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暮雪后续——千纸鹤》凌修澈

20、番外之千纸鹤

　　番外之千纸鹤
　　许多年后，我仍旧会躲在书房的门后偷看绍谦折纸鹤的样子。虽然，每次都会被他发现，但我却总是乐此不疲的重复着。最后，很无奈的他只得让我光明正大的坐在书房里看。
　　我曾问他，“为什么呢？如果当时我足够狠心，就算你病危也不肯回来的话，你所做的一切不就都将付之流水了吗？”
　　听到这，他放下手中的纸鹤，起身走到窗前。
　　我最爱下午细碎的阳光。照射他的身上晕染的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轮廓。很是美丽，很是梦幻。或者，我爱的只是这样的莫绍谦。
　　时间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哪里好，竟叫我这么多年都忘不了。”

　　“大抵只能用那句是鬼迷了心窍来解释吧。”
　　“我也曾想过，如果到最后你仍旧不肯回来，不肯原谅我。结果无非是我把命抵给你用来救赎。”
　　“何况，爱本就没有付之流水一说。”
　　我听不下去的堵住他的嘴。
　　那是我从莫染口中无意得到的。
　　其实，莫绍谦是真的得了重病。去德国找我前也的确出了车祸。幸运的是，没有失忆也没有死掉。
　　倘使，我肯原谅他，他便接受治疗。如若不肯便也就这样度过余生，来救赎自己曾对我做过的一切。
　　我忽的怕了眼前这个男人，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怕。假使当初我狠心不会来，结果恐将是。。。。。。。。。。。。。。。
　　“我曾亲眼看见哥哥昼夜不停的折纸鹤，片刻不得歇息。而且，每个纸鹤里都写着，【童雪，我爱你】的字样。我说，不如我把这些代你送给童雪，她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哥哥当时也只一笑了之。现在想来，他一定不希望你是因为感动和他在一起的。毕竟，感动不是感情。”
　　这是，莫染亲口告诉我的。
　　从那一日起，莫绍谦折纸鹤我便也跟着折纸鹤。
　　我说，等我们把纸鹤折的足够多时，就把风信子改成千纸鹤吧。
　　他应着。
　　当餐厅开业的那一天。我笑着把绍谦带到我们相识的座位上。
　　“绍谦，你闭上眼，我有礼物要送你。”
　　虽不很情愿，但他仍旧闭上了眼。
　　“好了。”
　　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在他看见医院开出的检查结果时的高兴摸样。
　　“谢谢你，童雪。”
　　“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带着宝宝来照看餐厅了。”
　　“嗯。”
　　微风袭来，满屋的纸鹤迎风飞起。
　　那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他的，我把他纸鹤里的字都换成了【绍谦，我爱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