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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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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手头上的画稿,下班时间还没到,慕洱重新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便保存了文件,看了下时间,扔下压感笔,便跑去领导办公室请了个假,抓起桌上的包包,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刚走到公司走下,便看到了江糖那辆招摇的红色座驾。
“你终于肯下来了,不是说好三点半嘛,快一点哦,要不然都要晚了!”江糖等得有些不耐烦,嘟起红艳艳的小嘴抱怨道。
“现在知道等人的辛苦了吧,不过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我可是被剥削阶级,哪有项太太这么自由,要看老板脸色吃饭的,没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哪敢开溜,不过也没有太晚哦!好啦,不抱怨啦。顺便秀一下你空前绝后的车技嘛!嘿嘿。”慕洱跳上车,对着江糖眨了眨眼睛,以示安慰。说着话,两人直奔目的地而去。
在机场看到陈歆远那一刻,萧慕洱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陈大公子简简单单背了个黑色的双肩包,似乎来S市只是看看朋友,根本不是想要过来定居,亚麻色烫的微卷的头发,蓝色印花衬衣,很招摇的解开了前两颗扣子,露出里面银白色的链子,浅色牛仔裤,这些很随意的衣服,穿在陈歆远身上却格外好看,愈发显得他俊朗出众,阳光帅气,充满活力:“小耳朵,小糖豆,来,给少爷我抱抱,想死你们了!”
刚走近萧慕洱和江糖身边,陈歆远随意的将包搭在一边的肩膀上,脸上挂上痞痞的笑容,作势就要上前搂住两个人。江糖故作嫌恶的闪了个身,按住陈歆远欲要搭上来的魔爪:“陈少爷你还是饶了我们吧,我们可都是身家清白的小姑娘,不是整天围着你的那些小莺莺小燕燕!”
陈歆远顺势刮了一下江糖的小鼻子,略带宠溺的讥笑:“还小姑娘呢!你马上就变成小妇女咯!别是小怨妇才好哦!”
江糖嘻嘻地笑着跳进陈歆远伸开的怀抱:“哈哈哈,几个月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贫呀,表哥,欢迎回来!我都想死你啦!”
陈歆远揉了揉江糖的头发:“哼哼!你还记得我!小丫头,最近甜蜜坏了吧!”说着放开江糖转过头,目光投向刚才一直被晾在一边看两兄妹团圆戏码的萧慕洱身上,“小耳朵,怎么样,你有没有想我,要不要也抱抱?”虽是询问的语气,目光却异常坚定,双手也随之张开,像是随时准备慕洱投奔过来。
慕洱愣了愣,也主动走向陈歆远,很形式化地揽过他的腰:“欢迎回来!”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突然变得十分魅惑,沙哑着嗓子,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低低的:“我好想你!”感受到怀里小小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陈歆远满意的笑了笑。
晚上,三个人一起吃晚饭便跑去一个小型的休闲台球会所耗着,慕洱和江糖坐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喝着调酒师新调好的鸡尾酒,江糖完全一副幸福小女人的姿态,不管聊到什么,嘴角都噙着甜甜的笑容,陈歆远打完一局,笑着躲开了上前搭讪的性感美女,也端着高脚杯凑了过来,坐到旁边酒红色泛着微光的高椅上,微低下头,略有所思。
“怎么舍得从金光闪闪的C市回来了,你不是说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的嘛!”江糖扭头看着坐过来的陈歆远,举了举手上的酒杯。
陈歆远身体随着椅子的旋转,转了个身,背对着吧台,虚靠着,一只手肘撑着吧台,另一只手也象征性的举了举手上的酒杯,以示碰杯,随之抬起手,暗红色的液体伴随着的五光十色的灯光透出异常妖冶的色泽,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饮而尽:“当初是我自己狂妄自大,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到了C市和几个朋友开公司,想要闯点名堂出来证明自己,后来投资人突然撤资,搞到后来还是他去给我收拾残局!”
“所以我说你在舅舅心里还是最重要的,你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这又是何必呢,非得和他对着干!”江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似乎想改变一些什么。
“好了,你不要再来当说客了,从他离开我和妈妈跟那个女人结婚那一刻,我就不再是他的儿子了,这次算我欠他的,我会还的!”陈歆远嘴角挂着自嘲的笑。
慕洱在旁边半天不做声,插不上话,但是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心里便盘算着如何打破僵局:要不要和我来一局呀,陈少爷!”慕洱跳下椅子,拿起立在架子上的球杆,冲着陈歆远喊道。
“好啊!什么时候学会的!小耳朵?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教过你那么多次,你都学不会,笨死了!”
陈歆远也从椅子上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萧慕洱,想着自己那么高超的球技和耐心都没有教会她,到底是哪位高手能把她教会的,都让她敢来挑战自己了,心里甚至暗暗有些佩服那个人。
拿球球杆,陈歆远绕过慕洱,走到球桌旁边:“哪种?”
“斯诺克!”萧慕洱霸气的晃了晃手上的球杆。
陈歆远挑了挑眉,没说话,做了个请的姿势。
可是事实证明,陈歆远大错特错,之前的疑虑完全烟消云散,因为那个把萧慕洱教会的高手根本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人,根本不存在!萧同学的球技丝毫没有半分长进,甚至还退化不少,以前至少偶尔还能进两个球,现在一整晚下来,唯一捣进去的一个球,还是他手把手的给她调整进球姿势时候帮捣进去的!
晚上把陈歆远安顿在酒店,回到家洗了个澡,正准备上床睡觉,手机响了起来,拿到手上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陈歆远。慕洱心里有一丝疑虑闪过,不是刚刚分开没多久吗他又有什么事:“喂,陈歆远,怎么了?”
“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你小姐妹的婚礼,我似乎还缺个女伴,不知道小耳朵肯不肯赏脸呀?”
“可是我是伴娘呀?”慕洱怔忡。
“这并不冲突。”
“呃……那好吧!”
挂断电话,陈歆远靠着臂膀半躺在床上,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浅笑,小耳朵,我还是学不会知难而退,既然我回来了,就是想迎难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