前头的流民蜂涌而至堵住出路。
　　手上的铁棍已经不管用，不过一会就把他们几个绑了起来。林欢嘴里叫骂，可谁听他的啊，一巴掌扇过去，得，不敢出声了。
　　“八个人，一人五百斤粮食，没粮食就把你们给吃了。”一屋子流民说着狠话，
　　又有人说出话，可这怎么通知家里人，他们不知道啊，声音大一点的又出来了，我就不相信没人不知道来的县里，出了事就会来人找，到时要他们回去换，我们都快饿死了没人管，老子也不管天理不天理了。
　　一个人五百斤粮食的诱惑太大，大家都不说话了，绑着就放屋里头，派人守着，出去找粮食去了。

　　孙逸带着李敏和她妈偷看外面，悄悄走过，不下心踢到脚步的碗，孙逸拍拍心口，看那一屋子的人没有醒过来，扬起手叫老婆和妈跟自己后天。走出县，心口落了下来。
　　孙逸跳老高的心放下来“妈，我们再走一段休息，您能不能走，我背你。”
　　李妈推辞“能走，没关系的。”
　　走走停停，终于走到自家村口，看着这一圈的围墙，怎么不一样，看见灯光敲门。
　　男人从缝里看了看“你们是谁。”
　　虽然自己几个月没回家，但自己村的位置还是知道的“我是孙家的小儿子，我哥叫孙理。”
　　孙理就是为了去县里找自己弟弟给吓病了一次，看这应该是，打开门放他们进来，对着解释“最近不太安全，我们建了这围墙，保安全。”
　　终于回家了，孙逸这日夜受怕的心给落下来“谢谢大叔，外面很乱，我都是给逃出来的。”
　　大叔一脸还想了解情况的样，但看孩子一脸憔悴，还带着老人，就没给问了。
　　孙逸敲起自己家的门，里面的灯亮起来，传出熟悉的声音“谁啊，这天都没亮就来敲门。”
　　听到自己母亲声音，这个男人一下子脆弱起来“是我，小毛。”
　　“小毛，大毛快起来，你弟弟回来了。”边说边看见窗边出现人影，一下子门就打开，出现一个披件外套的老人。语气带着很大情绪波动，声音带着哭腔“快进来进来，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急死妈和你哥了。”
　　孙理也起来了，看着弟弟这一家子“哥去找你们了，可哥没用，刚到县里就给逼回来了，你们没事就好了，吃饭没有，哥去做饭。”
　　说到饭，三个人吐下口水，这好久都没有闻过饭香了“哥，你去吧，我饿惨了。”
　　三十岁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像几岁时像自己撒娇一样，孙理赶到厨房就去做饭了，还想要把家里的鸡杀了，给弟弟一家子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