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Story in Seigaku ~For Tetsuka~》破猫A梦

13、STORY.13 知晓

　　大石看着坐在对面钻研习题的人，好几次都把要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内部的升学考临近，不该让她分心。
　　手塚似乎也是因为注意到这点，才迟迟没有告诉他吧？

　　“小秀，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很久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从习题中抬起头了。
　　“专心做题！”脸色一沉，铅笔毫不留情地敲在了她头上。

　　矢仓抱头龇牙咧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注意力重新回到书里。
　　他暗自松了口气……这孩子不是一般的敏感，看来还得多留意自己的举动才行。

　　升学考的隔天，矢仓照例来大石家闲聊。
　　大石故作轻松地问了一句说不知道手塚这次考得怎么样？
　　她抬头，怪异地看了一眼大石，却说，“他有来考试吗？我之前去教办的时候有听见老师说手塚不会报考本校。”

　　大石暗暗吃了一惊，说：“这样啊……那想必老师们觉得很痛惜了。”
　　“小秀……”矢仓突然脸色转为严肃。
　　“怎么了？”他心下一惊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凑近大石，审视他脸上的变化，再一语点破，“你破绽太多，根本就不会撒谎。”

　　他叹了口气说和弥，手塚在毕业典礼后会去德国留学。
　　她一呆，立马跳了起来，打开房间的门，作势要往外冲。
　　突然脚下一顿，又退了回来，一屁股坐回床上。

　　“不去找他吗？”她那一连串的举动快得惊人。
　　摇摇头，又摇摇头，“不去了……既然他选择不告诉我，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大石苦笑一下，说。“我倒希望你在有些时候不要这么冷静。”
　　她也回已苦笑，“可是我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

　　起身说，我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大石问说你会去机场送他吗？
　　她没有回头，只轻轻地说了一句，“他希望我去吗？”

　　矢仓的背影纤细而落寞，透着深沉的悲哀。
　　大石有一瞬间想对她说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但他知道流泪是无法留住那个人的。
　　矢仓当然也知道。
　　所以她不哭，就算痛彻心肺，就算咬破的嘴唇带着咸腥，眼泪却始终没有下来。

　　手塚在收拾着行李。
　　距离出发，还有几天的时间。
　　大石打电话来说和弥知道了，你不用再刻意去告诉她了。
　　他说了句谢谢。

　　该是松了口气吗？不用面对那悲伤的一刻。
　　借用别人的话转达他要离开的消息，或许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
　　他不知道，若真的面对面，自己能否还可平静地告诉她。
　　又或者当她听到消息而流泪的时候，自己应该如何安慰她。
　　再或者，他不知道决定的那一刻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转身离开。

　　看着手中的护照。
　　现在唯一的遗憾，是他还没有对她说一声喜欢。
　　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大石问他说你希望和弥来送行吗？
　　他沉默之后说了一句：她会希望来送我吗？
　　大石一怔，似乎另一个人也说过相同的话。

　　手塚说既然要走，就不要再见了。
　　一句简单的话，仿佛在砍断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过去。

　　他不是个洒脱的人，却是个固执的人。
　　很多事情，他愿意独自去承担；却愿意成为别人的负担和困扰。

　　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矢仓把幸运石交给他的时候说手塚君，我希望有一天能看见你幸福的笑。
　　但这一刻，他只觉得幸福已经离他远去。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