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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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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找到了?”昏暗之中,隐隐传来了龙宿兴奋难掩的声音,那桌椅一瞬间被碰撞而发出的“嘎吱”声都显得清晰。剑子在里面表情不变,闭着眼打坐,专心恢复功力。在发现功力比以往恢复得更快时,剑子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担心。
“剑子!”帘帐一番而起,匆匆的脚步声表示着来人的急迫。
剑子无奈地睁开眼:“终于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但是有必要如此性急吗?”
“自然有这个必要。”龙宿眸光闪烁,眼内是藏不住的欣喜。
剑子看向那人,不语以示疑惑。
龙宿坐至剑子身旁:“汝不是担心自己的体质吗?有人可以帮汝验证。”
剑子却是沉静:“真要验证的话,你让我出去一趟不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烦。”语气复杂,说不上是玩笑,但也不是心灰意冷。
龙宿急摇的扇子一停顿,不由说道:“就算吾相信汝没有变为同族,但吾还是不会让汝去尝试的。”
剑子眼神一暗,但随即又失笑道:“如此软弱,真不是我剑子仙迹的作风啊。”
龙宿接口:“是吾的作风。”
剑子看向那人不容置疑的血眸,终是不再言语。这段时间以来,龙宿对自己可以说是事事小心、关怀备至,仿佛自己成了琉璃,经不起敲打、一碰即碎。本以为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一场梦,终有梦醒的那一刻。但是现在的剑子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再会以来的伤害是场梦,还是几百年前的相伴,和现在的相聚是场梦。
龙宿一把将剑子搂入怀中,直感叹以前早就喜欢将此人拥入怀怎么就不曾发现自己的心意。但好在,还不算太晚。
“今天晚上和吾一起出去吧。”龙宿一手抚上剑子手腕间淡得模糊的细纹,眼神略暗,开口道。
剑子本想说现在就是白天,何必如此麻烦,但是感到抱着自己的手腕一紧,终是闭了口,点点头,在心里说道:权当是我一时心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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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来临,等发现时,那灰暗的手掌早就遮掩了天空。对于剑子更是如此,早没了时辰概念的他,直到龙宿整装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才知道已到了夜晚。
眼前的龙宿风采依旧,一身衣衫仍显繁华,但是看得出去了不少雕饰,至少原本点缀着的珍珠佩环都不见了踪影,想必是以防万一,不想让人察觉吧。剑子本想感叹龙宿这次难得的委曲求全,正感动之际,可当对方坚持自己不能穿黑衣时,却终是归于默然无语。
“既然是暗自行事,你非要让我穿着这一身白衣,那不还是会引来他人发觉吗?”剑子头痛地抚着额头,这人,到底有没有自觉?
“真到了那般境地,到时候吾会应付,汝不必担心。”龙宿依旧摇着他的紫龙扇,一脸从容。
剑子更是头疼:“不是这个问题……”
“就这么定了,吾还是觉得汝穿白衣最适合。”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许穿其他颜色的。”
“……”
有时候人孩子气起来,真是难以想象,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偏执的嗜血者。
剑子最终不得不妥协,龙宿似乎极喜欢自己穿白衣?罢了,不去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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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剑子以及几名嗜血者,一行人轻装出阵,携带着刀剑疾行。当剑子看到那漫天的繁星时,心里却是出奇的平静,情绪甚至比不上重新看到自己的古尘时来得更为激动。看向身边揽着自己的腰身、一脸严肃的龙宿,剑子突然很想说自己早已痊愈,同行便可,但在龙宿似有所感、回应般的一笑之后,终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凌风在耳边呼啸,眼前的一切都急速后退着,有时候是一座灯火辉煌的城镇,有时候是一个零星闪烁的小村庄,更多的时候,却是密密丛丛的树林,灰色的茎干分向两边,擦身而过;凋落了的树叶在脚下轻响,除了自己,别人却是听不清的。
按着这样的速度,一行人可以说是无惊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剑子看向眼前的悬崖,感觉不到有何特殊之处,只觉得与别处的悬崖无甚大的区别:陡峭的崖壁,深不见底的黑暗,自崖底迎面而来的罡风。
“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剑子不由得看向一脸信誓旦旦的龙宿,“还是有隐士隐在崖底?”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某个爱笑的老朋友,那人不也是居住在悬崖之下,只为一世宁静吗?许久不曾去看望过那人,不知那人,是否仍是一脸轻松惬意,笑看尘世呢?
龙宿笑着点头:“不愧是吾的剑子啊。”走向一脸无奈的人身边,与之齐身,望向悬崖的眼神,坚定不移:“终于还是被吾找到了啊。”
“居住此地的人是……”剑子开口,但是话到一半,两人都有所查觉地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昏暗林地。
“龙宿。”剑子在看向龙宿的一瞬间,身边辟商剑气溢出,光芒一闪,便听得一声惨叫自林中传来。
龙宿皱眉,闪身而上,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又退回到原位上来。
还未等剑子询问,龙宿便颇为懊恼地开了口:“恰巧经过的嗜血族人。”
剑子不语,龙宿皱眉的样子说明还有后文。
“晚了一步,他将我们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了。”龙宿眼神一闪,向身后的几个嗜血者命令道:“汝等即刻散去,退回至原来的岗位,切不可让人发觉。”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过后,几个黑衣人朝三个方向散去,转瞬隐秘在了黑夜之中,不见了踪影。
剑子看向龙宿:“需要我出手吗?”
龙宿不在意地摇摇头:“没那个必要。”
“你不担心被别人发现?”
“伊等自会循着吾的几个手下而去,更何况,”龙宿转头,笑得邪魅,“这下面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入的。”
剑子手握古尘:“是吗?”话毕,却是一招万引天殊剑归宗。顿时剑气四散,华光四射,照亮了这一片黑暗,凌厉的气势与光芒,即使在远方也看得一清二楚。
龙宿挑眉,但并不阻止,脸上笑容却是盛了不少。待得剑子古尘归壳,才出声道:“招汝的好友前来?看两方争斗?”
剑子心里虽是惊奇于龙宿的不管不顾,但是看到龙宿似乎真的不在意的表情后,终是松了一口气:“你不担心中原将嗜血族一网打尽?”
龙宿笑得颇为自得:“吾该在意?”说着,上前在剑子耳边呼了一口气,颇为暧昧地道:“现在在吾眼里,这一切,都比不上汝来得重要。”
剑子很想反驳却是不知从何说起,而虽有心阻止,但耳朵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个透。
龙宿看着一脸郁闷的剑子,满意一笑,重又揽上剑子的腰身,在剑子出声反对前,与之一前跳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