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无敌》阿盖

6、上京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就算我真要上京，为什么我非得跟你一路啊。
　　没错。一切都是温余。他说，京城很多美酒，很多美食，很多美女，很多能人异士。是个新世界。好吧，我我其实也是想去认识一下所以的能人异士，我绝对不是因为美食美酒。而且，上京的话，还是先亲自了解一下也好。他也想知道，这个温余就是是扮演这什么样的角色。
　　“钰公子是哪里人？”温余微微笑着。
　　“你就这样上京好么。”白钰看着窗外。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就刚才，刚才一瞬而已。
　　雅座。
　　“那不如成这个机会去见识一下京城也不错。毕竟现在往回走也不行了。”温余抽了口点心，再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边。
　　白钰瞄了瞄他，他怎么看温余都不像是这种乡下里面出的人。反而像。。。“为什么不能往回走？”
　　“因为朝廷现在规定，凡是通往京城的城镇，每两天就要关一次城门。”
　　“为什么。”怎么，京城遍地黄金么难道。
　　温余，意味深长的看了白钰一眼，“你到京城就知道了。”
　　“切。”说那么多不就是想我上京么。“好吧，那上京看热闹去好了。”
　　温余用酒杯挡住半脸，斜着眼看白钰，嘴角微微向上。
　　真是热情得有鬼。白钰压根就不相信他，不管什么事。这是他常年在深山打猎的直觉。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
　　之后，就有了后来这一幕。
　　白钰看窗外，温余有事没事就看白钰。
　　白钰真的，被他看毛了。“你断袖的？”直接拧过头看着温余。
　　“不是。”温余大概能应付白钰的‘突发奇想了。’“我只是觉得。。。”
　　白钰继续看着他。示意他继续把话说完。
　　“没，没事。”温余笑了笑，看向窗外。
　　妈的，找打。
　　其实，白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他平时不声不响，但其实他内心深处是很火爆的。也很冲动，但就是没什么表情而已。额，现代的话说，这种人就是个面瘫，也能说是个闷骚。白钰就是个这样的人。再者，白钰并不喜欢别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想什么，就要比对方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这就是官语中的深不可测。这是白钰在人世间打滚了三十九年得经验。
　　“你还没说，就这样把那个琳琳姑娘耗在那里好么。”
　　“我只是让琳琳姑娘去府里找管家拿钱去葬父而已。”毕竟，她爹怎么算，最后也是因为他才死的。
　　“噢。”
　　“你不问原因么。”温余似笑非笑地看向白钰。
　　“有钱人做善事都有让人无法理解的原因。”白钰小小眯了口酒，就开始假寐了。
　　公子钰，是吧。温余也不再看白钰，看向窗外。
　　可能是因为快到阳月（十月）的关系，天气开始慢慢变得有点凉快。
　　白钰想起了现代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那是的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悲。有人真心为他的死感到伤心么，对，不是可惜，是伤心。答案是，没有。白钰小小鄙视自己，实际年龄都快四十的中年老坑了，还流行这种伤感么。其实有很多事情，白钰都是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也可以说，在现代空白的感情世界是他一手造成的。白钰慢慢睁开眼，看着都夕阳西下了，“今晚你是打算露宿么。”虽然温余没有说话，但白钰知道温余一直都清醒得很，他不是那种会在个刚认识一天不到的人面前就睡着的那种人。当然，他也不是。
　　“我们会在天黑之前入城的，放心吧。”温余笑了笑。
　　“我们什么时候到京城？”
　　“按这样的速度的话，大概再4天就到了。”
　　到了客栈。
　　“吃点东西就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笑了笑离开了白钰的房间。
　　嗯。。有猫腻。算了，管他呢。
　　温余回到自己房间。
　　“主人。”一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
　　“说。”这样的温余，跟白天的温余不一样，像是这样的温余才是真正的温余一般，冷酷无情。
　　“查不到。不知道这个公子钰是什么来历。”
　　“意料之内。京城那边现在怎样了？”温余走去窗前。
　　“六爷已经拉拢到佐相了。再过八天，五爷那边的人就从漠北回来了。”黑衣人顿了顿，“主人，在这样下去，六爷那边恐怕。。。”
