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洗礼 ...
-
距离Vision到达罗斯洛瑞安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自从那天觐见过母树后，Vision再也没有见过希洛。这一个星期以来都是艾卡（alcar）在照顾Vision。记得当时希洛把Vision领到艾卡的面前，对着这个外表不过２０岁左右的青年说：“艾卡，你的第36代子孙，VisionSullivan。”把当时正在看书的艾卡惊得手中的书都掉在地上，吃惊的重复道：“我的第36代子孙？”
这绝对是希洛的恶趣味！
虽说Vision的确是艾卡的后裔不假，但是突然这般的告诉艾卡绝对是希洛故意想看艾卡的笑话。好在在精灵之森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染上了年长精灵戏谑玩闹的脾气，转念张口就来：“乖孙子，来叫曾祖。”
Vision被这句乖孙子激的嘴角一抽。
希洛倒是眼含笑意：“既然如此，艾卡你就照顾好Vi，他可是近几百年间唯一的新生精灵，罗斯洛瑞安好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
艾卡倒是高兴的应承了下来。送走了希洛Vision对如何和艾卡相处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是这句身体名义上的先祖。可对于精灵来说，千年的时光不过是弹指一瞬。
艾卡看出了Vision的局促，不甚在意：“Vi不用在意那些虚无的辈分，叫我艾卡就好了。”
这一周来Vision过的很是惬意，没了在家时紧张的学习与训练，一直排的满满的行程表也有了短暂的空白，Vision难得的拥有属于自己的完全空闲时间。
午后的日光透过精灵之森高大树木的间隙间投影在木屋前的花园里，Vision躺在藤蔓吊床上悠闲地看着《古代精灵语符文解析》
“Vi，日安。”艾卡把手上的托盘放置在一旁的的树桌上。“红茶是加糖还是牛奶？”
“日安，艾卡，请加牛奶，谢谢。”
艾卡把调好的红茶递给Vision，在一旁的树凳上坐下，随意的撇了眼Vision手中的书，“明天就是接受母树洗礼的日子了，期待吗？”
Vision微微一笑：“当然，接受母树的洗礼是我的荣幸。”接受母树的洗礼就意味着完全转化为高等精灵，除却血统中杂质的部分，得到精灵母树完全的认可。一具完美强大的□□对于时空旅行者来说永远都是命运的馈赠。
“Vi，看见你这个样子，就好像看见400年前我刚来罗斯洛瑞安的时候。”艾卡突然对着Vision有了倾诉往事的冲动。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居然会想要缅怀过往，400多岁对于精灵来说不过是才成年的年纪啊？“那个时候我才不到20岁，初来乍到的可没少被这里的年长精灵们戏弄。”回忆起当年的往事，艾卡不由得露出怀念的神色。“罗斯洛瑞安的生活虽然安稳，但是却一成不变的像一潭死水。所以每一个精灵对于新生的精灵总是在教导之余不免戏弄几番。”不过这确实让我这个外来者融入的最好方式。艾克在心底默念着。
“不过，Vi，想到你也要和我当初一样的遭遇…”艾卡不由得幸灾乐祸。
这四百年间，你不也把精灵这样的品性学了个透？Vision在心中暗自吐槽。这一个星期过得很是安逸，但是在明天洗礼之后作为一个真正完整的新生精灵，就不得不面对精灵们以教导之名下满怀善意的作弄了。
“艾卡，你来到罗斯洛瑞安之后就没有回去过了吗？
“没有回去，那你是怎么来的？”艾卡不由的好笑。
在Vision刚开始接受家族训练时，首先要做的便是背熟萨利文家族的族谱，上面明确的记载着：艾卡西亚德萨利文萨利文家族第二任族长
晨曦之神面对着罗斯洛瑞安露出自己新的一天第一抹微笑，众多的精灵都聚集到了罗斯洛瑞安的城市中央，面对着母树吟唱着虔诚的赞歌，准备迎接近百年来唯一一位新生精灵的诞生。
赞美母树
你是天地最纯洁的女神
赞美母树
你是世间最纯净的光芒
赞美母树
你是世界初始时流淌的水
你是晨曦，是星光，是自然的眷顾
赋予我们生命、精神、信仰…
随着精灵们的吟唱，母树渐渐地发出微弱的光芒，树身上依次亮起一个接一个金色的铭文，终于在最后一个铭文亮起时，形成了一个法阵，轻轻触碰便如水般的荡漾开来。Vision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抬腿迈进法阵里。在众精灵的眼中只看见Vision的身影慢慢化作星光消散了。
