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无敌》阿盖

16、夜游

　　“皇儿，去，快去，，把。。。”
　　“父王，别说话了，皇儿会找到的。”青年握住常年卧床的老人的手。
　　“好，好。为难你了，我的好皇儿。我的好皇儿。”老人说着说着就沉睡过去了。
　　父王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要加快速度才行。赶快找到。
　　“小白，已经回来几天了，感觉怎样？”木木拿着盘水果进房。
　　白钰眼睛没离开书，“你没事做么。”
　　“哈哈，我的工作就是陪你。”沐沐嘻哈哈地吃着本应给白钰吃的水果。
　　“啊姚呢？”白钰翻页。然而过了会儿都没听见沐沐的回答。白钰抬头就看到沐沐挠头，皱了皱眉，盯着木木的表情变化，“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果然，白钰见沐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说什么呢~哪有。别说他了。最近城西新开了间大茶馆。问说客人都络绎不绝，你说该如何办。”
　　白钰见沐沐扯开了话题，也没再纠结下去，毕竟是小孩子吵架，能吵到哪里。不久，白钰就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继续问下去，不然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
　　“可以怎么样，新店开张都没客人的话，可以直接收拾包袱滚出江南一带了。”白钰喝了口茶，继续翻页。
　　“嗯，也是。”
　　“京城那边怎样？”白钰把书放回书架。
　　说到京城，沐沐好像想到什么似得，神色严重。“要兵变了，皇宫那老头也撑不了多久。他那些狼崽都不知道什么还是亲情，什么是手足。都是喝着人血长大的。”沐沐见白钰没说话，“收到消息，煌朗已经等不及了，到处收买总督，准备起兵了。”
　　“排第二的？”
　　“你认识？”
　　“不认识。”御花园那次，坐在第二位的那个人，就是煌朗吧。虽然很俊美，但一脸阴狠相，而温余就坐在他旁边。物以类聚。这人一当皇帝就是个暴君。“那煌麟呢？”心一惊，居然脱口而出就是这人。
　　沐沐没没发现什么不妥，“煌麟是个识时务的人。他表面虽然风流，经常风花雪月。但，总觉得他一点都不简单。你想，没点脑子的狼崽子都让其他狼崽给吞了，哪还有精力去逛青楼，买花魁。”
　　他那是扮猪吃老虎，披着猪皮卖狼肉。想到那天小亭的谈话。煌麟那不甘人下，蠢蠢欲动的眼神，哪是只狼崽子该有的眼神。这分明是只饿了几十年的野豹。一想到那眼神，白钰的心就不觉漏了几拍。那个吻。白钰的食指轻轻碰了碰粉粉的下唇，惊觉，立刻放下手。又这样了。煌麟就是他的克星！！！
　　沐沐看着白钰的连一丝凝重，一时泛红，一时青白。他究竟怎么了？
　　“另外一件事查得怎么样？”白钰强制自己想别的事情，例如，白庄。
　　“啊~这个实在太困难了，都快二十年的事情了！！太难了，就算真有什么蛛丝马迹也都消失啦~”沐沐摇摇头。
　　这结果白钰也想到了。已经查了两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唯一清楚明白的事，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这么彻底，怎么有组织的肯定不是江湖上知道的门派。朝廷。案件无论怎么查都会有痕迹的，就算是已经过了十八快十九年。但是，太干净了，估计当年参加的人，死得也差不多了。究竟白庄做了什么让人如此怨恨的事情，还是说，白庄手上，究竟掌握了朝廷那些人什么可怕秘密，令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唉，不想了。
　　“沐沐，陪我出去走走。来江南好几天了，还没逛过江南的青楼~还没见过江南水嫩的美女~”
