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黄时雨》乐臣生

19、八卦江湖

　　被子里的顾青梅突然开口，“你对女同性恋怎么看的？”
　　“没什么特殊看法吧。身边有不少这样的人。”
　　“嗯。”顾青梅嗯了声没再说话。倒是许霓突然想起记清那茬，这时候顾青梅又莫名其妙问这个，难道顾青梅真的是？
　　许霓想开口问，想想又忍住了。这样私密的事情，若不是顾青梅自愿告诉她，她不想逼迫顾青梅告诉她。
　　可顾青梅终于又开口了，声音都颤巍巍的：“那我告诉你，我是。”
　　果然。许霓心里也不知啥滋味，又想起一件事：“你不是说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么？怎么会知道自己就是呢？”
　　顾青梅刚才说完整个人都几乎在发抖，这是她除了记清和自己老头外，第一次和别人谈起自己的性取向问题。一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刻向许霓坦白。计划赶不上变化，一时冲动，就说了出来。这时候听许霓反应平静，她长舒了一口气，又是暗示着表白：“喜欢的是女孩，一直都很喜欢她。只是不敢和她说。”
　　“哟，”许霓语气是兴致勃勃，猜想大概顾青梅说的是记清。她隐隐地心里不快，轻声应了句便不想再说话。
　　顾青梅华丽丽的出柜和表白就换来一句“哟”，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许霓接受得容易还是为自己一拳打到棉花上失落。内心里纠结又纠结。她思量着是不是该乘胜表白，可看许霓反应那么平淡的样子，觉得现在不是开口的良机。想了又想，顾同志发挥她的一贯作风，进入梦乡，向周老爷子哭诉自己的惨痛爱情。
　　顾青梅睡得熟了，呼吸平稳而有规律。许霓却翻来覆去，听着顾青梅的呼吸一阵莫名的烦乱。
　　她听了顾青梅的话心里就梗住了不痛快，脑海里的思绪像是被绞住的网一样老是理不清。她是真不介意顾青梅的性向，当时不就是那么猜测顾青梅和记清的么？可是顾青梅是喜欢同性的，她又和记清住在一起，那么她和记清真的是那种关系么？
　　许霓心里各种思绪，折腾到一两点才睡着。心里直骂顾青梅是个猪头，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却睡得香了。
　　总之是羡慕嫉妒恨的心理。
　　同居的日子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一个多星期就过去了。
　　那天晚上过后，许霓没提起那个话题，顾青梅的勇气在那晚几乎用完。接下来的几天总算不用纠结于要不要表白。总之暂时是没有那个勇气了。
　　许霓本来几乎天天加班，这时候家里有个顾青梅等着她烧饭，便开始按时下班的生涯。工作上的事情，也都带回来。
　　顾青梅在这里的几天，总算认识到什么叫做工作狂，何况还是许霓这种，完全看不出来是工作狂的人。
　　许霓听到顾青梅这种说法，笑笑问顾青梅：“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看起来就是工作狂呢？”
　　顾青梅翻白眼，这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来逗么，不过她的确是这样认为的。许霓的气质行为就像个洒脱不羁的艺术家或者是诗人，又多了点属于女人独有的优雅之美，怎么也不像是个埋首工作的人。
　　许霓看穿顾青梅那点小心思，轻飘飘一句话就解释了：“我不工作又没有其他的事情做，与其一个人看着空气发呆，不如主动找些事情来做。”
　　许霓语气淡然，却透着孤独到心底的凉意。顾青梅当时心里就一跳，心疼起许霓来。
　　这些日子，她大概也知道许霓父母皆已过世，除了张琪又无走得近的朋友，算的上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她没问许霓为什么不去交些朋友。她看的出来，像许霓，就是那种和所有人都保持一定距离的人。大学时许霓便是这样，远远地观看，独来独往。别人的热闹她不去凑，她自己一个人热闹自己的。
　　有些人，孤独惯了，凉意渗进骨子，便适应了孤独，再难走进人群热闹喧嚣起来。
　　这几天许霓都早早下班，间或还能看到她在下班时对这电话里软声软语：“青青别急啊，我就走了。你先把菜洗洗，我回去就烧给你吃。”
　　办公室里的人都跌破了眼睛。有事没事就议论最近这位冰山美人是被谁降服了，竟然不但按时下班还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是遇到高富帅了还是遇到高富帅了还是遇到高富帅了？可是没想到这冰山被融化了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啊……这个“qingqing”，这种称呼叫一个大男人也不腻过头了啊……还有那语气，啧啧啧，充满笑意，简直是宠到边了。
　　办公室一帮单身汉那是一个垂首顿足啊。谁知道谁拔了这个头筹，冰山美人变身贤妻良母。
　　张琪今天刚好有事来找许霓，经过茶水间就听到几个女同事在谈论许霓。这几天许霓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虽然张琪和许霓不在同一个部门，不过八卦的传播是可以比美风传播的速度的。当她听到什么“qingqing”之后，当即就一口水喷出来，被呛得大笑起来。
　　这叫的，难道是叫顾青梅？她认识顾青梅，知道许霓和她关系确实好。可人家是女孩子啊……她听到那些人猜测什么高富帅什么的，心里好笑。
　　茶水间那几个女同事也在聊这方面。
　　女同事A：那个许霓，长得也不算多好看啊，还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怎么就命这么好？
　　现在又蹦出什么高富帅……我以前还一直以为她和王林之是一对。
　　女同事B：王林之不是副董的公子么？没看见过他们有什么情况啊。
　　女同事A：这你就不知道了。王林之和那个许霓可一个大学毕业的，我当时亲眼看到王林之对许霓说，自己是许霓的学长，要许霓有什么事情就找他。
　　女同事B：那可不一定，也许是简单的师兄妹关系……不过……我倒觉得那许霓蛮有味道的。
　　女同事A：简单的师兄妹关系？那个王林之看着许霓那眼神啊，那个深啊，好像要把许霓吃掉。再说了，那王林之平时那么高傲的样子，公司里他理睬过哪个女的啊？不还是经常来我们部门，也就和许霓有说有笑？这还不明显？
　　……
　　真是天下无处不八卦。张琪没听两句就走了。想想王林之这个人，条件其实不错，虽然不是很帅，但是家底子厚啊。不过认识许霓这么久，从来没听许霓嘴里对这个王林之有什么特殊的看法，顶多是一个大学的师兄妹关系，因此处得亲近了点。
　　不过八卦嘛，都是人说来逗着乐的，真真假假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矮油
是狗血呀……
都不好意思放这种狗血
呵呵
我就是控制不住就早更了，
前面说的五点半左右更文我改成五点半之前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