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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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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涓涓,波光鳞鳞,烈日当午之下,水仙站在朱红色的凉亭里,她拿着狐狸布偶看着池塘发着呆。
虽只是初冬之时,万花谷地势颇高,昨天的霜雪的清香仍残留着空气之中。
水仙深深吸了一口冷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水仙霍然回头,只见有几名身穿亵衣的男弟子一脸生不如死在她身边跑过。
男弟子们一看到水仙便扑过去膜拜她,苦苦哀怨道:"水仙大人!救我等一命!"
水仙哭笑不得,只好问道:"你们怎麽了?"
大冷天跑步没甚麽惊讶,问题是哥们的衣着.........实是不雅啊.........
男弟子甲飞泪了:"右使要杀了我们啊!"
水仙呆了,弟子们见状激动了,纷纷脆在地上:"水仙大人救我们啊!!"
你别呆!救了我们才呆好不!!!
水仙有点为难,始终这是右使的责罚,论地位,她没权过问呢。
水仙心里有两道力量在抗衡,良心和道理打起架来。
良久,她决定找殇儿一问。
她朝男弟子们笑了笑,安慰道:"别怕,我这去问右使能否饶了你们。"
圣母啊T____ T..........男子弟们低头含泪。
"不必呢。"
圣母大人望向其声音所在,殇儿缓缓的朝她的方向走过来,男弟子们吓得躲在水仙背後。
水仙开口问:"右使..........他们........."
男弟子乙打断水仙:"右使你要不饶了我们,水仙大人便要哭了!
殇儿沉默了,冷冷的瞪着几人:"本事大了,会顶嘴了,当我死啊?"
她真的很不爽,这是自已和水仙两人之事,前天才因这事难过得躲在房间,没兰澈安慰几句现在可能还锁自已在房间里。
这群脑残的可不可以体谅一下自已?
水仙见状,也不好阻止了,她走到殇儿身边不作声。
男弟子们见状绝望了,只好低着头走出万花谷。
殇儿深深叹了一口气,水仙有点为难的低下头,不敢看向她,因为她明白尽管殇儿爱折腾别人,不过这是少之有少,除非有些弟子真的闯了祸,或是触犯了谷规。
"赌性难改。" ,殇儿蹙眉看向白山。
"刚才那几个弟子偷了公款,还用於赌博!你看我们是不是对他们太容忍了?这样的恶行也做!"
"也许是日子和平吧,和平会让人放松呢!",水仙尝试为男弟子们辩护。
殇儿愤愤地咬着牙道"他们平常偷懒不习武我也没出言责骂他们,我知道有些弟子身子弱不适用於学武,也没为难他们啊!现在倒是爬到上我头啊!"
水仙只好沉默,殇儿继续发牢骚:"人家叫我们魔教,不代表我们真的是魔教啊!"
一脸坚定道:"罢了!我不会再心软!谁犯错了我便狠狠的罚!"
水仙突然打断殇儿:"右使,那风信子如何处理?"
殇儿呆了............她又忘了!
水仙一脸为难道:"即使我们现在找到他,他也不会承认的,所以我一直没找他,我怕打草惊蛇啊。"
两人就这样站在池塘前,苦苦的思考中,殇儿突然开口:"我有个好办法!还是个很有趣的方法!"
水仙一脸疑惑的看着殇儿,後者喜滋滋的跟她道:"那货一定会心虚的吧?"
水仙想了想,点了点头,殇儿更是得意的把头仰得高高:"水仙!我们需要多一个人呢!"
说罢还到处瞧。
这实在是缘份中的缘份,殇儿这麽一瞧便找到人选了。
她兴奋的朝白衣男子大叫:"竹子竹子!过来呀!"
卢竹一脸疑惑看着眼前的殇儿,再瞧瞧同是一脸疑惑的水仙,两人就这样一脸疑惑的看着殇儿。
殇儿笑呵呵跟两人解释了一番。
水仙听後兴奋了,卢竹听後不想活了。
风信子觉得人真的很八卦,他想不透为甚麽刘家玉佩之事这麽快便传通天下,他还打探到盟主要界入此事。
他用力的摇摇头,想要让自已清醒点,抬头看了看已挂上夜幕的星空。
入了冬,夜色比往常更早到。
风信子伸出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刘家玉佩,一想到献给谷主能获得赏赐时,忍不着吃吃地笑着回房间去。
他伸出手打开门,赫见房中不断涌出一阵又一阵浓雾,他欲大声呼叫时被一只手拉进房间去。
风信子失去平衡,脚一软便跪在地上,房门重重地关上。
浓雾依然弥漫,他的房间漆黑一片,对於未知而产生恐惧的原始本能令他提高警戒心。
只见一道红色的光,一个疑似人形的物体立於他右边,风信子吞了口唾沫,吃力的抬起头。
不看还好啊,一看就不得了。
"马.......马面!" 风信子惊慌地看着面前的马头人身的物体。
"马面"没作声,只是站得直直的,风信子被吓得脸色发白,他感觉到左边也站了一个人形物体。
"牛头人身........牛头啊!",风信子吓得坐在地上。
"马面"和"牛头"只是静静的立於他两旁,风信子心里起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有马面.........有牛头.......那我前面的是......
风信子战战栗栗抬起头望向前方,一张黑色的桌子立於他的跟前,有个模糊的身影坐在他前。
"阎王大人啊....."
