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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生病 ...

  •   正在恍惚时,我的身子被人扭了过去,夜幕中那双眼睛与天空中那弯孤寂的月光一样冰冷冻人。他怎么会在这儿?他很少来这里更何况还是在夜里?他要打算如何处置我?因为没有跪当朝太子?看来无论我怎么样想躲藏都无法躲藏啊。我闭上了眼睛,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吧。
      “睁开眼”,小李飞刀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命令道。
      我只得睁开了眼睛却不敢看他。
      “想跑,这怕是你的拿手好戏吧”,他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先是从老七府上跑出来,再是从老十四说的那茶楼跳了下去,今儿连我府里的狗洞都不放过”,又是一声咳嗽声后:“这世间的事并不总能如你愿,如今你就是想跑怕是也跑不成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想跑却跑不成了?我第一次正视他,他却躲开了我的眼睛,然后对我:“今儿的事情当没发生过,你现在回去吧。明儿起,我会换个人来伺候你”。
      “等等,四爷”,我不想被人摆布着,我要知道为什么我跑不出去了:“宓儿谢谢您前次在南京时帮我解围”,瞧着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宓儿也很感谢您留的银子及玉还有那封信,宓儿凭这些能感觉到四爷您是位有着侠义之情的人。可是宓儿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走,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他低声咆哮了一声将我揽入了怀里:“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不能走,我也不会让你”。
      你?我?我头疼得几乎要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了,只看见了无数个星星在我眼前飞来飞去。
      也许是发现了我受惊不小的模样,他迅速的放开了我,声音又回恢了常态:“回去吧,小心别着凉了,宓儿”他像是自语的说:“别怕,有我呢”。
      他居然也这样称呼我了,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今儿下午十三也会说这话,媚眼和小霸王似乎也有一些担忧的神情呢。我到底怎么了啊?头疼的让我着实受不了,我蹲了下来。
      “宓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小李的声音在我的耳畔不停的问我,我摇摇头。“哪儿难受”?我还是摇头,他的手不经意碰到了我的额头,他一惊:“你在发热”,抱起了我向回走去。
      听见他走得极快的脚步声,我的头也似他频繁换着左右脚的步法的频率疼着着。模模糊糊中听见他说:“快到了,你忍着点”。
      “我是该谢你还是该、、、?”这句话我终是未能说完,他抱着我的身子似乎一僵,却又立刻依然快步的走着。
      用身子撞开了门,听见了小新的惊呼:“四阿哥?小姐?”,睁开了眼,对着她苦笑了一下,头一歪我睡了过去。
      很热很热,我好像坐在火山上,身子被四周中的火煎烤着,不要啊,走开,走开,我不要坐在这里被火烤着,我不停的挥舞着手。
      手被人握住了,一个低柔的声音:“宓儿,宓儿”,我勉强睁开了眼睛,小李正坐在床边左手在我额头上试着温度,右手却握着我的左手。动了动想抽回手,却被他握的更紧:“醒了?好些了吗?”
      我不说话却只是望着他,未来的雍正皇帝坐在我的床边居然还握着我的手,如果艺在这里只怕是会冲上来让他签名然后再拿去拍卖吧。可现在我却没有这份心情再和他调侃。
      嗓子很干燥,嘴唇似要裂开,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杯想瞧瞧新儿到哪儿去了,却被他全看在了眼里。他松开了手从桌上倒了水过来,想扶我起来却被我轻轻的挣脱,我慢慢的撑着坐了起来,接过了手里的杯子喝了下去,冷冷的问:“四阿哥,请问新儿呢”?那句明儿要换个人来伺候我的话我记得,他的个性一向被人说成是睚牙必报的,我担心新儿了。
      “你认为我会把你的新儿怎么样?”他磁性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恼怒:“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一个人么?”,接着听见他自嘲的说:“在你眼里,我又算得了怎样的人呢?”
      闭上了嘴,我能怎样?
      “说话”,他有些恼了,声音依然有一些沙哑。
      “回四阿哥,宓儿不知”。是的,我真的不知道;难道我能告诉你说你被后世人评论为“嗜血如性,残杀手足”,在这样的人面前如今我怎敢乱说一句话。
      “你”,手中的茶杯被他摔在了地上,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离开了。
      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明天,明天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呢?
