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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决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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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钰钰,你终于回来了!!!我饿死了~”名昂一点形象也没有的趴在桌子上。
妈的,我不认识这个人。白钰看都不看他,转身就往厨房走了。
这,,,爷,,,你也不小了,,,适可而止吧。柏青想坐不敢坐啊,想走也不能走啊。
“我说,柏青,站在那干嘛,来过来坐。”名昂像柏青招了招手。
“属下不敢。”柏青低头。
“没什么敢不敢的,坐。”名昂边喝茶边说。
“是。”
“都给我说说,这几年,百川楼变怎样了。”名昂瞄了了柏青一眼。
怎么不见你之前问啊。都十五年了。柏青心里绯腹。
“小青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我这几年不是在培养继承人嘛~”名昂还一副艰辛样。
柏青都不想理他了,但又不行。“您走了,隐居之后,百川楼一开始是处于很混乱的状态的,再加上白庄的事情。”糟了,白庄。柏青瞄了瞄名昂,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下去。“后来就退居江湖幕后了,现在就是做一些酒楼茶庄的生意,背后的情报网虽然也有继续运转,但是具体是怎样,我也不清楚。还请爷回一趟百川楼吧,琴门主真的等得很焦急。”柏青不敢看名昂的表情。
“回去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名昂没有看他。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也无所谓。”白钰端着菜进屋。
“终于来了~。”名昂像是没听到白钰的话一般,拿起筷子就开始狂吃了。也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东西下肚,也难怪。
“唉,吃吧,柏青。再不动筷就没了。”白钰也不看他俩,他跟名昂也一样,饿死了。
果然是师徒啊。柏青心里再次感叹了一下。
晚饭过后,“柏青,你就跟我一屋吧。”白钰在屋外边收着药材边说。
“这,属下不敢。”
“那你想睡哪?”白钰收完进屋,把药材摆好在药柜子上。“这山是无名山,不是别的鸡鸟鸭山,这山上的生物都是有毒的。蚊子扎你一口,估计你明天就躺着好了。”白钰说完就准备进屋了。
“对啊,小青青,你还是听小钰钰的话好噢~”名昂伸了伸懒腰。
“那,属下遵命。”
在房里,白钰把蚊香给点上,“你要是想洗澡的话,要去后山,当然你不怕死的话,我是不会陪你去的。”
“这样就可以了。”柏青接过白钰的被子,“属下睡地上就可以了。”
白钰看了他一眼,“随便你。”
柏青知道白钰还没睡着,也不敢睡。
“柏青,师傅是干什么的。”
“这,爷,他没告诉您么?”既然这样,柏青也不敢多说。
“你叫我楼主,什么楼的楼主。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是,爷,他是百川楼的楼主,十五年前,也爷还在百川楼的时候,百川楼都是从事一些与情报有关的工作,也有经营一些店铺,例如酒楼茶庄的,钱庄当铺这方面的也有涉及,当然,百川楼最出名的是杀手,楼中的杀手也都是爷培养出来的。爷十五年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爷他十六岁的时候在武林大会里一举成名夺得第一,十八岁的事后就独立创建了百川楼,二十岁的时候就和白庄联打通了西平和中原的经济,掌握了中原的经济命脉,连皇上都要让三分薄面给咱爷。当然,爷的本事不止这些,爷当年还是天下第一神医,而且是当今皇帝给御赐的。只有爷不想做的事,没有爷不能做的事。但是,与西平的生意才开始两年,那些江湖的所谓正义人士就看不惯我们百川楼和白庄,但他们忌讳咱们爷,也不敢对白庄做些什么,可以后来因为生意上的事,爷去了西平一趟,那些人就籍着您当时的满月宴席,屠庄。后来爷在白庄的事之后,也就。。。”糟了,又说错话了。
“之后怎么了?”
