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无敌》阿盖

10、低调

　　白钰一直在屋顶上跑。幸好是晚上，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白钰是一点都没察觉，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回现代去了。不知不觉，都跑都城外的河边了。白钰现在真想扇自己好几巴掌。妈的，对方是个男人啊！喝昏头了吧！虽然他知道自己当时是清醒的，但，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去亲吻一个男人，而且，对方还是个超级麻烦的大男人。白钰这回真是头痛了。一头扎进河里，直到快没气的时候才抬起头。
　　另一边，煌麟见白钰离开的同时让一暗影跟着，之后又找来另一个暗影去查清白钰的底。
　　我要你逃。招惹我了就逃。煌麟心里是气得要死了。但让他生气的不是因为让一个男人给吻了，而是那男的，在吻了他之后，就一脸吃了好几百只苍蝇一样。让他无比的不爽，更让他火大的是，那男人居然在吻了他，然后再露出那样的表情后，逃了。妈的，不准你逃。
　　到了早上，暗影就回来了。关于白钰的一切都写在纸上。但也只有白钰在进城的那刻开始到他昨晚离开。在这之前的记录完全没有。完全查不出白钰是哪里来的。据跳查，他还是跟温余有来往。暗影是查到青楼，再查到马夫，才知道原来公子钰就是白钰。
　　“他在哪？”煌麟黑着一张脸，直接就用内力把纸给碾碎粉了。
　　“属下一直追踪到城外十里亭，就一下让他甩开了。”暗影是完全没想到白钰轻功这么厉害。
　　“他跟温余是怎么认识的。”煌麟张开手，让纸碎飘离他的手掌。
　　“这个，属下只查到，他们是在一个名叫岩镇的小镇上见面的，之后才结伴上京。”
　　煌麟看向窗外，你究竟是谁，是白钰，还是公子钰，亦或是，两个都不是。对于煌麟来说，最不可原谅的事情有两件，一是背叛，二就是欺骗。
　　而这边，白钰已发现被人跟了，就立刻把对方给甩开了。是煌麟的人。白钰，抿了抿嘴，拿出那透着银色反光的哨子，他让塔塔往楼里发消息，让楼里的人来接他。因为他实在不会知道怎么走，再来也没钱。既然约好了地点，白钰就易容沿路返回京城。说易容，也只是化了个妆而已，只是个对皮肤没什么害却又很有持续力的妆，但，在见白钰，只看到一个路人甲般的人，一张看完即忘，事后却又记不起是哪张脸跟哪张脸的路人甲脸。好吧，没钱，还是最重要的问题。他走到一家饭馆门口，叹了口气。
　　“那个，请问，掌柜的，这里招人么？”白钰问。
　　那掌柜头也没台，只是挑了挑眉，瞄了他一眼。也没看出什么，只见一个一脸雀斑，脸色还带土黄的死鱼眼。穿一身烂布衣，一看就知道从乡下来的打工的。通常这样的人都没什么背景，怎么压榨都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们这里不包吃，不包住，每月五两银子，寅时开始打扫，卯时开门市，能接受就留下，不能就走。”掌柜边打算盘边说。
　　“我不要工钱，只要包早午晚饭和包住就够了。” 寅时？卯时？那是几时啊——
　　掌柜一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立刻乐翻了，但表面还是没什么，“可以是可以，你知道，这里地方小，也是件麻烦得是，只要你愿意年终无休一直工作的话。。。”说着就看向白钰。
　　白钰微微一笑，“可以。”
　　掌柜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乐死他了。就等于是个免费劳动力。“好了，那就说好了。你叫什么？”
　　“叫我啊白就可以了。”
　　“好，你现在就能工作么？”
　　“可以是可以，但我能不能先吃中饭？”白钰其实已经很累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合过眼。但，不能第一天就休息。先吃饱了再说吧。
　　“可以是可以，但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厨房里也没什么饭菜了，你要是吃，就自己开锅，但只能做菜，不能做肉。”掌柜说完就让另一个小二带白钰去厨房了。“阿财，看着点。”
