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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安心做个狩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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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处理完林汉这一心头大患,心情大好,睡了一大觉,乐乐呵呵的又开始新的一天。早上起来嗖嗖两下蹿下楼,呦,这大早上的谁这么不长心把车停楼门口挡道。车里的人隔着玻璃对她招手,挡着刺眼的阳光往里瞅,才发现是陈家洛这个祸害。
他把车窗降下来,宝剑两手一支趴窗沿上跟他说话,“你大早上停这干嘛呢,接我来的吧。”
“这不明显的么。”说完还自以为帅气的挑挑眉,不过,说实话,是挺帅的。
“这是演哪出呢?有求于我?”
“算是也不是,你先上来吧。”说完拎拎手里的油条和豆浆。
宝剑不爱吃一切豆制品,但就是对油条配豆浆没抵抗力,先不管因为什么坐上去吃了再说。一溜烟就跑到副驾驶稳稳坐住,学着领导的架势说“开车吧。”
车一开出去就开开心心的吃起来,整个人的状态只能用啦啦啦啦啦啦来形容了~开心的呀!
陈家洛看她那馋猫样儿,赶紧让她慢点吃,别真噎着。
“你那个是也不是算几个意思啊。”
“就是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
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把手里的东西先放下,还煞有介事的允了允手指头。“你不会被林汉那个傻子传染了吧。”
宝剑假正经的傻样儿整的陈家洛很想乐,拿手虚掩了下嘴唇的弧度,明知故问“他?他又犯什么邪了?”
想了想他也许根本不知道林汉犯浑那回事,还是不要说为妙,而且被傻子传染的应该是自己吧,逮个人就以为演暗恋戏码呢。拍拍脑瓜儿,直说“没事儿,没事儿”就又继续开吃了。
她纠结来纠结去,眉毛挑起又落下,表情丰富的不得了,陈家洛把她的心理活动猜了七八分,也不挑破也不着急,同时还要忍住想伸手摸摸她那眉毛的冲动。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失去了口袋的宝剑不是完全没有后遗症,她也一定会害怕一场全情付出,到头来只留一人回忆。
所以他要做那个狩猎人,安安静静的为她布张网,等她落入其中。可陈家洛从未想过,那铺天盖地的网能否承下宝剑,最后还不是要亲手为她解开承受她再一次的逃离。
上了半天班,中午的时候陈家洛来找她吃饭,俩人嘻嘻哈哈了一阵才回办公室。下午的时候气氛就有点不对,颜娇平时和宝剑没什么交集,至多是不熟悉的同事,可是这天说话都在夹枪带棒,有意无意提到宝剑是走关系找的这份工作,本不想搭理她,结果去茶水间又听了个正着,“她不就仗着认识韩松,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要不怎么能走关系进来。”声音不小,想装没听到都不行,宝剑扶额,没事儿找事儿的人真多,老老实实过自己的不成么。啪的一声推门进去,冷冷看了一眼,在一室尴尬里倒水泡咖啡,剩下两人正要往外走,宝剑慢悠悠来了句,“我是走关系进来的,然后呢?”
颜娇气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还有脸了!”
“我为什么不能啊,走关系进来可平时工作也没麻烦着谁吧,是我的活也都自己干的吧,你这种做个图手都抖的就别在这瞎嘚啵了。”
“韩松他家是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人的,最多你就是个情儿!”
实在是忍不住噗哈哈了,这都哪跟哪啊,“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宝剑态度突然转弯,这语气这神态像是在和闺蜜认真的商量对策一般,闹的颜娇一愣,但还是继续硬撑着恶声恶气,“别痴心妄想了!以为有点姿色就能怎么地,还有,陈家洛也不是你能勾搭的。”
闹了半天在这等着呢,陈家洛啊陈家洛,真能给她惹麻烦,“哎呦,韩大公子我高攀不起,寻思找陈家洛当下家呢,原来咱俩不谋而合了啊~”说完就把自己乐够呛。
门口陆续围了些人,有个人探头进来,说了句,“都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闹了”顺便伸出手把宝剑从人堆里提溜出去。
把人提溜进了总监室,韩松上下瞄瞄她,“受欺负了?”
“你看像么!”
“看也不像,都要当我情儿了哪那么容易被欺负啊。”
“哈哈,原来你听见了啊,那还听热闹不赶紧解救我。”
“你那嘴,还用人救,我还想多听会儿呢。”
“切,你说说你,自己家的公司就当个小小的总监,谁都能见着韩家公子,被全办公室的妇女们惦记上了吧。”
“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被我爸流放的么。再说了,别光说我啊,刚才我可听着陈家洛名儿了。”
想起来早上陈家洛早上送油条那出儿,宝剑哼了声,“那家伙也是个祸害。”
晚上和沈括言约了看电影,电影院里氛围安静,俩人说话不自觉离得近了点,沈括言的唇瓣不小心蹭到宝剑的脸颊,看到她危险的眯了眯眼,不禁笑起来,“喂,这还不是真亲呢,就真亲了自己女朋友也不犯法吧,。”
宝剑眼神默了默,表情带了点不自然,“也不是不能,就是觉得别扭。”
这妞说话还是这么直接,伤人不自知,还好沈括言早就习惯了。
电影散场,以为沈括言会直接送自己回家,想不到越开越远,眼见着视野越来越开阔,宝剑知道是要去以前口袋常去的海边。
车缓缓的停下,两个人静静的走到海边坐下,一时谁也没说话。浪花一下下拍打着沙滩,“小时候,每次有难过的事,口袋就一个人静悄悄的来,我就默默在后面跟着,看着她坐到退潮。”
“口袋走了我们想过你的很多反映,却独独没料到这么平静。”
“我十年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每次想到没有她的日子都夜不能眠,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可当她真的走了,我才知道,能做的不过是接受。”
“十年前?怎么可能!”
“恩,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