风信子已经吓得连话也说不清了,只见"阎罗王"低下头细细打量他,风信子停不了身上的颤抖。
"阎王"压低嗓子,恐吓道:"大胆风信子!阎王在此居然不下跪!"
说罢"阎罗王"的嘴角微微向上抽。
风信子马上诚恳的跪在地上,由於受了大大的惊吓而发略了"阎王"那向上抽的嘴角。
"请阎王大人熄怒!小人只是一时紧张....."
"马面"在一旁喷了,"牛头"淡淡的看了"马面"一眼,风信子疑惑的瞧了"马面"一眼。
"阎王"见状朝风信子喝道:"犯人风信子!你承不承认你杀人!"
风信子泪流满脸:"阎王大人...我只是偷了玉佩啊..."
"阎王"跟"马面"使了个眼色,又道:"那你承不承认你亲手杀了刘家老爷!"
"没有!我只是偷了玉佩啊!"
"阎王"大怒:"大胆!人家刘夫人可是在刘老爷的身旁捡到我们万花谷的木牌!"
风信子反驳:"大人,捡到木牌也不能代表是我把刘老爷杀!"
说罢他又奇怪阎王那句"我们万花谷的木牌",他怀疑地打量着阎王。
"阎王"见风信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已,黑漆漆的胡子都气得抖起来,用力地用手拍打了桌了一下。
风信子的心被吓得提了起来:"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没杀人..."
"阎王"犹疑地瞧了风信子一眼,并向"马面"和牛头挥了挥手。
两只便立於"阎王"的两旁,看似要商量甚麽,风信子颤颤抖抖的看着"阎王"。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人和三只一同看向门外,浓雾渐淡。
门外站立了一个婀娜多姿的女性,她身突淡黄色的长裙,一双如黑宝石的妙目冷冷看着房内。
"内使大人!" ,风信子像看见久违的亲人那般激动,不顾仪态的向女子爬去。
淡菊不为所动地立於原地,缓慢地打量着房中的众人。
盯到"阎王"丶"马面"和'牛头"之时,冷冷的哼了一声,开口道:"右使丶水仙丶左使。"
"牛头"马上除下头上的面具,卢竹淡淡立於原地,没作声。
水仙除下马面的面具,还做出伸展运动。
殇儿还玩得乐,装无作样的摸着黑胡子,风信子呆呆的看着房中几人,似是还没懂发生何事。
"别发呆了,交出玉佩吧。"殇儿不屑的看着风信子,说罢何除下头上的乌纱。
风信子结巴:"我不懂右使的话........甚麽玉佩?"
这回连水仙也看不过眼了,气愤的指着他责怪道:"你刚才承认偷了玉呢,想抵赖吗?"
风信子看着气愤的水仙,再瞧瞧一脸不屑的殇儿。
他清楚卢竹一定不会出言助他,更何况卢竹听到他承认偷玉一言,只好向淡菊求饶。
"内使大人!风信子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求内使大人还风信子一个清白!"
说罢还跪拜於淡菊前。
淡菊看了风信子一眼,目光还带着厌恶,冷冷的开口对风信子道:"其实这房中还有一人。"
淡菊说罢便向殇儿那个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淡菊拜见谷主。"
风信子听後,脸都发白了,颤着身子看向殇儿的背後。
其实殇儿之後盖了一块黑布,刚才只因浓雾弥漫,所以风信子才没发现。
兰澈依旧一身黑衣,他静静地走在风信子的前方,从高而下俯望他,兰澈含笑看着风信子不语。
风信子止不了因恐惧而生的颤抖,怯怯地道:"谷主......"
兰澈听後笑意更浓,直直地看着风信子的眼睛:"原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谷主?"
大大的勾起嘴角的弧度:"那你可有记着我们的谷规?"
水仙不敢作声,殇儿专注的留意着兰澈的神情,而卢竹和淡菊则是淡淡的看着兰澈和风信子两人。
风信子入谷前,从来从未听过万花谷谷主会伤属下的性命,他认为这个谷主只是富甲一方,成立万花谷都只是找乐子,好让自已的生活更有趣。
然而他进了谷後发现,万花谷的人不是吃素的,每个都会武功。
尽管这群人每天都是没心没肺的过日子,不过还是以谷主之命为优先。
他从来没有怀疑兰澈在谷中的影响力,然而他并没想过兰澈本人的内功如此深厚。
单是使出内功,他已经感到呼吸有点困难。
兰澈没再给风信子施以威吓,淡淡的给殇儿扔下一句"掉他给老盟主处置。"
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卢竹和淡菊静静地随了兰澈走出房间,留下殇儿和水仙两人你眼看我眼。
水仙不知看措看着殇儿:"右使,我们怎办啊?"
殇儿反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没怎办,先收拾房间啊!"
水仙傻傻的应了,便和殇儿低下头开始收拾工作。
片刻。
"水仙啊"
"啊?"
"你猜。。。我们刚才的打闹激怒了兰澈了吗?"
"不会吧?谷主不像那麽小气的人嘛。"
"那也糟了。"殇儿神色苦脑道。
水仙不语,待殇儿解释。
"我想我今天亲手把自已的形象打碎了!"说罢还一脸悲痛的坐在地上。
"。。。。。。"
不。。右使你早就没形象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