此时的Vision身处母树的内部，周身流淌着是自然之力凝结出的生命之水，全是各处都是深达灵魂处针扎般的刺痛感。想到昨天艾卡交代洗礼时要注意的事情时，说洗礼就像泡次温泉一样，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就过去了。不由的暗骂：我去，要是洗温泉是这个感觉，谁还会去洗温泉！不过这次Vision倒是错怪艾卡了。洗礼是洗去身体里多余的杂质，回归精灵本身血统的纯净，艾卡在400年前，本身精灵的血脉就够纯粹，而Vision在经历了400年间不同家族的联姻，血统早就陈杂的一塌糊涂。挺过初始时的刺痛感，之后感觉就像最初的胚胎在母体中般温润舒适，不时地有清风拂面，耳畔响起轻柔的天籁，Vision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上演着世界形成之初激荡的史诗。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凝结出点点光芒，光芒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颗种子，种子落在混沌黑暗的渊面，破土，生根，发芽，抽枝，开花，结果，长成一株参天大树，然后天地之初诞生了不同的物种。巨龙与云彩为伍，盘旋在天空之上，矮人诞生于地心核心岩浆中，浴火而生的种族天性里带着炙热的豪爽，在母树的躯干里凝结了第一位精灵，依树而生，以风为袍，最无拘无束的种族就此存在于世间。然后，湛蓝深渊里孕育出了人鱼一族，接着荒芜的大陆变得丰富多样，丛林里人马一族肆意奔跑，山谷里巨人拔地而起，绵延的丘陵迎来了它们的主人——妖精，平原一直是人类的天下，在人类的马蹄下战栗臣服。
“我的孩子，你的名字是Isil。”恍惚间有个美丽模糊的身影伏在vision耳边轻声的说。
随着话语的落下，Vision的额头上闪现出代表Isil的铭文。原本人类的外表变得完全精灵化，精致，细腻，完美。
真是，居然镌刻进灵魂里。
Vision的身影慢慢的浮现在母树前，四周的精灵双手交叉紧握，为Vision祝福，接受完祝福，洗礼才算全部结束。
“Vi，作为精灵的感觉怎么样？”艾卡迎上去。
“没有什么不同，我还是我。”
“哦？”艾卡挑眉，“马上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因为…”
糟糕，怎么忘记了这群为老不尊的精灵们对于新生精灵爱作弄的天性！
“哟~Vi，我是Elendil （埃兰迪尔），你的药剂学老师~”金发精灵对Vision笑的阳光灿烂。这已经是半个小时内的第五个了，短短的半个小时，Vision的魔纹学、炼金学、语言学、魔咒学以及药剂学的老师席位全部被人预定。而且明显全是打着老师的旗号行戏弄之事。
人生啊，就是如此。你以为是矜持高贵的少妇，其实剥下了伪装的皮，发现全是八卦的大妈。
好不容易挣脱了精灵们的热情，Vision跟随在希洛身后行走在无尽之回廊。说是要带着Vision去挑选新生的礼物。不同于罗斯洛瑞安终日的风和日丽，无尽之回廊无时无刻不笼罩在迷雾之中，照明术也仅仅能够作用于周身十五码的范围。牛皮靴落在石板上，哒哒的回响不停，仿佛这条回廊真的没有尽头。
希洛淡淡的声音响起：“小心，这是个次元迷宫，跟着我走，一旦走错，你就永远迷失在不同的次元中。”
“这个…是规则之力？”
不同于Vision曾经掌握过的静止与流逝这两种规则，附加于无尽之回廊空间上的规则之力上的属性是迷失。这种规则之力的属性不是杀伤力最大的，却是最麻烦的一种。
“只是一个规则碎片，不是完整的。”希洛毫不在意地随口答到。Vision默不作声的静静跟在希洛身后。
大约走了半刻钟的路程，浮现眼前的是一扇魔法门，仅从这扇门上又可以看出希洛的收藏价值不菲。由月光石、黑曜石、和多种不知名的矿物铸造的合金，秘银加上龙血绘制而成的魔纹列阵集防御与攻击于一身，更别说作为媒介镶嵌在魔纹节点上的各色宝石。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在远古黑暗时代这扇门就赫赫有名——艾罗娜的庇佑。
“到了，”希洛在门前停下，口中低喃着咒语，手中不停地比划这不同的施法手势。开启了大门。Vision紧跟在希洛身后进入了精灵宝库。带着Vision穿过长长的走廊，径直来到宝库深处西北角的一个储物架边，伸手取下放置在顶层的一个檀木盒。
“这是…”打开盒子，天鹅绒上沉默的躺着两个魔杖。一只通体银白，一只通体漆黑。Vision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银白色的那只，一握入手中，魔杖顶端就迸射出金色的火花，又似有一股暖流流入身体之中。
“这是——蕴含着规则之力的双生魔杖，毁灭与重生。”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洗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