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论双重人格的恋爱可能》芥言

2、第二章

　　意大利的某一荒野地带
　　“就是这个女孩吗？”一名中年男子隔着牢狱看着躺在里面床上的黑。
　　“是的，BOSS。”埃托站在他的旁边，身体微微前曲。
　　“每天都要注射麻醉剂，一旦力量暴走就不好办了。”BOSS看向黑的眼神尽是玩味，“真是一块好材料啊，要小心使用，不能过于刺激她，变傻了可不好。”
　　“是。”埃托附和道。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看好她，除非是研究组的人员，否则其他人都不允许靠近她，结界也要布置紧密。”BOSS淡淡的看了眼埃托，随即离开了这里。
　　“是。”埃托一成不变的回答，目送着BOSS离开这个密室。
　　然后他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针筒走向黑。
　　“痛！”毫不留情的手法使黑在针尖刺入皮肤的时候感到阵阵疼痛，同时也让黑的意识渐渐恢复，稍稍睁开了眼。
　　“你就一直呆在这吧，三餐会有人帮你准备的。”打完针后，埃托把针筒放回了推车上，然后推着车离开了。
　　“等一下！”刚恢复意识的黑拼命抵抗着药物的侵蚀，咬着牙喊出了声，可是埃托不是玛斯娜，他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这里，是哪里？”空荡荡的房间，听到的只有她的声音以及壁面反射的回音。
　　好不容易让自己清醒过来，黑想起身，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根本动不了，“可恶。”在看到周围的布置后，黑不由得咒骂着。
　　她此时就像是一个被关在监狱的囚犯，还是个随时等待死刑的死囚。
　　意识到这一点后，黑内心的绝望逐渐增大，她不甘的咬着下唇，直到血味充斥这味觉才松开，“抱歉啊，白，我好像···”不能遵守约定了。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活下去，明明说好了，明明······
　　带着强烈的不甘，过量药物始终还是打败了黑仅剩的意识，就这样，她陷入了深深睡眠。
　　让她再次清醒的还是疼痛，只不过这次的疼痛是全身性的。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疼痛迫使着黑睁开眼睛，而看到的却是一盏聚光灯。
　　黑眯了眯眼，勉强适应了亮度后扫视了一下四周，她似乎被固定在了一架手术台上，可以感觉到有许多导线连在她的身上，头也被固定着，只能勉强的小幅度转动着。
　　“奇纳，结果怎么样？”站在黑不远处的白大褂女子手拿着文件夹，对在一台大型机器前的名叫奇纳男子说着。
　　“身体指标除心跳外都很正常。”奇纳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动着，眼睛睛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各种数据。
　　“心跳？”麦汾，也就是那个拿着文件夹的女子，慢慢走进奇纳，疑惑的看着频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与字母。
　　“心跳每分钟只有30不等，比正常人慢了一半多，而且身体各项机能完好，没有一丝破损之处，可是据资料显示，她的下肢是属瘫痪状态。”奇纳指了指表格中的一组数据，“可以说她身体中的养素也是呈半边倒状态，明显营养不良，也是身体没有任何异状，还有这个。”奇纳又打开了另一个表格，“她体内的血小板数量也是极端，我也试验过，伤口流血后十秒内都可以凝固血液，还有骨质也很奇特，断裂后竟可以自动恢复，而且是在一瞬间。”
　　“也就是说完全不是普通人的体质。”麦汾沿着表格的顺序往下看，最后总结。
　　“可以这么说，这种体质是从没有见过的。”奇纳打开了屏幕上的另一个框屏，“我测试过很多遍了，这个结果是不会错的。”
　　“真厉害啊，竟然可以找到这种材料。”麦汾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把她给我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我想他们还不知道这些，要现在汇报吗？”奇纳抬头看着麦汾。
　　“不，这些不用上报。”麦汾否定道，“他们要我们做的是完全挖掘她的能力，并为她洗脑，或者是将这种力量提取，移植到他人身上，在没有达到这种目的前的所有结果，他们都会视为垃圾。”常年身处于这里的麦汾很了解上头人做事的风格，他们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我明白了。”奇纳点了点头，随即站立走到另一台机器前，“接下来是身体负荷的试验。”
　　听着他们的谈话，黑想说什么，可是却发不出声，似乎是声线受损。
　　虽然黑没有读过很多书，但还是懂事理的，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很明简的听懂一件事。
　　她不是正常人。
　　果然双子中的恶魔是她吗。
　　黑无力的闭上了眼，任命的放松下来。
　　她有一种愧疚感，就像是不正常的她害了正常的白。
　　“她的腿脚他们已经治疗好了吗？如果一直这样，对以后的实验会不利。”麦汾推了推架在鼻翼上的眼镜。
　　“是的，在送来的时候就有晴属性的医疗人员帮忙治疗了，再怎么说这也不是实质上的瘫痪。”奇纳的回答让黑有些诧异。
　　她的脚已经好了吗？那她以后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了吗？
　　“首先是电压测试，从十伏特开始。”奇纳将一旁机器上的杠杆往上推了推，联通了导线与电力器。
　　十伏特的电随着导线刺激着黑的皮肤，黑止不住的颤抖着，麻痹感蜂拥而上，想叫出声分散一下疼痛，却意识到她早已发不出声。
　　“电力加大，三十至四十伏特。”奇纳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让黑开始担忧，担忧自己是否能活下来。
　　这次电压翻了三四倍，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麻痹，而是止不住的刺痛，黑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皮肤已经发黑。
　　接下来的几次实验，电压都在不停上升，持续不断的痛苦刺激着黑的神经，可是黑依旧清醒着，没有丝毫昏迷的预兆。
　　“抗压测试完成，体质标准一切正常。”奇拿毫无预兆的话语拯救了黑，没有电压再流向黑，只是阵阵疼痛仍存。
　　“真是不可思议。”麦汾有些惊讶的看着测出的数据，“这次可不好办了啊。”她打开了最初对黑的指标测试表格，“能找出她的力量所在吗？”
　　“我试试。”通过扫描的人体出现在屏幕上，一点点分析着，“以目前来看应该是在血液里，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她以血液为武器。”
　　“如果真是那样可了不得了。”麦汾用手捏了捏下巴，眉头紧皱，“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让她先调理一下，明天继续。”
　　“我明白了。”奇纳将数据一一保存，然后撤离了连接在黑身上的导线，“要注射麻醉剂吗？”
　　“不，要保持她最好的状态，明天对她的血液重点实验。”麦汾合上了文件夹，喝了口放在办公桌上的咖啡。
　　“好的。”奇纳将黑抱回了原来房间的床上，再把放在门口的餐车推了进来，“你好好休息吧，没有好的身体可是撑不下去的，还有，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怪物。”
　　你真的是个怪物。
　　这句话就这么回荡在黑的耳边，刺激着她。
　　是啊，真是个怪物。
　　黑苦笑着用手撑起了许久不动的身体，长时间僵硬的肌肉差点让黑脚软站不稳，稍稍跳动几下让肌肉恢复正常后，黑走向了那个餐桌。
　　她不是傻子，再怎么极端的情况下也要吃东西喝水，她可不想死。
　　绕着这里转了一圈后，黑发现这里只有一扇门和几盏灯，连窗户也没有，可以说是密室，而离那扇门不远处还有铁栏杆遮挡着，想要离开根本不可能，而且她还太弱了。
　　黑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开始的绝望早已荡然无存。
　　经过实验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再经过这么活动可以说是站着都能睡着，黑慢悠悠的走回了床。
　　要活下去也要保存体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