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年》李夕晨

9、第九章，他的信

　　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只好配合她，做个随从。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条，认真的看了起来，时不时的皱起了眉头。我悄悄的绕道她背后，想看看上面的秘密。
　　有点失望，只有一行清秀的字，一个地址而已。
　　她转过头来，眉头有些皱：“你知道这个地址么？”
　　我好奇拿了过来，看了一眼，表示也无能为力。
　　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知到，她嘟囔着嘴说着。
　　你怎么看起来像孩子！
　　"有么？"她正了正表情，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
　　快走吧，我们要在天黑前找到这里呢，！
　　“问问路人，不就知道了？”我连忙献计
　　哎呀早就想到了。
　　不负有心人，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努力我们接近了目的地，这是一群老居民区，大多居住的都是静修的老人，地方有些偏僻。
　　她站在门前踌躇不进，抬起的手，又放下了，然后深吸了口气，再抬起了，又放下，如此的反复。
　　我决定帮帮她，还没等她的手放下，我便及时地碰了下她的胳膊肘，咚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然后无奈只好敲起门来。
　　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过了好久，门内才想起回应一苍老的声音，“谁呀！”
　　我...我...是
　　见她语塞，我心中便有了番明了。
　　还在她不知道怎样表达的时候，
　　门吱呀的开了。
　　我见到这个老人的时候，她穿的是一灰色花布格衫，上面稀零的印着几多大花，手里拖着眼镜。
　　你是。。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显然，晓岚也被面前的这位老人断了思路，大概是连她也没有料想到，写信给她的是位老人，令我惊讶的是这位老人却可以写的出纸条上如此清秀的字迹。我原本料想定时为富有诗书的妙龄
　　晓岚还在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开场
　　对了，她连忙翻开包，拿出了一封，浅黄色的信封恭敬的送到老人的面前。老人一手接过信封，拖着的眼镜也戴在了脸上。我让了些光给她，这才看清信封的全貌。
　　老人的手，有些颤抖，细细地打量了晓岚，然后目光就停留了在我的身上，信封掉在了地上。
　　老人费力的捡起了掉落的信封，然后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才缓缓地说道：“进来吧，！”像是经历了一场心理战，她疲惫至极。
　　你们年轻人啊，哎!
　　我第一感觉，她一定认识我。
　　屋子里，有一股澶木的香，我看着四周，书籍较多，在进门靠墙的位置供放着菩萨像，点着青香。她似乎一直在观察着我进屋的一举一动。
　　我呀，也是最近几年开始信得，我在等待她的下文，倒是晓岚耐不住了。
　　呵呵，你是晓岚吧，我知道你。
　　晓岚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果真来了，也履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就告诉你点儿我知道的吧。哎，摆在心里也是件心事，还不如说了，也痛快，你俩过来坐坐，我去拿些东西。
　　老人的行动有点迟缓，所以来去的慢了些。
　　丫头哇！你倒是猜对了，当年的事情我也参加了，但是后来都陆续的退出了。我也记不太全了，这个实验要求完全保密的，试验刚开始还好好的，他每天能写着日记，人还很健康，开朗的很，好景不长，慢慢的出现一些精神衰弱的问题。要立即停止试验，但是被阻止了，后来，弊端越来越大，最后这个人都疯了，他开始喜欢躲在角落里，然后一天不说话，要不就嘴里念叨你的名字，也有清醒的时候，但是问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一天发疯似的，看见东西就砸，看见东西就扔，他把他的日记本撕的粉碎，最后我也只捡到了一少部分，都转交给你了。
　　那他没有什么东西让你转交给我的么？晓岚紧张的问着。
　　现在你有的不是他转交给你最好的东西么？
　　晓岚听罢坐直了身子，睁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晓岚还想追问，电话便响了起来，晓岚很歉意的出去接了电话，然后告诉我离开一段时间，几分钟就回来。
　　我倒是很识趣的没有问，只好在这里等着。
　　待她关上门后我再也忍不住，连忙问着面前坐着的老人，