“就离开了百川楼,他带着白庄主只有十个月大的儿子,就是楼主您,离开了百川楼,隐退江湖。”
“妈的,原来那妖,师傅,已经三十七了!!真童颜。难道打激素了。”古代也有激素的么 。
这不是重点好不!柏青真想吐槽他。
“早点睡吧。”白钰翻身。
“是。”
就这样,柏青一连在地上睡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名昂还是不肯回去,没办法,已经到时间了,柏青要回去复命了。到第四天的时候,柏青就离开无名山了。
“你不会去,真的好么?其实你不用这样。”白钰磨着药粉。
“我只是不想回去罢了,其实不是现在,我以后都不想再踏足江湖了,因为我觉得江湖就像一坨屎,只会愣好的人都会被搞臭。我只是讨厌那个地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而且,现在百川楼也已经有你来继承了,我现在想怎样都可以了~”名昂摆弄着他那破旧的七玄秦。
“师傅,原来你挺善良的。”白钰顿了顿,继续面无表情的磨药粉。
名昂听到这句话后,呆了呆,“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气都喘不来了。“不行,小钰钰是在太可爱了~”喝了口茶,顺了顺气,继续摆弄琴。
白钰停下手中的事,认真的看着名昂,“既然你不愿意做,那作为这15年得报答,我愿意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名昂抬起头,“你是什么意思?我有说要你帮我做什么么。”
“不,没什么。”白庄的事,百川楼的事,既然你不愿意趟这趟黑水,那就我来吧。白钰低下头,继续捣药。
之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一直到吃完晚饭也没说过话,两个人都若无其事的吃饭,做自己的事情。但,其实,两个人又何尝不是想到一个地方去。白庄。两个人都有不能互相道明的理由。白钰重来没想过要跟名昂说他其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只是借尸还魂,真正的白钰已经不在人世了。而名昂,也不想再说起当年他与白青云,林梅之间的事。他们重未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
名昂,回到房后,拉开柜子,拿出一个黑木盒子,盒子看上去已经有一定的岁月的痕迹了,甚至连盒子本身的花纹都已经模糊不清。名昂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把黑木头梳子,和黑木头一支笛子。而名昂则一直看着这两样东西,什么也没做。尽管已经十五年了,他的心,依然很难受,他忘不了,也不能接受,所以他只能逃避这个现实。其实,他之所以不亲自去查当年白庄的事,最大一个原因,是他根本愿意承认,他们俩已经死掉的现实,白青云已经死掉的现实。他觉得,若是他手刃了那个人,就跟他亲手手刃了青云一样,他甚至连触碰着两样东西的勇气都么有。所以,最后他只能借助他们儿子的手,他知道,他很残忍,他其实跟可以不用告诉白钰有关白庄的事情,白钰可以继续无忧无虑地过生活,甚至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要是在山脚的村庄遇到喜欢的女孩,还可以成亲生小孩。然后白钰可以安安乐乐的过完这一生。但是,这一切都让他给破坏了。他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刚刚白钰居然还说他善良,他完全忍不住,他怕他会大哭,所以他只能狂笑来抑制着自己的愧疚感。他想再跟白钰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样吧,先这样吧。
名昂又一次坐在桌前都到亮。
“师傅,出来出早饭。”白钰敲门。
名昂收起那个黑木头盒子,“小钰钰,你进来。”
“怎么了?”师傅看起来有点憔悴。一晚没睡?
名昂递给白钰一个银哨子。“吹一下,让他认识认识你。”
这是,难道是。。。白钰吹了下。没声的。果然,也是鹰?
一会,窗子就被碰碰地敲打。
白钰打开窗。是鹰,但是和师傅那只不一样,这只,要来的凶,眼神凶,似乎只要我一伸手,它就会过来攻击我一样。
“它就塔塔,是潇潇,就是我那只的哥哥。”
我去,一般不是给小的给徒弟的么,怎么给我只大的了,它是看上去不好驯服,才给我的吧。“我要怎么让它听话。”白钰想接近它。
“不知道,它一直到不是我养的。”名昂看着塔塔。
白钰回头看着名昂。“那它原本的主人。。。”
“死了。”
难道,“这是,我父亲的鹰?”
