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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魔尊降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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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卿按掌门的吩咐速速下山,一到渝州城就见到一股强大的魔界邪气氤氲萦绕,内功修为极高,不愧是魔尊。
心头一紧,忙再提一股真气,两指挥力一指,御剑疾行,寻找少年的身影。
城墙脚下,见魔尊正追着景天打斗,魔尊手中淬出一晕针芒,是集聚能量的表现,长卿见状,忙两指并拢向景天一指,他便稳稳地站上了建言剑。躲避及时,只见旁边城墙顿时颓然崩到,霎时碎石尘土蔽天。
景天看的目瞪口呆,“你变态啊!”忍不住朝魔尊喊去,喊完又怯生生地躲在了长卿的后面,“白豆腐,你来的正好!帮我好好教训他!”
“景兄弟,御剑。”
“我不会啊!”
长卿建言剑出鞘,铿然做声,剑尖凝聚着一股剑气,所指之处仿若狂风肆虐。他聚敛真气挥剑,不料魔尊重楼一柄雪亮弯刀激射而出变轻易破解,他丝毫未损,“小道士,你奈何不了我的。”言语中几分戏谑。
“魔尊重楼,这个人你不能动。”言语间似曾相识,似乎此场景发生过。
“你凭什么和我讲条件。”又是几次强大的掌风向徐长卿肆虐地挥去,建言剑左右猛劈却还是劈不开这般强大的内力,余波都足以震灭常人。好在长卿有天罡正气护体才得以连受他重楼这么多掌。
又是重重一击,长卿飞出了数十米远,被建言剑上的景天一把攥住,“白豆腐,白豆腐你受伤了!”
景天见长卿嘴角的鲜血潺潺而下心如刀绞。
长卿只是淡淡的言辞,“我没事,你好好御剑。”
“还逞什么英雄!别打了!”
长卿却没有收手求饶的意思,仍然是挥剑抵挡,唇齿间渗满了刺目的腥红。
景天双手紧紧攥拳,看着长卿被强大的掌风一次次击倒到吐血,顿时青筋暴起,骨节发白,“住手!!”冲着魔尊重楼大吼一声。
景天御剑在不远处的空地停下,好让长卿躺倒在自己的臂弯。
魔尊倒真的立即收回了掌力,“飞蓬,改变心意了决定和我决斗了?”
“我……我考虑考虑,你先别打他了!”说着又用手给喋血不止的长卿顺了顺气。
重楼倒是对他们产生了好奇,一个对他说动他不得,一个又喝令自己住手,“他是你什么人,他死不死与你何干?”
“他是……他是我娘子!”话音未落,长卿体内真气顿时肆意地相互冲撞起来,还未提至丹田就全数泄去,一股甜腥涌上咽喉,噗地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景天见状忙扶上他的背替他顺气,这家伙恐怕是硬生生给自己气成了内伤,罪过。又见机向长卿使了个眼神,一切听我指示。
“他既是你娘子,我可以不杀他。”重楼乃魔尊,自不知世间情爱,飞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多谢!以后我练的强了定陪你好好决斗啊!先欠着,先欠着~”说着,搀扶起重伤在身的徐长卿欲离开。
“且慢,接着!”说着,将魔剑抛给了景天。
景天措手不及,一只手正扶着瘫软的长卿,只能单手去接剑,强大的冲力害的他后退了好几步直至抵住后面的岩壁。
“你想拿剑砸我灭口啊!”说着甩了甩疼痛难忍的手臂。
“景天,你要我放过他可以,你且接我三掌!”长卿听闻立马死死拽住了景天的衣襟,“景兄弟,不可!你乃凡人□□之身,受不了他半掌的。”
“你都快死了,还婆婆妈妈。”景天将长卿倚靠在岩壁上,又丢给他一个“安了”的眼神。也只有在白豆腐面前他才可以做到如此大无畏。
“来吧!三掌是吧!但你如果还想和我决斗,友情提醒,最好这次别打死我。”他的痞笑又上了眉梢。其实说真的,景天是很怕,连白豆腐都受不了他几掌,自己这次怕是要碧落黄泉了。
谁都没注意到徐长卿此时正两指合拢,化作一道真气,他将剩余的所有真气急速聚拢于丹田,指尖直指景天后又缓缓收起放下,才舒气凝神。
“飞蓬,拿剑!”
景天没好气的举起魔剑,千年玄铁煅造的魔剑剑身剑柄浑然一体,说不定可帮自己抵挡个一招半势的。
还未看清招式,一个凛冽的掌风就劈扫而来,举剑胡乱一档,似乎没能砍中,强大的冲力将景天弹退至数米开外,地上也拖出一条长长的剑痕,剑更是入地三寸。
要不是他景天机灵知道拿剑刺入地来缓解冲力,只怕自己已飞到渝州城外不止。看着地上被剑硬生生划出的沟壑,一阵心悸。这才是第一掌,还剩两掌。
一掌下来,倒是没感到任何腥腻,莫非刚才胡乱一挥还真劈除了对方的掌风?
“居然给你受住了,我接下来要来真的了!”魔尊周身凝聚气流,暴戾之气很是浓重。
“刚才那掌还不是真的啊?”景天顿时觉得腿软,要不是有魔剑作支撑,怕早已是跪倒在重楼面前了。
“接招!”一股强大的气流以眨眼之势冲击而来,来不及辨别方向,就被击中,景天连连退步数尺,直至重重撞上背后的岩壁,“噗”一口鲜血吐出。身上也是一阵的钝痛,仿若七筋八脉全数被震碎,顿时瘫倒在了岩壁前。
过了半响才慢慢扶着岩壁爬起身,“血……完了,完了!”会不会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啊。景天五指沾着鲜血,满目的恐慌。
“没用的东西,今天就先劈你两掌,留你一命下次再一决高下!”说着魔尊便化作一只焰色苍鹰,张翅翱翔而去。
“喂!你剑忘了啊!”
“给你了!”苍穹传来魔尊重楼这样一句回音。
“是你自己说给我的哦,可别后悔!”说着双手抚上了魔剑,宝贝,喜上眉梢。顿觉不对,差点把白豆腐忘了,丢下魔剑扑到徐长卿身边,“哎,他走了,走了!”
“恩,没事了。”强忍着咽喉处浓烈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