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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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纠结与歉意
邓布利多的话让哈利想了很久——很久。
实际上哈利不是圣人，这一点他自己非常清楚，所以当他离开英国的时候，心里并不是完完全全的释然或者说，他并没有放下——实际上也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带着即将走向罪孽的人生离开他生长的地方，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谎言，甚至是他的父母，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来问一句，这样的离开，即使是他自己选择，可心里仍然会有痛苦与怨恨，这与一个人到底多好或者多坏无关，因为，这是人的本能。但是本能总会被心里的那个属于道德的坎儿压住，而哈利心里的那个坎儿甚至要比别人的高出很多……他为自己有过那样的想法自卑过懊悔过，然后，他只能站起来拿出枪跟魔杖，去完成他的使命。
然而，当邓布利多跟他说了那些话之后，哈利忽然释然了，彻底的，完完全全的释然了——他之前一直纠结的，放不下的那些心结，现在完全被打开了。
没错，他不应该也不需要那样纠结，那样自责，那样自卑甚至于懊悔——他不需要。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哈利•波特是个凡人，实际上，又有谁高尚得让人只能仰望呢？即使是邓布利多，他也只是个顾全大局的凡人，而不是神……是啊，不是神，所以……才会不敢找他——只是因为不敢。
“我很抱歉，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看着哈利的眼睛，湛蓝的色彩失去了闪亮的精光，只有诚挚与认真，让哈利的心都跟着他的眼神变得紧张起来。
“哈利……我确实该向你道歉……”邓布利多继续说，他的眼里并没有眼泪，但是哈利几乎能感觉到他在呜咽——那种发自内心的，哭都哭不出来的痛苦，他能觉察得出来，曾经，他面对满目疮痍的巫师界，也是这种感觉……很痛苦，却无法发泄，而他没想到的是邓布利多会对他产生做出这种表情。“我的孩子……我真的无法祈求你的原谅……还有西弗勒斯……还有你……”
“哼！”斯内普重重地喷了下鼻息，似乎完全不在乎邓布利多所说的话，但必须要忽略掉他略微不自然的表情以及泛红的耳朵。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见到这样的斯内普，哈利原本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一些，差点就笑了出来，不过他忍住了——毕竟面部表情仍然僵硬的老混蛋并不是那么值得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的，救世主理所当然的对他挑了挑眉，然后转过头去跟邓布利多继续说关于那个爱普生的话题。
首先，哈利跟斯内普走的时候，只有人看见索伦斯来找哈利，所以爱普生未必就能想到索伦斯现在被控制了起来，而且到现在为止也只是过了八个小时……邓布利多大胆地推断他们掌控了主动权，这样的话，爱普生完全有可能来不及反击。
对于巫师与麻瓜，格林德沃也做了一下分析，确实，巫师与麻瓜历来都是争斗不休的，只是近百年来稍微和平了些，不是因为对彼此不再仇恨，而是根本没有再起争端的必要。一旦，谁先打破平衡，那么最终可怕的结果就不是有人死亡那么简单了。
“这……这不可能！”哈利仍然相信巫师的能力，他当然见过麻瓜的枪械甚至他还亲自摆弄过，但是用魔咒完全对付得了这些！
“可是如果是个孩子呢？”老魔王冷笑，“一个还没有学会‘铁甲咒’的学生，甚至不是‘孩子’，甚至上了学，只是还没有学到‘铁甲咒’而已，你觉得，能抵挡住子弹？或者，‘铁甲咒’能抵挡多少个子弹呢？也许……麻瓜的手榴弹？哦，或者是导弹？”
“可……”哈利想要反驳，但他无从反驳——他不是那个在女贞路四号的小怪物了，他当然知道这些麻瓜的武器有多可怕！是的，铁甲咒，障碍咒，甚至漂浮咒来得快一点都能对付子弹，可是其他呢？他只是以一个参加过战争的战士的标准来衡量一个普通的麻瓜用上的普通的武器，可是如果是高端一些的武器呢？哦！梅林！
“所以……我们要隐藏，哈利……我们不能……不能让他们毁了巫师界……”邓布利多看向格林德沃，而老魔王无力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隐藏，并不是完全的与麻瓜隔离，但却不能让麻瓜产生危机感。