　　“是，掌柜的。”说完就领着白钰下去了。
　　“就这里了。吃好了就快点出来，很快就到未时，到时会很多客人来吃饭。手脚快点。”阿财的口气就像个突然得势的小人一样。
　　白钰点点头。“是的。”说完，白钰，看了看灶台，什么叫没什么饭菜，简直就是只剩下汁了好吧。饭也只剩下一碗半碗左右。唉，再看看有什么菜可以煮的。只剩下大白菜了啊，我怎么从下山开始就混得这么苦逼啊。唉，拉起衣袖，洗菜，切菜，捣蒜头，起锅，下油。先等油热起来，再把蒜爆香，之后在下菜，最后，再加点糖，醋，少许酱油，盐，最后再来点辣油调味。完成。先吃着吧。
　　而白钰在这边炒菜的时候，就已经把刚从菜集买完菜回来的大厨给吓呆了，他看白钰的架势就像看个御厨一样。那也难怪，在现代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也吃不惯外面的垃圾食品，所以都是一个人做饭的。再加上后来，来到这里之后，一直都是他养着师傅那刁钻的胃的。所以，他的厨艺，不是他夸大口，这些小店的厨师是比不上他的。毕竟，料理也是一种艺术。
　　现在不仅大厨，连在外面的掌柜也闻到香味进来了，掌柜是气得要死，说好只能做菜不能做肉的，那个小混蛋居然当他的话是耳边风。掌柜走到厨房门外就开始骂娘了，“我不是说了，不准做肉的么，怎么，刚来第一天就当我死了！”走进来就看到店里的厨师都在尝白钰做的那道醋溜白菜，都不愿放下筷子。白钰更是无奈的看向掌柜，他到现在连一口饭菜都没吃的啊。“掌柜的，我确实只是用了白菜而已。再说，厨房里面也没有肉。”
　　“不可能，那怎么那么香！”掌柜拨开那些人，拿起筷子就开始拨菜，啊，奇怪，真的只有白菜，然后，掌柜夹起才就吃。好，好，好吃。掌柜，不可置信的看向白钰，只是白菜和醋而已，但做出来的完全是新口味啊。心里立刻就点灯了。卖点，这是个卖点！！！“你，以后店面的工作不用你，你就在厨房做好了。”掌柜边指着白钰边再拿起筷子再夹一口。
　　“掌柜，你再吃，我就真的没吃的了。”白钰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厨艺，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想啊，每次做完菜都油光满面的，难受又辛苦。而且，他已经受够厨房了，都做三十几年了，还做不够么！！唉。
　　“那，你快点吃。”掌柜撇撇嘴，放下筷子。反正晚饭可以让啊白再做。
　　白钰拿起洗过的筷子，就开始吃了，他真是饿死了。等他吃饭，那些人还在看着他。“究竟怎么了。”他只是做得好吃一点而已，用得着这样么。
　　“没，没有。”其实那些人就只是想吃而已。
　　未时。
　　真的是忙死了，掌柜的居然在十几分钟内就重做了一份店里的菜单，真是难以置信，果然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
　　而事实证明，在白钰的厨艺下，这两天的营业额明显比平时的要高出两，三倍。真是乐死掌柜了。这回真是捡到宝了。
　　这几天，这家小店简直门庭若市啊，无论什么时辰客人都络绎不绝啊，掌柜觉得他忙得算盘都快打翻了。就在他在想怎么让白钰签下卖身契的时候，别的食店酒楼都过来挖人了。条件都好得不得了，明显是试过白钰的手艺了。这下掌柜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不要说卖身契了，当佛来供还差不多。
　　而白钰其实是不愿意的，光是这家小店已经让他每天忙得要死要活的，他从没试过这么累的。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多舒服啊，他真想什么都不理，回上山去。而且，再加上，这家的掌柜对他还不算差，除去把他当劳工还没钱收之外。自从有人来挖白钰的时候，掌柜怕他走，就改了当初的条件了，包吃包住，每月二十两工钱，年尾还有花红，还有年假。其实掌柜给不给他工钱，有没有花红，年假，他都无所谓，因为，他根本不会在京城呆一个月，算算日子，再过3天左右，楼里的人就到了。当然，这事他没跟掌柜说，因为他们没签约，也没约定要做多长时间，所以，白钰是可以随时离开的。
　　但现实总是和预想实有出入的。不久，小店就来了位贵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