　　“我心中有数。下去吧。”
　　“是。”黑衣人消失在屋内。
　　良久，温余轻哼一声“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么。煌麟。”
　　第二天，白钰一早就在楼下等着温余。
　　一路上，谁都没先说话。温余好像被点哑穴一样。也没问白钰什么。反正白钰是随便，反正他怎么也查不到他谁。
　　就这样，两个人恭恭敬敬地在马车度过了四天。
　　“过了这座建堰桥就到京城的护城了。”温余笑着指了指前面。
　　白钰也没理他。反正一到京城谁也不认识谁。其实，白钰很讨厌麻烦的事，能避免的话，就避免最好，但麻烦事像是认了主一般，来了一件又一件。
　　“钰公子打算在京城什么地方落脚？”
　　妈的，死狐狸。套话是吧。“先随便看看有什么好地方。”一起来打太极吧~白钰的人生有百分之八十都是腹黑的因子，这当然是托名昂的栽培。
　　温余微笑，“若钰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到在下的庄园住下，当然，钰公子若是有更好的去处的话。。。”
　　“京城的青楼在什么地方？”终于看到京城的护城楼了，入了关，就是京城了。此时，白钰正荡漾在无数美酒美食的幻想之中。根本没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爆炸性的话。
　　温余是傻了，他是真的怎么也没想到，白钰如此的不顾忌，这么直接。然后，这时他也看傻了白钰，因为，相处这么多天，他见得最多就是目无表情的白钰，要不就是充满鄙视，不屑的白钰。但他从没见过白钰笑，他也从没想过，一个男人也能笑得如此，如此撩人心神，他这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白钰右眼下淡淡的泪痣，仿佛在这颗小小淡淡的泪痣下，白钰一个淡笑便能变得如此妩媚般。
　　白钰没发现自己的笑容落在了他人眼中。“怎么？你不知道？”
　　温余立马回神。“不，怎么会。你。。。”温余没想过如此清雅的人也会去那样的地方，他一瞬不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带他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正常男人的正常需求，不是么。难道你一直都自己解决的么。”白钰继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多出格。
　　温余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这钰公子真是，真是让人无奈啊。该怎么说他，缺乏常识？不会与人打交道？还是，只是太过率真。“我知道怎么去。要是钰公子真有这个需求，我可以让管家给你带个干净的姑娘到府上。这样也不用去那种地方。”毕竟，他不能想象，让钰进青楼那种脏地方。温余被自己愣了愣，钰，钰，什么时候，他脑里想的都是前面这个冷冷清清的人。这一路，都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说他有目的，也不像，但是，为什么就查不出来，若用的是假名，一个小书生需要用个假名那么费劲么。只能说，前面这个人。。。
　　“去什么地方是我的自由吧。而且，青楼只是个工作的地方，工作无分贵贱，她们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生活在这世上而已。”白钰真觉得跟他相处不来。他现在觉得，继续在师傅淫威下生活也是件不错的事，起码，师傅是个真性情的人，虽然有些时候很变态。
　　温余苦笑，“是，那，我就。。。”
　　没等温余说完。白钰就抢先说“不用，你入城了就可以下车了。我喜欢一个人逛青楼。”
　　温余更是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这么不客气的人，他真的第一次见到。
　　“怎么，”白钰见他不说话，“在小镇上的时候你不是说马车是赔给我的么，反悔了。”有钱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这下温余更是被应冠上小气的字眼了，怎么跟眼前这人儿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有气说不出感觉，“不，不是。那你会驾马车么？”
　　啊，问到重点了，不会。
　　温余见白钰不说话，就笑了笑，“我让马夫驾你去吧。”
　　入了城，“你若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以去温府找我。”温余温柔地看着白钰。
　　白钰被他这种眼神看毛了，“再见。”白钰示意马夫驾车。
　　温余点了点头。
　　马车扬长而去。
　　温余一直看着马车消失在他眼里。转身就往小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