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符记》静川侠隐

13、又见佳人

　　伴随着美妙的笑声，一个翩翩少女从书架后面慢慢走了出来。庞君海仔细一看，此人正是柳慧。只见她一身女儿装，身材曼妙，软发流苏，明眸皓齿，双颊晕红，容貌娟美，竟是个奇美的女子。虽然庞君海早已知道她是女子，但现在突然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见到她，不禁大感意外，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只觉得呼吸紧促。
　　柳慧向公彦子微微躬身行礼道：“丞相！”转眼看见庞君海呆呆地看着自己，脸微微一红，有些恼怒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庞君海意识到自己失礼，吞吞吐吐地说道：“柳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公彦子看着两人这个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些。于是笑着说道：“这丫头昨天一回来，就一直跟老夫夸你是个有识有谋的志士，今日一见果然实至名归啊！”
　　庞君海不好意思道：“丞相过奖、柳姑娘过奖了！”
　　柳慧说道：“怎么样，我说过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现在离昨日分别还不到一天时间，够快吧！嘻嘻”
　　“是，是，在下委实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姑娘了。”庞君海回道，转而一想问道：“在下有些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问无妨！”公彦子回到。
　　“丞相不是要抓柳姑娘吗？何以现在却。。。？”庞君海好奇道。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也罢，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告诉你也无妨。一年多以前我从吴国来到秦国打探消息，但不是为了吴王，而是为了我自己。后来为了打探消息的方便，我进入了丞相府，不过在三个月前暴露了，大王命丞相务必将我捉拿。所以我才跑了出去，后来的事那两个浑人都告诉你了。”
　　“哦，原来如此！”庞君海回道，心想：“你只告诉了我你为什么来秦国，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丞相不抓你啊。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一时间也不好开口询问。
　　这时却听得公彦子笑着说道：“至于老夫为什么又不抓她了，却是因为她是我的表侄孙女！哈哈，这件事，在秦国还没有别的人知道呢，不过告诉你也无妨。”
　　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两个手下是老夫派出去给大王看的，可没想到他们真的把慧儿给抓回来了。幸好遇上庞公子施以援手，不然慧儿就凶多吉少了。说起来还得多谢庞公子！”
　　“丞相言重了！唉，表侄孙女！这就难怪了！”庞君海吃了一惊，心想：“关系可真够复杂，原来丞相是知情不报啊，柳姑娘打探的消息必定跟乾坤二符有关，丞相是她的表爷爷，那么也必定知道这秘密了。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这秘密？”想到这，突然恍然大悟：“现在在这书房之中的三个人都是知道这秘密的人，这绝对不是偶然。丞相不会只为了考察自己而把自己单独带到书房来，必定跟乾坤二符有关。”想到这，暗暗加强了戒备之心。
　　庞君海继续问道：“可是姑娘始终是吴国人，秦吴是有大仇的，这又。。。。”
　　听到这，柳慧有些不高兴，不快道：“没错，我是吴国人，但我只是出生在吴国。我爸爸是秦国人，我妈妈是楚国人！”说到这却突然急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庞君海见状，十分后悔。柔声说到：“对不起，我。。。”
　　突听公彦子喝到：“好了，慧儿不要胡闹！”
　　只听公彦子继续说道：“庞公子深得纵横之术之精髓，不知师从何人？”
　　“回丞相，在下曾经追随虚谷子先生三个月学习纵横之术。”虚谷子的大名全秦皆知，是以也不必隐瞒。说道这，不禁想起了在草庐的匆匆三月的生活，想起了亦师亦兄的欧烈子，想起了临走时的依依不舍，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楚之感。
　　只听公彦子继续说道：“嗯。这就难怪！虚谷子先生是天下皆知的纵横大师，其学识广博世间无人能比。庞公子虽只追随学习三个月，想必已足以享用一生，奔走天下了！”
　　“丞相过奖了！”庞君海谦虚到。
　　过了一会儿，公彦子继续低声说道：“庞公子是虚谷子大师的高徒，想必定然乾坤二符的秘密了？”
　　“是的，知道！”庞君海亦低声回道。心想：“终于来了！”脸上不动却声色。
　　这是柳慧突然插嘴道：“你可知道我来秦国打探的是什么消息？就是为了秦王的乾符啊。”
