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桃尔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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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婵王殿下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依旧是整个人焦灼异常，小腹却模模糊糊腾起一股热流，浑身都在渴望着什么，身子却化成了一滩水，捞都捞不起来。
梦里有个模模糊糊人的人影，清清冷冷，如雪一般。她微侧一侧头，我化了水的身子便如风筝一般向她飞去。
醒来只觉身下湿湿的，费力摸了一把，却是黏黏的，无端让人觉得羞愧。李爹爹进来见到，忙与我换了亵衣，又仔细解说了一番，我又烧成一块红碳。
“桃儿，以后万不可独自失精。尤其是侍奉婵王上时，定要守住了，万万不能污了王上身子，那红线定是要绑住了。”
我羞惭地略点一点头，李爹爹便挥手让人送进一件华服，说是禅王府送来的嫁衣与我试穿。暗红色侧王君礼服，直垂到脚下，上面用银线绣了大朵牡丹，乍一看去像是活的。凤冠上用银络子拢了只璀花雀屏，垂了四只鲛珠下来。
“这禅王府还真下大本钱……这鲛珠可是贡品呢……”李爹爹满眼羡慕。
我垂了头，心尖尖上突然生出一股欣喜。
这几日，从不曾有的欣喜。
明日，我便将能见到她。
明日，我便将成为她的人。
她若不休，我便不弃。我若不死，便不相离。
安清一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桃花公子嫁与婵王锦貊为侧君，帝女姒狸亲为主婚，禅王府门前红绸十丈，流水宴绵延三日。
那时桃花尚未盛开，满街飘的都是雪白的柳絮儿，积了薄薄儿一层在青石板上。麂皮靴子踏过，柳絮翻飞，很有几分仙子踏尘的感觉。
我坐在凉亭，伸手接了朵柳絮儿，抛在翠碧湖上。水下的锦鲤只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动也不动。
眼睛淡淡的，没什么感情，就如婵王。
即使最亲密的时候，她都是这般冷淡。
成亲当晚，红盖头揭开时我才看清婵王上的长相。
其实她长的一点都不冷，细长的眼浓黑的眉，气度天成，容颜温和，瞳子却极黑。我蓦地想起羽衣女士的一句词：“生得眉清目秀，尔雅温文，且又性情蕴藉，聪颖过人。”
婵王上只略看了我一眼，就如看送上来的布匹。侍儿送上合卺酒，她一口饮了，见我木楞地看着，皱了眉，声音冰冷，“怎么？”
侍儿在旁抖抖索索，“喜爹爹说，这酒要一起喝。”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拿起另一杯酒也倒进口中。
侍儿抖了抖，再不言语，与我换了寝衣。婵王挥退了他，抱着我就按在床上。
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我腿尚是麻的，被她一按，禁不住闷哼了一声。她抬了墨黑的瞳子看我，我不由蜷缩起来，“王上，别……”
她盯了我一会儿，没理我继续动作。即使是缠绵中，她一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仿佛缠绵的不是她，她只是俯瞰这春宵帐暖，人间尘埃。
我全身火热，脑中昏沉，却清晰感到眼角不觉滚出两颗泪来。
婵王上却突然停下，开口同我说了第一句话，“你身上的东西……是自己弄的么？”
声音却是温和的，带一丝丝暗哑。我以为她说的是肚兜，忙恭敬答道，“是的，臣侍亲手制的。”
我并不知道我误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唯一解释的机会。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婵王的动作很重，毫不怜惜，让我痛呼出声，尾音却带着某种莫名的颤儿。身子软成一滩水，想拼命咬唇都没有气力，唯攀着身上的女子，浮浮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再次清醒时，婵王依着靠枕坐在我身旁，冰冷的眸子打量了我一番，皱着眉，“沐浴去。”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狼藉一片，经了欢合，肌肤都肿破了好几处，可别处的肌肤反而更显得明媚动人。
我从未经人事，自然也不知别人是否如此，只道自己竟是这般低贱身子，不由地自厌起来。
婵王上不喜欢我，却似乎对我身子尤为着迷，随时随地想要。这一个月她甚至都没有怎么出门，同我在各处亵玩，圆桌、凉亭，甚至被人撞见好几次。
他们都道我好福气，素闻婵王府里是美人天下，王上却独独迷恋于我。却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次亲密她总那么冷冷的，亲密过后盯着我喝避子汤，甚至被人撞见都如算好了般。
王上最多的时候是把我丢到浴桶里，抱着我缠绵。起先只是淡淡的揽着我的肩，可我却总在她一靠近时便情不自禁软了身子，似乎有异香从肌肤上传来，空气中都带了一股让人蠢蠢欲动的气息。
我像是听见她在冷漠地说“下贱”。
可是她一个字都没说，甚至她同我说话都是极少的，看着我的目光只像是看上好的布匹。
我曾试图拒绝过王上，她并不勉强，转头即走。我的身上却犹如着了火，又全闷在肌肤下，手无法控制的往下移。
雪侍人打发来送东西的侍儿闯了进来，被我的样子吓到，跌跌撞撞跑了。
我费尽最后的气力却掩门，却被雕花木门撞了开去。额头上撞的剧痛稍稍扯回了一丝理智，方方清醒，疼痛却化为奇异的快感，再次席卷而来。
我苦笑着绝望。模模糊糊中，有人扔下一盒东西，落在地上时盖子给撞开，里面是一排我曾见过的东西。
是王上。
我努力抬头看她，“男诫有训，男子不得yin悦自己，若无妻主许可，不得碰私物。”
“你背的不错。”她声音淡淡，“如今，本王许了。”
她说，她许了。许我做那种耻辱的事情。
或者，我在她眼中，就是那样的男子吧。
我伸手去抓盒子里的东西，指尖抖的剧烈。闭着眼睛想，好了，一次就好了。只要过了这一次，往后就不会这么羞愧，这么耻辱。
耳边传来脚步声，我终是扔了那东西，一把抱住王上的腿。
泪水沿面滚落，我感到她踹了我一脚，又半途停住，声音骤冷，“真麻烦。”她伏下身子用口封住我的口，一只手抵在我背上。
这是她第一次吻我，眉心皱着，眼中全是不耐。
可是她的唇舌却很软，妥帖细致地吻，就如她伏在书桌练字那般沉稳凝练。
她吻了很短时间，可我觉得像是一辈子，像是在盛夏温软的夜里，做的那个最美好的梦。
其实那不是吻，她在用内力帮我祛了那股躁意。体内的热浪终于压下，我轻轻吸了口气，像是噩梦初醒，浑身水淋淋的。王上用脚踢了踢木盒，“这东西自己留着，下次别来烦我。”
她冷漠的走了，却替我关了门。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桃尔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