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无敌》阿盖

27、风起

　　回到王府。
　　＂柏青。＂
　　＂是，少爷。＂
　　＂进行得如何？＂白钰拿起盛着散发着淡淡茉莉花香的青花瓷、轻轻吹了下、抿了一小口。
　　＂少爷...＂柏青言而欲止。
　　白钰放下青花瓷、甩袖转身进了内阁，＂不该管的，不管；该管的，我们也没这闲心去管。我是我，他是他。我只是王府里一个小小的食客罢了。懂了么。＂
　　＂是，少爷。＂柏青伏身。
　　＂楼里最近如何？＂
　　＂一切顺利，只不过牧堂主和姚公子在少爷出发上京随后也去了一趟漠北，至今仍没消息。＂柏青顿了顿，＂需不需要楼里派人去查看？＂
　　＂嗯...也好，派个人去看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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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的京城和白日完全相反，只有一些小巷夜猫狗的叫声。颇为安静。穿着白色素衣的白钰走在静静街道上，黑夜与白衣，有股诡异的氛围。似乎只在一瞬的硝杀，白钰轻声笑了出来，＂近日京城夜里不太平，我还道是怎么个不太平法，原来如此。＂白钰继续往城门方向走，喃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早晨。
　　门外小婢轻敲，＂钰公子，洗漱用品和早点已经预备好了。＂
　　＂近来吧。＂白钰轻轻伸了个腰，眼神迷蒙看不出焦距。
　　小婢看着神色慵懒的白钰，脸微红，迅速低下头放整洗漱用品。
　　＂你家王爷早朝回来了么？＂
　　＂是的，爷正在中厅等着公子一起用早点。＂
　　白钰了解似的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小婢脸更红了。
　　＂那就快点洗漱好了，让堂堂一王爷等着草民可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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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厅。
　　＂王爷今天好兴致。草民真受不起这福。＂白钰甩着轻飘飘的白衣跨进门栏，眼睛发光，漫步走向香飘飘的食桌。
　　白钰坐下后，完全无视煌麟，起筷就吃野了。
　　煌麟看着白钰被热粥晕得有点微红的脸，伸出白皙帮白钰轻轻擦着嘴角，＂昨晚没睡好么？＂煌麟把白钰的脸摆向自己，看进白钰眼里。
　　白钰轻笑，＂该是流连夜市的王爷没睡好才对吧。＂
　　煌麟放下手。
　　＂也是，京城第一魁娘子，谁能忍住。＂白钰哑然，这怎么听怎么像吃味的闺中娘子。不由得吃得更快了。
　　煌麟深深看向白钰，白钰却别开头，装作不知。煌麟无声地笑了笑，温柔地看着白钰把桌上早点扫光。
　　可恶！白钰甩着衣摆回到房里。真是越活越白痴了！我个大男人在跟个屁孩较啥劲！而且，他那是什么眼神！擦！犯规啊好吧犯规！！！
　　唉。白钰真是越来越不懂煌麟，也越来越不懂自己。这趟浑水趟湿身了真是。

　　＂爷，昨晚又死了个人。＂
　　书房里飘着薰香，煌麟疾笔写着批文。松了口气，放下笔。＂这次是谁。＂
　　＂三品礼部尚书府的管家。＂
　　煌麟靠向椅背，玩弄着手中的翡翠玉扳指。＂知道是谁做的么。＂
　　＂应该是江湖上的人做的。＂
　　煌麟没说话，一直玩弄着玉扳指。
　　＂爷？＂
　　＂无论是谁，查出后即刻提交刑部。密切留意江湖动静。＂
　　＂是。＂伏身跪下，隐于黑暗，消失。
　　书房似乎飘出一口轻叹。

　　两日后，城中打更的发现三品礼部尚书府一家四十六口，就连牲口也一同暴毙在府中。次日，吏部总监察官一家三十八口，连同牲口，一同暴毙。然而，事情始终没那么简单。继礼部尚书，吏部监察官后，军机处副属官一家四十四口也同样暴毙家中。此时京城，就连空气里也旎漫着血腥味。整个京城人心慌慌，一周内死了三个朝廷命官，而且是一家连带牲口暴毙家中。朝中官员更是人心慌戚，不知道源由，更不知道是谁做的。老皇帝大怒，厉声全城戒严，违者，就地「杀」。
　　这跟上个月的小打小闹的巡视可不一样，老皇帝下旨戒严代表了，守城不再是普通的官兵，而是由直接听令煌麟的护卫禁军来监守皇城。万事有利皆有弊，说是老皇帝信任煌麟，把皇城安危交给他。但实质就个辣手豆腐，万一再出事，后果责由煌麟一人承担，所谓承担，则是交出兵符。真可谓一箭五雕，你问，五雕是什么？
　　＂这是老皇帝想试探他这个拿着兵符，却四处风流，沾花惹草不务正事的「好儿子」。一，煌麟和这件事是否有关联；二，煌麟是否有造反逼宫之心；三，煌麟在朝中是否有隐藏势力；四，煌麟的手是否伸向了江湖；而最后，第五雕，煌麟是否在装疯卖傻，试探他的城府才智。哼，弑父杀兄真不是闹着玩，就算现在如此荒淫无度，还一样老谋深算啊。＂白钰鄙夷。
　　＂可是，为什么是煌麟？城中还有五个王爷。而且他一直隐藏得很好。不是么？＂柏青不明白。
　　＂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老皇帝还不立太子。＂白钰鄙夷笑了笑，＂因为他从未相信过任何一个儿子。他就要他的儿子们自相残杀，却一丁点也不想死。＂看向柏青，＂谋权，在于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并不是煌麟暴露了实力，只是运气的问题。＂
　　柏青了解点头。
　　只是，这次究竟是好运还是霉运可还说不准。白钰玩味地笑着，把青花瓷里的茉莉花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