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选择》小琪

51、第 51 章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卢修斯真没反应过来，他甚至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好半天，又问了一遍，问得斯内普心里，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没有开口。
　　“知母莫若儿，你觉得，我会真不知道，她想要用我做什么吗？”安淡淡笑着，笑里透露出来的冷淡和疏离，就让卢修斯瞬间就清醒了，背上冷汗也开始慢慢往下流，迅速的在盘算着，他目前的情形和握在手中的底牌，如何用。
　　安不由得冷笑，却是没有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转身，开始熬制狼毒药剂。虽然，她是没有见过斯内普熬制，但她知道那步骤。
　　那步骤，整整耗费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研制。每一步，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已经刻在了脑海里，无法遗忘掉了。
　　如今，不过半个小时，就将原本需要耗费半个月的狼毒药剂熬制好了。安放到斯内普面前后，就径直离开了这魔药办公室，脸色，很是冷凝，看得卢修斯心里一阵慎得慌，他知道，他之前那步走错了。可惜，这损失却无法挽回。
　　但卢修斯也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伊莉莎会觉得，安不会发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安却能完全推算出伊莉莎在想什么呢？
　　“知母莫若儿……”回想着安之前说的话的卢修斯，蓦地，明白过来了。正是因为被伊莉莎当成棋子，身在局中……她自然明白那其中的利害关系，也自然能分析的出来，马尔福城堡千年来都不为人知的秘密，是个玲珑心思的。
　　唉，少了这枚棋子，不知道伊莉莎会做出怎么样的疯狂事情来了，希望，到时候安还会像今天一样，给他留点面子，告诉他这些。
　　这般想着，卢修斯叹了口气，忍不住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西弗勒斯，你说，这怎么办？”，斯内普冷笑，却是不吭声，只是回忆着安之前的手法，和一些该注意的地方，将他原本的一些错误地方都修改过来，继续推算着结果。
　　卢修斯见斯内普没有回答，银灰色的眸子不由得黯淡了几分，他知道，斯内普这是因为什么原因，更是知道，安，打算做些什么。
　　从这局里退出去，当个旁观者什么的，可不是伊莉莎他们希望的……那么，接下来，霍格沃兹怕是要出一次事了……希望，没事。
　　尽管，卢修斯给斯内普打了针预防针，但斯内普也是真的没想到，那所谓的报复什么的行动，会来的那么快，才不过半个月时间。
　　还是，在他们正准备实验的时候来。
　　斯内普没敢动，他不确定对方的实力深浅，反倒是安走到了前头，很是淡然的样子，笑着的眼里，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决然：“来的，可真快，卡尔，我一直以为，你不会那么早来，你也不会那么沉不住气，因为，银夜告诉的你，可不是这副模样。”，这话一出来，无疑大大的刺激到了卡尔，她只知道，安杀了银夜，却并不知道，银夜那般强大的人，为何会死，又为什么，会对一个杀死她的人，说起有关于她的事情。
　　“说起来，你最喜欢带有黑胡椒的食物吧……”安好以整暇的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好像，是在想些什么似地：“我也喜欢，但也只能作为，一种尝鲜的方式吃，长期吃，我还是比较喜欢，酸点的葡萄，只是加了很多玉米和谷物的沙拉，还很喜欢，水果奶酪和巧克力……啊，当然，若是新鲜的当季水果，或是，果脯之类的，那就更好了，”，安絮絮叨叨地说着，好像，就是在对待许久不见的好友，拉家常似地无所谓。
　　听得斯内普很想拆开安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而卡尔也是，她甚至，反应不能的听着这些，特别的习惯。
　　“对了，好像，有个东西忘记给你了。”安说着说着，像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似地，抬眸看向卡尔，那清亮的眸子，让卡尔蓦地想起了银夜，那个时候，银夜也是这般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什么，然后，也是这般看着她说话。
　　一根细细的，有些老旧的麻编手链，让卡尔一下子，跪了下来，她知道，若真是照伊莉莎所说的样子，那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更不会轻易拿出这些东西来……可若是这样，那，那，银夜，又是怎么死掉的？
　　“她说，她活得太久了，那么多年，也足够她赎罪的了，”安起身，走过来，蹲下，与卡尔平视：“我不知道她所说的赎罪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那个人，是我，无论几辈子，都无法还清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拿着我的手，就这样，输入魔力，然后，杀死了自己，真的，很残忍对吧……”，安说着说着，卡尔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卡尔甚至能想得到当时的情景，那种，对自身的狠戾，不顾一切的，作为。
　　卡尔毕竟是跟随银夜征战多年的老人，也自然清楚，银夜若是说出了这些，那代表着什么，也就自然而然的将那东西，交了出去。
　　安静静的笑着，却不接：“阿瓦隆的去留，不该由我来决定。”，是的，那个，被称之为巫师的乌托邦，巫师的向往之地的安乐之土，不该有自己来毁灭，因为……那是银夜建立的王朝，不是她的，她不能，也不该动那阿瓦隆。
　　“大人，还说了什么？”
　　“说让我别那么早死。”
　　安笑着，却没心情对谁开玩笑。
　　银夜在想什么，她就是不用猜都知道，那个笨蛋，心肠就是太软了点，要硬点才行。在这么下去，不管几世，都不可能真正长大。
　　但，同样很奇怪，也很矛盾的她，也没资格说银夜，都是个心肠太软的半吊子。就这样，还不如像过去那样，隐隐于世还好得多。
　　“请，让我，也一起，陪她。”
　　卡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表达着，眼神却是意外的坚定，看得安不由得叹了口气。银夜，我们何德何能，能够，在没得到家人的庇佑下，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那么，死心塌地的跟随……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安没有吭声，却是摇了摇头：“以她的性格，你觉得，她会愿意，你去陪她吗？”，这话，说得卡尔泪水一滞，呆呆的望了安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此事应下了。离去的时候，那颓唐低迷的背影，让安不由得闭了闭眼。
　　“教授，”安回过头来，看着眼神很是复杂的看着她的斯内普，有一丝迷茫：“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这话，问得安自己都好笑，却是，被很认真的，带着满满的怒气的回答：“我不觉得你有多残忍，我只知道，赫奇帕奇的脑子，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安笑了，是啊，就这样放过了那个人，多可笑的决定。
　　可安却不后悔，因为，是那人。
　　“惟愿来世。”
　　安笑着，闭目祈祷。
　　就像过去那样，一同期盼着未来，却不管，迎接她们的未来，是好是坏。只是一味的，期盼着未来，希望，未来，能如想象中那般，清如琉璃，无忧无愁便好，可惜，不管几世，似乎，她们都没能迎来这样的未来，真是，悲哀。
　　但安还是愿意像过去那样祈祷，祈祷，来世，能得一方净土，能得一人钟爱，能享一世清净，能被万般呵护，能……就像希望中的那样，平安一生，有人牵挂，有喜有忧，却无那算计，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享受那难得的温暖。
　　哪怕是假象，也宁愿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