　　沐沐看着白钰面无表情的说着一些让人抽搐的话，就很头疼。白钰究竟是不是笨蛋。“要是让琴姨知道你一来什么正规地方没去就去青楼，肯定没好脸色。”小白怎样不知道，但他肯定会被洗刷死。而且，，，要是让啊姚知道。。。啊啊，烦死了，管他的！
　　“怎么，说到青楼脸色这么差，难道，有情债？”白钰似有此事地问。
　　沐沐这回真抽搐了，“去去去。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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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还做得有声有色的嘛~”白钰感叹得看着青楼的外观。“华丽而不落俗，风雅带点别致，不说还以为哪个酒楼。哈哈哈~不错。”白钰像个翩翩公子似得不自主地摆弄了下扇子。
　　沐沐横了白钰一眼。这就什么，卖花赞花香香么。没错，这青楼，应该说，这一带名为‘红妆’的青楼都是红钰楼旗下的青楼分店。而且，青楼外观的设计，应该说，所有红钰楼旗下产业的外观设计都是由白钰来操刀的。“你还要不要进去啊。”沐沐直接无视他进去了。
　　老鸨立刻迎了上来，“爷，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红妆逛逛~”
　　沐沐看了看身后的白钰。
　　老鸨看了沐沐的神色，立刻明白过来。“来，两位爷，雅阁上楼。”
　　虽然只是一眼，但红钰把红妆里的环境，姑娘们的样子态度，还有，都来些什么客人。都看了一清二楚了。上了雅阁。老鸨立刻屈膝跪下，“牧堂主。”老鸨不知道喊隔壁白钰叫什么，一直停顿在那里。
　　沐沐见白钰不愿意表明身份，“他是我的一位朋友。”顿了顿，“起来吧，跪来跪去麻烦死，以后不需要在我面前这样做。”
　　白钰心里明白，这就是古代，人并不平等，也更没公平之说，有的只是阶层。虽然如此，但也让白钰很不舒服，没有人天生就该跪人，要跪也只能跪父母。只是他没有而已。
　　老鸨应道，是。“这次牧堂主来是。。。”
　　“只是带朋友来见识见识世面。你也去做事吧，这里没事了。还有，上些酒菜就行。”
　　“还有姑娘，不要美人。”白钰突然搭了句。
　　显然沐沐是已经习惯很多年白钰这种说话方式了。但是，对于才第一次见的老鸨来说，真的是很突然，而且，还不要美人，什么怪人。但又因为他是牧堂主的朋友，她又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应声是。
　　等老鸨退出去后，沐沐立刻横了白钰一眼，“我说小白，这么多年了，你该把你的说话的方式改改好吧，这里不是深山野岭，不用说得那么直接。”
　　“我喜欢。”白钰一句把沐沐之后所有说教的话全打死了。白钰嘴咪咪，看着沐沐吃瘪的样子果然是人生一大乐事。
　　敲门声响。
　　“请进。”
　　“两位大爷，奴家是雏菊。今天由我来负责接待两位。”说完风情地欠了个身。
　　“只有你一个？我们这两个人，你确定你能满足得了我们的欲望。”白钰依旧面无表情说着些露骨的话。
　　在场的估计就说话当事人没什么事，雏菊直接就脸羞得能滴血了，她真第一次见到这种说话不加修饰的人。
　　而沐沐就不用说了，直接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全给喷出来了。这究竟什么话啊！！这家伙究竟什么人来的啊！！！
　　而白钰反而一脸嫌弃地看着沐沐喷出来的茶。“几个月没见，你恶心人的功力进步神速啊。”
　　雏菊因为这句话，再看看沐沐的狼狈样，也不小心笑了出来。
　　沐沐也不好意思，他哪试过在人前如此狼狈啊。果然要远离小白啊。“我不要姑娘。”
　　其实沐沐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但刚才也说了吧，白钰喜欢看沐沐吃瘪的样子，“噢，原来你是不举的。”