名昂看了看白钰,点了点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无法接近它。你是他儿子,总有办法了。”
唉。白钰,看也没那鹰,转身就走了。
在庭院,白钰把从屋子搬出来的药材,又晒了晒,挑些老的磨成药粉,做药丸,估计以后用得着。等白钰都挑好了,磨好了,他回头,发现那只鹰居然还在,而且就在他旁边,一直看着他捣弄这邪恶东西。“你怎么还没走。我没想过要驯服你,你是我父亲的鹰,属于他的,我没想过要拿他的什么东西,所以你走吧。”他居然对着只鹰说话,傻逼了吧。摇了摇头,继续捣。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也不愿意吃他们的东西,到睡觉的时候,那只鹰居然还没走。“你怎么还不走,我不是父亲,别搞错了。”白钰感觉,这只鹰是不是懂人性的?白钰躺下床。一直离他有一米远的鹰,居然飞上他的床,一直盯着他看。
我去,大晚上,你只凶神恶煞的鹰盯我看,这不是要我好看么。白钰伸手,去摸那只鹰,摸到了。。!他本来只想做做样子,怎知,真摸到了,它让我摸。白钰对着鹰,笑了笑,“你叫塔塔是吧,快点睡。”白钰想了想,鹰是怎么睡的。摸了塔塔几把,就收手睡去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的胸前一阵酸疼,睁开眼就发现,原来塔塔整个身体都躺在了白钰身上。这塔塔敢情把他当床了。白钰摸了摸塔塔的头,让它慢慢醒来。塔塔甩了甩头,就跳下床了。吃早饭的时候,也愿意吃了。名昂的惊得口都能放进一颗鸡蛋了。
“小钰钰真厉害。”名昂竖起大拇指。
“吃饭吧。”
他给塔塔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联系百川楼的人。他需要一个能够详细跟他说说这年代的事情,话说,他到这里都十五年了,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真让人黑线。
很快,就来了第二位百川楼的人。
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是上次柏青口中的琴门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个风韵的女人。
白钰看了看名昂,给了他个,你有没有搞错,居然让个女人来顶你的位置十多年,你究竟动不动怜香惜玉。的眼神。
“虽然,琴是个女人,但要是小看她,她让你死。”名昂小声地对着白钰说。
“我现在就想先让你死。”琴凌厉地横了名昂一眼。名昂撇撇嘴。琴笑着对白钰说,“您就是说百川楼的新楼主,白钰公子么。”
白钰看着这女人。确实不简单,不卑不亢,难怪师傅能放心让她打理百川楼这么多年。“以后百川楼不再是百川楼。”白钰掉了个炸弹。
琴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新楼主对她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她一开始就不服,在她心里面,他也只承认名昂,她这么多年不嫁,也是因为名昂,她做那么多事,也是为了名昂,虽然他从未要求过自己为他做什么事,就连这十五年,名昂也是直接说解散百川楼的,是她自动请缨接下这桩子的。她知道,就算她做这么多,名昂心里面的人也不会是她,但是,她无怨无悔。但是,现在就一深山小崽子就想把持百川楼,她不服,也不乐意把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心血给他,她怎么也要试试,这个所谓的新楼主的能力。谁知,他居然一上来就‘百川楼不再是百川楼’,这究竟耍什么花样。“这,请问是什么意思。”琴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她看向名昂,名昂的神情也是惊讶的,那就是说,是这个小崽子自作主张。琴看向白钰。
“就是字面的意思。百川楼从今天起,解散。”白钰说完,喝了口水。
琴彻底抓狂了。拍桌抽剑,抵着白钰的脖子。死盯着白钰,“你再说一次,我饶不了你。”
白钰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似有似无的看着琴,“这就是一个门主对一个楼主的态度,师傅,你真会养人。”白钰讽刺地笑了笑。
名昂摸了摸头,小钰钰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说话。一开口就喜欢得罪人。哎。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他只是个过气楼主。
琴抑制着自己,“这只是我自作主张,和名楼主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一遇到名昂的事情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哎,白钰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既然现在是我来当楼主,所以,楼依然是楼,但不再是百川楼,而是我的,红钰楼。”
琴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一样。
白钰见她傻了傻,怎么百川楼养的都是些傻傻的人。白钰手指抵剑,弹开。琴被一股内力压得松了手,只是一瞬,若她不松手,估计她就像这剑一样,精钢剑尖上出现了裂痕。琴看着白钰。一下子不知道坐好,还是继续站好。
“坐下吧。”白钰给琴倒了杯茶。
“请白楼主。。。”琴还没说完。。
“红钰楼需要改革,既然是我来当楼主,那红钰楼必须成为中原武林的霸主。”白钰说完之后,站了起来。走到房间里,拿了张纸出来。
琴听完白钰刚说的话,都还没反应过来,霸主,他说让红钰楼成了霸主。虽说改了名字,但本质上来说还是百川楼啊,他,他真的打算。。。琴看着名昂,想从名昂身上看出点什么。
“别看我,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你回去之后,按照这张纸上的去做。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白钰又喝了口茶,他看着琴,笑了笑,“放心,我不是师傅,不会给你们掉烂摊子的,我要你们风风光光重新登上武林这个舞台。”说完,白钰就上山采药去了。
琴看着白钰的笑,风华绝代。就那一瞬,她相信他了。她重来没有相信过名昂以外的人。今天,她把她的性命交给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琴看了看那张纸上写的内容,惊讶,佩服,尊敬,不解。但是她相信白钰。她相信名昂的眼光。是啊,一开始她就质疑了名昂,是她错了。“爷,我。。”
“跟我说没用,我不想离开这里,以后小钰钰你就好好看着点,他是个别扭的小孩而已。”名昂的声音很温柔,像春风一般。笑着看着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