　　“这个我也早已想到。”庞君海回道。
　　“想不到你这呆子还挺聪明的，”柳慧却又笑道。
　　“不知丞相有何吩咐？”庞君海好奇地问道，虽然他知道必然跟乾坤二符有关，但此次前来，具体要让他干什么却并不知道。
　　公彦子依旧沉声道：“老夫准备让你去吴国！实不相瞒，老夫此次是尊奉了大王的密令寻人前往吴国的，你正是不二人选！”
　　“还有我呢？我是吴国人，那儿我最熟，嘿嘿。”柳慧插嘴道。
　　“慧儿不要再调皮！”公彦子喝到。柳慧吐了吐舌头，瞪了一眼公彦子，公彦子无奈地摇摇头。
　　他继续对庞君海说道：“大王还告诉我一个大秘密。四个多月前的余野之战震惊天下，战争之初，两军就相对而峙，战事一触即发。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吴王却下令收兵，此事天下皆知，但无人知晓其中缘由！”
　　“难道大王知道？”庞君海隐隐猜出了什么。
　　“没错，吴王在占尽优势的时候撤兵，那是因为，他丢失了坤符！”公彦子沉声道。
　　“什么！丢失了阴符！”庞君海大骇，这个“噩耗”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自打知道这乾坤二符的秘密和多维空间的存在后，他就一直在梦想这有朝一日能通过乾坤二符打开进入云梦山之门，最后能进入更高维的空间，实现自己的愿望。现在这个梦想几乎彻底被击碎，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只感觉心灰意冷，毫无斗志了。
　　突然转念一想，好奇地问道：“既然坤符已经丢失，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吴国？”
　　“没错，坤符确系丢失无疑。自从那场大战后，我一直在吴王可能丢失的地方寻找，可是至今吴国。而据我们所知这秘密是没有其他人知道的，所以我们怀疑吴王很有可能已经找回坤符！”柳慧插嘴道。
　　听到这话，庞君海精神为之一震，虽然只是有可能找回。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人生岂非就是这样，没有谁能保证一定成功，只要有希望，就要拼搏。
　　想到这，立马有了动力，于是说道：“君海愿意前往！”
　　公彦子笑道：“好！我会让徐普徐大侠随你们一同前往，他的剑术出神入化，你是见过的，有他在你们大可放心！”
　　庞君海笑着点点头道：“是！有他在就好，否则我们这两个手无缚鸡之人必然凶多吉少！”
　　不料柳慧突然绷着脸道：“什么手无缚鸡之力？说你自己吧！那天晚上谁在那一动不动。。。嘿嘿”说道这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突然又说道：“那位徐大侠剑术真的十分高超吗？”
　　庞君海响起那晚自己的悲惨遭遇，不禁面红耳赤。公彦子则不知所云，不过看着这二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心下也甚欢喜。
　　公彦子朗声叫到：“请徐大侠进来！有要事相商！”
　　片刻，徐普推门而入，向公彦子行礼道：“丞相但请吩咐！”
　　“嗯，我会奏请大王，让你们三人一同前往吴国。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他们俩，务必协助他们二人完成任务！”
　　“是！属下定会不辱使命！”徐普应到，瞥眼瞧了瞧庞君海和柳慧。
　　“好！你先回去静候传令吧！”
　　“是！属下告退！”
　　徐普正准备出去，突又听得柳慧说道：“徐大侠，我想拜您为师，跟您学习剑术，不知可否收小女子为图呢？”
　　“这。。。。”事情突然，徐普以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望向庞君海，向他求救的。可是庞君海却一脸无辜的样子，只好又望向公彦子。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孤身一人仗剑江湖借酒行，如今人到中年，其实心中也想收个弟子，只是对眼前这女子一无所知，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
　　只听公彦子哈哈笑道：“徐大侠，你就收下她吧！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是！属下遵命！”徐普应道。
　　只听柳慧叫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徐普赶忙扶起，这就算拜师完毕了。看着柳慧挺聪明机灵的样子，徐普心中也有些欢喜。
　　公彦子继续说道：“咱们这就进宫面见大王吧！”
　　庞君海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等等！柳姑娘是大王点名要抓的，她就这样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岂料柳慧咯咯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之前一直都是女扮男装，再说，大王总共才见过我不到三次，他不会认得我的。”
　　庞君海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