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风绻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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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陆姿费了一晚上的结果貌似并不好，暮丹疼晕了过去。而且一连昏昏沉沉卧床三天。
陆姿泪流满面，顾不得自己的心病，鞍前马后地照顾，这次连小手都不敢碰了。倒是暮丹间或醒来时，主动拉下她脖颈轻吻一下。
三天后，暮丹下床，脸倒是水润起来，声气也大了，也不总低头了，眼睛明媚得很。
陆姿默想，这房事究竟是好处大还是坏处大呢？
几日后，暮丹身体大好，两人收拾包裹，赶赴京城。
这一别，便是不知何时归。想起月前那个临月而立的男鬼，只觉往事如风，终是在心底留了道痕。
一路颠簸，陆姿心疼暮丹体弱，常将他抱在怀中。暮丹身上总有股清莹的花香，陆姿闻着闻着就吻上去，连吮带吸到最后自己都压不住火。弄得暮丹不胜其扰，把她撵出去赶马车。
按以往，陆姿对男儿无甚兴趣，这是自身的问题，如今不知怎的就常常□□横生，难道真如风绻所说，“知道了燕好的妙处，就日日想着了”？
她与风绻之间，只算是书生与精怪的春梦一场。她先起了念，又自灭了念头。而风绻，从头到尾，只想取她阳气而已。
陆姿每每吃不到暮丹，欲念却积攒下来，到得客栈才终于又得一场颠鸾倒凤。这次，陆姿一偿多日所想，竟完全没想到往日那些心病，一顺溜做到最后。
只苦了暮丹，虽陆姿小心爱抚很久，最后还是疼的冷汗淋漓。
陆姿抱着暮丹后悔不迭，暮丹却反过来抚慰她，“妻主莫自责，丹……很喜欢的。”
喜欢什么？瞧瞧这一身被我弄出来的青紫，那处也差点破了皮，真真一个玻璃心肝水晶人儿。
此后陆姿全在马上，没事绝不往车厢里跑。吃饭打尖也离暮丹远远的。暮丹却哀怨地瞅她，终得了机会，开口便是，“妻主既嫌丹伺候不了妻主，就纳个侍吧，买个通房侍儿也是可以的。我这身子终究是太弱了。”
陆姿跳起来，慌忙解释。又拉了他的手，一指一指地扣起来，暮丹才婉转一笑。
陆姿看的有些呆。原来自己的夫君何时变得如此美了，明明人还是暮丹，那脸却像一朵雍容娇艳的牡丹花。
陆姿立下决心，到京城的一路果真没再碰暮丹。京城还有一处很小的旧宅子，雇人收拾一番住了下来。
七年，物是人非。龙椅上也换了皇帝，赦了天下，她这个罪臣才得以重回京城，甚或参加科考。
然而，那旧梦，依旧在。
陆姿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梦里她还是十六女儿郎，最年轻的提督，挽一张雕花长弓，箭无虚发。
她最敬佩的长官拍马走过，慈祥地抚摸她的头顶。
画面一转，是帐内混乱淫靡的场面。是年少的她，脸色潮红，眼神僵直，不断地索取，近似机械。下面是她最敬爱的长官，鬓发花白，口中念着姿儿，姿儿。
她是洛婉一手提拔上来，洛婉长她二十五岁，她敬她如母。而这个母亲却实为男儿身，还亲自给她下药。
她不恨洛婉。只是，再也不亲近男儿。
八、
暮丹进了京城，容颜愈发艳丽起来。
旧宅也被暮丹收拾得极为妥当，暮丹还是接绣活，陆姿不理家务，也觉得这绣活挣得有些过于多了，问暮丹，暮丹只道京城贵侍多，出得起钱。
四月十五是牡丹大会，暮丹却在大会前后昏迷了足足三日。陆姿请遍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身体无碍。陆姿也只有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牡丹大会过后，暮丹终于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陆姿的兔子眼。陆姿虽在战场上熬过，硬硬撑下这三日，已是极限。
陆姿牵过暮丹的手，细细握着，那双兔子眼都要溢出血来，声音也哑了大半，“你没事就好，再歇歇吧。”说着挨着床边躺下，伏在暮丹的肩头。
暮丹只是看着她，右手迟疑了很久，才抚上陆姿的发。偶然听人说过妻主如女儿，她现在这副小女儿的姿态，让暮丹一阵父爱泛滥。
屋里不知何时跪了一地的人，也不知要跪到多久。
暮丹抚摸陆姿乌发的手终于移到两人交握的手上，一用力便要把手抽出。陆姿闭着眼睛，手却握得死死的。
“我累了，夫君陪我睡一觉可好？等醒了，我替你描绣样子，你想再种些花都行……”陆姿低低道。
她再不顾暮丹的娇嫩，死死拽住他的手，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可是却阻止不了他的消逝，先是玉般的纤指变得透明，然后是皓腕，再然后是手臂，她的掌心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风绻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