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栖人生》杨笙

1、还债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对杨杰赤红了眼，接近撕心裂肺的对着他吼：“杨杰，你听着，你听着，如果你动了她们……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听到我的话杨杰哼笑一声，转而来到我身后拥着我，轻吻我的脖子，我偏头躲避，他却突然的猛力咬我的颈部，疼痛让我身体一僵，懊恼无助的情绪在这一刻爆裂，我疯狂的晃动身体，企图逃离这憋屈的姿态。
　　“乖，乖，小可，我知道，我知道。”他松口开始安抚我，玄而却像疯了一样在我耳边吼叫：“我知道，我他妈知道我动了她们我也好过不了，我他妈知道你肖克是个什么东西，我他妈知道……可我管不了”。杨杰从我的身后走到我面前的手术台前，那上面是我的妻子，她有着不到六个月的身孕，她就那么安然的睡着就像往常躺在我身边的时候一样无辜而安然。她从不知道他的丈夫是个王八蛋不仅红杏出墙而且是和自己的朋友兄弟禁交，她不知道她的丈夫伤了别人却要她和孩子还账。我所有的负罪感在这一刻堆积，我盯着杨杰试图解救这一切，：“啊杰，对不起，冷静下来好么，冷静下来，你不值得的为了我这样的人伤害晓婷毁了你自己，不值得的。”
　　可是杨杰似乎已经疯了，他喃喃自语的开始为准备手术用具，我一刹那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他要拿掉孩子！像是明白我所想的一样，杨杰回头给了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看出来了是不是，你说你有了他就会丢掉我，我跟了你五年，不在乎你结婚，不在乎你乱搞，不在乎你利用我对付我哥…可你…呵呵我要拿掉他。”我一刹那的空白，大脑发热。我开始死死的盯着他大叫他的名字苦苦的祈求他不要这样，我开始认错，我对他承诺说一辈子的誓言并且更加疯狂的摇晃拉扯绳子。然而分分秒秒的过去，我看见杨杰身体边不断丢出血迹斑斑的纱布棉球，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就知道疯狂的大叫，晃动。然后我看见杨杰转过身来望着我说；“小可，我看到你的儿子了，你要看看吗？”那一刹那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他给我的孩子陪葬！那是我的孩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我的血脉至亲，他却把他毁了，毁了……我突然间冷静下来我停止叫喊开始集中全部的力气往下用力，用指甲扣扯绳子，绳子断的时候我突然认为一切都是命，我大脑空白的向杨杰撞过去，想勒住他，却不想杨杰猛然转过身，抬手阻挡，手术刀顺势插进了我的脖子，就在他刚刚咬过的地方，戏剧化的是刀子插进来时我看见杨杰挡住的手术台上晓婷依旧干干净净的安然的睡着，没有划开的肚皮，没有血迹，没有孩子的尸体。她就依然的睡在那里没有任何改变，我的孩子也还躺在里面，也许睡到安稳甜美，也许在伸展他的小胳膊小腿……哈，真他妈想哭。我转过眼睛看着杨杰，他像傻了一样，一切开始放慢，我开始模糊，没什么疼痛感，可是越来越冷，不受控制的痉挛。我听见杨杰在哭喊他说他就想吓我一下，他就想我痛，像他一样痛，他捂着我的伤口大喊救命，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然后我彻底的丧失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