　　“您还记得我么，有没有关于我的？我也参加了那个实验，”我心里有些焦急说的很快。
　　老人缓慢的抬起了头，看着哦，哦，倒有些印象，，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忘了，我只记得我的代号是6，
　　哦，6？
　　那就找对人了，
　　找对人？我更摸不到头脑，
　　关于你，我倒是知道的不多，可是有一个人可关注过你。
　　谁？我感觉事情越来越乱，越深究越乱摸不着头脑。
　　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的男友曾给我一封信，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我疑惑的结下了她手中的信。抬头看着老人
　　给我的？
　　恩！给你的，你知道我和晓岚那丫头有什么约定么？
　　我摇了摇头
　　你还是看看信吧，她指了指我手中的信。
　　对了可不能告诉晓岚那丫头，老人不忘补充了一句。
　　我疑惑地拆开信封，字迹有点潦草
　　原文如下：
　　你好
　　6号，当你看到这封信得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去了哪了，我也不清楚，我每天都在思考着两个问题，一个是爱情，另一个就是死亡。其实我觉得人们之所以害怕死亡是因为害怕流失意识和记忆吧。然而我每天都在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一点点的被吞噬，直到灭忙。失去爱情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亡一次了，我最近时常清醒时常疯癫，当然了这封信是在我清醒的时候写下的，也许你还在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存在。
　　我写信这封信得时候仍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你，或者你能否看到，所以我把它托付给了别人，如果有一天你和晓岚在了一起，就把它交给你，其他的你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和晓岚在一起，我是猜的。
　　或许晓岚也知道答案。
　　说这么多废话，改回到正题了，
　　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或许到现在我仍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虽然我从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我和她却在一起九年了，从我们上初中开始，生命里陪伴的只有她，这九年，我们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也算经历了风风雨雨了，我们在一起笑过，在一起哭过，我们吵过架，我们说过分手，可是她仍陪伴了我整整九年，突然我明白了我们经历过的就是爱情，它让我们幸福过，让我们开心过，期望过幸福的来临，也失望过，痛苦过。爱情也许没有定义，可是现在说一切都晚了，后悔了，我对不起她。
　　我想你是恨我的，恨我弄了这个实验，又把你拽了进来，你也可以嘲笑我为什么这么懦弱，选择这种方式去逃避爱情，你有权利恨我，有资格嘲笑我，但是，你的责任你自己也应该承受，
　　我知道她会受很多苦，我原以为她真的不在爱我了，所以我来，但是每天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不断的放着零碎的片段，让我明白了，她也是爱我的，但是真的晚了，一切都晚了，
　　所以我希望如有机会你帮我好好的爱她，这是命令，而不是在恳求你，也许你会嗤之以鼻，但是要劝你听我的比较好，
　　我从前认为我很爱她，很爱，即便是现在也这么想，可是我爱错了，并不是说，爱错了人，而是方式吧，从前我认为有一天她让我去死，我都可以去死，但是她从来没让我去过，我觉得我可以为她放弃全世界，可是，我没有做过，所以我觉得很多，但是做的却很少。
　　所以，是不是我爱错了方式？我爱她只爱在了心里。
　　说来可笑，我从前总会埋怨我付出了那么多，她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其实，是我什么都没有付出。
　　人往往如此，在失去爱情的时候才明白什么是爱情，我不希望你再一次的失去机会。
　　在我昏迷的时候她日夜操劳，照顾了我那几个月，我都没有机会报答了，她对我真的很好，很好。
　　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帮助你的，我很幼稚，真的。
　　我困惑的看完了这封信，而后更加的困惑，原本这一切都要被揭开谜底的时候，又蒙上了一层面纱，让人看不透，最可悲的是，真一切真像场阴谋，我被拉了进去的阴谋。卷入了他们俩人的战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