“比如巫师总是认为麻瓜弱小愚蠢，而同样的，我们也要给麻瓜这样的感觉……”老校长苦笑着伸手抓了一大块柠檬蛋糕咬了一口，“哈利，拜托你……求你……”
“可是……我……我未必能……”
“不，你可以。”格林德沃从邓布利多手上拿走蛋糕。
“是的，你可以，哈利，相信我。”老校长翻了个白眼，“要知道，我在你的年纪也不会做得比你好——哦，不，应该说我在你年纪的两倍的时候也不会做得有你一半好……”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斯内普转过头去，不打算继续看这一场闹剧——或者说这连闹剧都算不上，这是悲情剧，是伦理剧……也是把人逼的不得不去选择的……早就知道结局的喜剧，当然，未必是主角的喜剧。
哈利对于邓布利多的话并不相信，在他的印象里，邓布利多绝对是一个非常伟大而且有能力的人，即使他曾经把他推到一个不得不去送死的位置上。
“现在，我们得做个详细的计划才行……”邓布利多揉着他的鼻梁，慢悠悠的说。
“那么，很好，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完全可以研究出最合适的计划，阿不思，我想你不介意我带走你的救世主——或许他需要休息，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当然，我认为鼻涕口味的提神剂简直与你跟你的……老朋友，真是配极了。”斯内普看了看怀表，然后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根本就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也没给邓布利多他们反驳的时间，直接幻影移形走了——蜘蛛巷尾，这是必然的，邓布利多当然知道这个，而格林德沃对于那几句话虽然生气，却并不愤怒——那声“老朋友”，确实充满了讽刺。
回到蜘蛛巷尾，斯内普把哈利扔到客厅里，自己直接上楼找温奇——很好，他让温奇先过来并且直接把普林斯也带了过来，这真是太明智了，他不得不为斯莱特林加上十分。
“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温奇在卧室里收拾好了一切，而小主人被他安放到主卧室旁边的婴儿房——当然，婴儿房也是他自己一个精灵打扫出来的，这是个简单但是繁琐的工作！
“很好，”斯内普点点头，这是他对温奇的奖励，也是家养小精灵们需要的奖励，“普林斯身体没出现什么状况？”
“没有！小主人很高兴，喝了一些牛奶就睡着了。”温奇大声说。
“不错，去准备晚餐吧。”他已经非常习惯支使这个家养小精灵了，虽然他曾经是一个波特的家养小精灵。斯内普脱下外套挂在一边，而那个波特还在客厅没有上楼。
蜘蛛巷尾是个二层小楼，没有什么装饰更没有什么家具，从外面看有点像是鬼屋，走进来的话甚至觉得是一间从来无人居住的废弃物——但实际上，斯内普在这里住得很好，而之前哈利也曾经一个人来过。由于斯内普并不常在这栋房子里吃饭，所以厨房跟楼下的客厅几乎是完全被他废弃掉了，只有地下室才是他喜欢的地方，当然，没有人进来会先去地下室参观的，而楼上住人的地方，很遗憾，没有邀请，有教养的人也不会擅自闯入。所以这里就给人一种完全无法居住的错觉——至少哈利是这么觉得的，他没有敢去地下室，因为那里充满了魔药的气息，而楼上……他又不忍心打扰他老师灵魂的安眠——哦，多可怕的说辞！但实际上，哈利确实是在斯内普“死”的时候来到的蜘蛛巷尾，然后在客厅里缅怀了他的教授，接着……回到禁林，施行了那个契约。
在楼上等了半天，斯内普终于决定下楼去把救世主拖上来。他当然知道自己家里的客厅是什么样子，而救世主……难道脑子又一次坏掉了？
打开门，斯内普走下狭窄的楼梯，正看见哈利抱着胸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似乎他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那么，救世主阁下，难道一定要你卑微的魔药教授下来请你上楼你才肯挪动你尊贵的双足吗？”
“呃……”被讽刺了一顿，哈利这才反应过来，干巴巴的解释，“我只是……没有食物了，温奇问我要怎么准备晚餐，我在思考。”
晚餐与思考？这难道还是一个研究课题？！
斯内普抽搐了下嘴角，转身上楼，这次哈利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2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