      睁开了眼睛盯着帐顶,新儿又被我牵连上了吧。在这里,她已如我的家人一般了,新儿,姐姐不能让你有事;我一定要将你平安的带离这里。无论我想尽何种办法,我不会再扔下你了。眼睛酸痛着了,睡吧,我安慰着自己。
      早上醒来后,小新依然不在,我的心也似沉入了谷地。
      敲门声传来,我热切的看着门口,门打开了,穿着一淡白色的小李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我,许是从我眼里看出了什么,他带着些失望与嘲讽,不知是嘲讽他不如个小丫头呢还是嘲讽我不识好歹。
      “这是什么”?他走近了我,摊开了手,掌心中赫然是昨日我给新儿的那块玉。
      “你把新儿怎么了”?那颗心依然还在谷底。
      “我在问你这块玉是怎么回事”?他压根不回答我的话,却执着的看着手中的玉问。
      “那是昨儿要离开时,我给新儿留作纪念的”,我只能如实回答他了;既然他有这块玉,那新儿应该都告诉了他吧。
      “你居然送人?”听见他有一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手一扬,那块玉飞出了很远随后坠成了碎块。我的眼中闪过了一些痛惜,不管怎样,好歹也值一些钱吧。
      “原来你也只是一个重钱的人,与其他人无甚区别”,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飞刀又见飞刀。
      “是的,我只是一个重钱的人”,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完这句话又问他:“四阿哥,请问新儿现在到底在何处”?
      一抹嘲讽又挂在他的嘴角:“如果你是一个重利的人,那你最好将别人的生死统统忘记,否则你就会被束缚着。”我没有再说话,也许他说的都对吧。
      “去看看药好了没有,这半晌了怎么还没来”,他走到门边不知在对谁说话,回头再看了一眼我走了。
      “小姐,小姐”,新儿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扑在了我床边,我搂着她开始哭了起来,我们俩不知是喜还是悲的尽情留着泪。
      “新儿”,我轻轻的拉起了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如果他能拿到我给新儿的玉那说明新儿肯定是被他、、、。我怀疑的看着她,她摇头说:“小姐,真得没有什么”。我指了指地上那些飞散的碎片,她依旧摇着头说:“小姐,四阿哥真得没有为难我。昨儿他抱着小姐您回来时,脸色难看,我还想着这次我们肯定是躲不过去了。谁想四阿哥什么也没有说,一直在照顾着你直到你睡实后才来找我问话。小姐,我觉得四阿哥是个好人,所以,所以”,她偷偷的看着我。唉,我在心里默念着:所以你什么都说了,包括我给你玉这件事,而且很不幸的是我居然挑的是他留在客栈的那块玉。
      “小姐,我、、、”,新儿低下了头。
      “算了,别再提了”,我想了想问她:“四阿哥怎么会在那儿,我是说在后院那边”?这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小姐,我也正奇怪呢”,小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对了,小姐,昨儿夜里十三爷也来过”,十三,是的,他是说过他要来的。“小姐,那个时候您正病着,四阿哥在屋里,所以我拦着他说您病了。只是,那时候您正在喊着害怕、走开什么的,四阿哥像是在对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十三爷听没听见四爷的声音”。
      十三,那双纯正又有些忧郁的眼睛浮现在我的眼前,这个忧郁的大男孩啊,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
      “小姐,喝药吧”,看了看碗里那黑乌乌的水,我摇了摇头:“我躺会就得了,我不要吃药,它,它太苦了”。打小就怕吃中药,苦得像什么似得,所以我是宁可病着也不吃的。“放下吧,我不要吃它”。
      “新儿,你说我们还能出得去吗”?有些不死心的问小新。小新唬得忙摇手,我苦笑了一下,是啊,这不明摆着是废话吗。
      头又有些痛了起来,躺在了床上又想昏睡。身体一向较好,可到了这以后却三天两头的生病。
      这一睡就睡了两天,期间断断续续的醒过来喝了点汤水,八阿哥让人送来一付画,画中三两女子绕溪水而坐,溪水旁有一小亭,毛笔淡淡的色勒出远出的山峰,这些女子大约是在郊游吧。这付画很恬静,让人看了以后心情有种莫名的安详。小新说小纯子一次是自己来的,在床边坐了很久;一次是与小霸王来得。媚眼也是托人带了东西过来,是一些吃得,很精致的糕点,酥软滑口,却正是对了生病的我的胃口;眯眼同志则是给玩的,这倒也真是他的风格吧。不过,小李飞刀却从此人间蒸发了。
      自从我康复以后,除了每天有人送东西过来给我们,几乎我们都见不到其他任何人的踪影;这好像让人感觉有一些诡异,直到,直到在我康复第九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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