　　沐沐的脸一下就炸了，真想直接把茶杯砸到白钰身上啊。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人啊。“你就欺负我吧。”沐沐已经无力了。
　　“嗯，我正在做。”
　　还站在门口的雏菊已经憋笑憋得不行了。这两位大爷实在是太逗了。
　　“别光站那，过来做。”白钰对雏菊招了招手。
　　“是。”
　　“雏菊姑娘喜欢吃什么菜？”白钰问道。
　　“奴家不挑食，只要能吃进肚子的，粗茶淡饭的奴家也没关系。”
　　“喜欢喝酒么？”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喝酒伤身。”雏菊的回答没让人觉得卑微，但也没过分，恰到好处。
　　“雏菊姑娘哪里人氏？”
　　“奴家是秦淮人。”
　　“噢，秦淮啊，不错的地方。”白钰顿了顿，喝了口茶，“秦淮也有红妆的分店，为什么要来江南？”白钰眼眸一下子看向雏菊。
　　雏菊心一惊，一是让这问题一惊，二则让这犀利的眼眸一惊，似乎只要一说谎，就会被识穿，雏菊气都不敢透一下，脸不改色继续回答，“奴家虽然秦淮河人，但奴家从小就给贩子卖到江南这边来，就算想回也回不去。”白钰依旧看着她，眼神似乎相信自己。
　　“噢，原来这样。几岁到江南来的？”白钰继续刨根到底。
　　这时连沐沐也觉得白钰问得有点多了。不觉就留了个心。
　　“奴家记忆中是九岁左右。”
　　“那小时候雏菊姑娘最喜欢秦淮的什么？”白钰不经意地继续问。
　　“奴家最喜欢秦淮河边景色，两岸全部是风雅别致的建筑群，飞檐漏窗，雕梁画栋，画舫凌波，桨声灯影，一到晚上船舫的灯光相应一起，美轮美奂。”雏菊一脸陶醉和向往。
　　“雏菊姑娘被拐卖前莫非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白钰轻轻看了一眼雏菊。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眼，却惊得雏菊心都停止了。但立刻回答，“怎么会，奴家小时候家穷四壁，只能靠种田维生。”
　　“噢。”白钰似乎不想继续问下去了。轻轻点了点头。但突然又说，“红妆待你如何？想离开么”
　　“红妆虽然是个青楼，但却遵从姑娘们的意愿行事，这样的青楼，在这里是因此一家的，所以很多姑娘都想来这里谋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雏菊愣了愣，“红妆待我很好。”
　　“想离开么。”
　　“想，但奴家已不是初生牛犊，以我的姿色，年龄，不能指望有客人将奴家买走，就算真有客人将奴家买走。但，一进青楼，永远都离不开。奴家只能自食其力，希望到老时能有个地方安生而已。”
　　“我买你。”
　　白钰这话一出，雏菊傻了，沐沐再次把茶喷出。
　　“沐沐，请你练你的神功的时候，到别处去。”
　　“小白，你认真的？”
　　雏菊眼神看向白钰。白钰回望雏菊。看着雏菊的眼眸，“假的。”
　　雏菊勉强的笑了笑。
　　沐沐呼出一口气，虽然对雏菊姑娘有点失礼，但是，要让琴姨知道，小白在自家青楼买小姐回家，不打死自己。
　　“今晚很晚了，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探望你。雏菊姑娘。”说完就起身不等沐沐就往外走了。
　　离开了青楼。回到楼里。
　　“小白，你喜欢雏菊这种类型的？”
　　白钰从回来开始就摆弄扇子。沐沐问什么都不回答。
　　“喂，小白。”沐沐叹了口气，莫非真的喜欢，唉，真下不好办。“那我回去咯。”
　　白钰终于有点反应了。“派人盯着雏菊。她的一举一动都要详细报告我。”
　　不会吧。这下好了，琴姨真不会放过他这个带小白去青楼的罪魁祸首了。
　　“聋了么。”
　　“是是是，我知道了。”沐沐认命地回答。
　　“还有，派人调查今日江南一带发生了些什么事，和京城有没有关系，全查清楚了。”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