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的旋律》岸上摩诃

5、Chapter 4

　　盈盈一出机场出口就见到凌曦在哪儿候着，精气神那叫一个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圣姑见着他这副样子就忍不住要揶揄，再想想他居然成了自己闺蜜的老公还是好gay蜜的男盆友，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不能怪圣姑一早就怒火滔天。

　　凌曦不动声色接过圣姑的行李，也不还嘴就带着她去坐车，留着她在一边抓心挠肝地着急。

　　直到车开出了机场，凌曦才缓声对圣姑说：“结婚的事情小慈完全是为了帮我才这么做的，具体的原因由她亲口告诉你，你见着她不要对她发脾气，在这件事情上，最委屈的人是她。”

　　“你知道她委屈你还让她受委屈？”任盈盈想起来就生气，一早起床看报纸才知道自己闺蜜昨天结婚了，大老远跑过来新郎跟她说这件事情上最委屈的是自己的闺蜜，委屈你结什么婚啊！说说这都什么事儿！

　　凌曦昨晚睡太晚，早上又一早起来出来接人，现在精神都不太好，懒懒地靠在座位上，“你认识她这么些年还不知道她的脾气？表面上乖的出水，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认准要做的事情谁劝都劝不回来。”

　　圣姑好好地咀嚼了他话里的意思才问：“结婚是木木的意思？”

　　“应该说，这是瑜和跟我现在的情况加起来的意思。”

　　“什么情况？”虽然之前也想过这个婚礼形式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圣姑怎么样都想不到自己的好朋友怎么能跟商业联姻搅在一起呢？

　　“我想，你比较希望听到小慈的解释，作为我的部分，我只能说我会保护好她，也请你要体谅她，她到现在都没有联系陈落菡。”

　　圣姑想了想也只是说了一句，“她是我的朋友。”

　　“多谢。”

　　“再说一次，她是我的朋友。”所以不管你是她的哥哥还是男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只有在你是我的朋友的某某这个前提下才会对我有意义。

　　“所以我才要说谢谢。”毕竟，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在她的身旁保护她，她还有你们这些朋友。

　　“对了，这件事你们要怎么跟小叶子说。”圣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好gay蜜要知道这件事怎么办，这关系想想也是醉了。

　　“他知道这件事。”凌曦想起在远方的恋人终于来了些精神。

　　“他知道？”圣姑觉得又有一笔账要好好算算，“他不介意？”

　　“你觉得他会是介意这种形式的人么？”凌曦歪着头看着圣姑笑。

　　还真不是。圣姑知道答案，然后终于抓住了整个事情的重点，“所以这件事情只有我不知道？！”

　　“还有陈落菡。”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燃起来。

　　“因为你跟他在英国是室友，小慈说如果你知道那么陈落菡肯定也知道，所以先不告诉你。”

　　“所以我是被陈落菡连累的？”很好，这笔帐又多了一个人算。

　　“可以这么说。”

　　“......”

　　车开到门口的时候，任盈盈不等凌曦就自己蹭蹭下车进门去找人，看到两个好闺蜜正惬意地聊着天就气势冲冲嚎了一句：“李木木你给老子滚出来。”好像车上说那是我朋友我会体谅她不会凶她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凌曦提着任盈盈的行李上楼就回房间补眠去了，留着李幕慈一个人在客厅里面对圣姑大人的滔天怒火以及桃子同学的风凉补刀。

　　“说说怎么回事吧，趁我还能压抑自己弄死你的冲动。”圣姑大人抖抖手里的Y城早报，报纸的经济版最显眼的地方有着一个耸动的标题《莫家“大小姐”昨日出阁，莫氏瑜和将进入怎样的“新纪元”》。

　　作为一个商学院毕业的学生，居然以这种方式上经济版的头条，李幕慈觉得世界简直太残忍。

　　“这个要从莫家说起了，故事比较长，你们要有点耐心。”李幕慈看着对面等着解释的好朋友，“二位要不要来点喝的？”

　　“少废话！”

　　“讲重点！”

　　两个声音伴随两道温度骤降的视线嗖嗖射向李幕慈，她只好乖乖讲起莫家的故事。

　　莫家算是功臣之后，算族谱能算到盛唐，千百年来莫家出过许多为国为民的真英雄，家国天下的情怀随骨血融入每一个莫氏子孙的身体里。而现在的莫氏，却是从美国起家的。上个世纪，我国作为反法西斯战争的主战场级战胜国时，莫家的老太爷还是当时的大功臣，他跟自己的大儿子一起战场杀敌在当时可是一段佳话，那是近代莫家辉煌的新起点。只是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莫家老太爷却不得不带着一家老小离开家乡远走美国。

　　那时莫家老太爷的小儿子莫之和不过二十岁，到了美国之后就创立了莫氏，一切从头开始时，也多亏了莫之和的商业头脑才让莫氏慢慢壮大。而莫氏现在的当家，莫文昱就是莫之和的儿子，他出生在美国，继承并超越了他父亲的商业头脑，是个名副其实的"创二代"，他力排众议，将公司的总部迁到纽约，并进行了规模浩大的总部建设；明确公司的方向和使命，整改并奉行公司文化和制度；派遣得力助手多次到各处"路演"，进行大范围品牌推广；数度主动出击，将公司潜在的竞争对手一一驱逐出核心市场。

　　这才得来今天的莫氏帝国。而莫氏的公司名称MONARK来自英文monarch，帝王的意思，莫三叔野心可见一斑。

　　莫老太爷始终是喜欢在自己的家乡度过自己的晚年的，所以风波过去没几年就要搬回国，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大儿子莫之安和莫之安的两个孩子，莫文哲和莫文礼，他们回来后，将莫氏的一部分业务也带回了国内，而后又恰好遇上90年代的政策扶持，所以MONARK的神话终于也得以在国内延续。

　　“讲了这么多，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跟你和凌曦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圣姑耐心即将用尽。

　　“别着急嘛，我都说了故事有点长，你要有耐心。”

　　莫文哲和莫文礼的孩子都在莫家老宅出生，莫家老宅在N城，而当时莫氏国内的总部却是在Y城，老人家不肯离开老宅，他们怕老人家寂寞也怕自己工作太忙不能照顾好孩子，所以把孩子留在N城让老人家照顾。而这些孩子后来都跟李幕慈念同一个初中，其中两个与李幕慈同龄的孩子还是李幕慈的同班同学，那就是莫营和莫唯伊。

　　“哦~”对面两位终于听到了认识的人出场，同时发出了暧昧的声音，挑着眉看李幕慈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剩下的我们都知道，年少相识，青梅竹马神马的。”自己闺蜜当初的那点感情史桃子还是清楚的，她那时还觉得木木同学始终是要和莫营同学重修旧好的，谁知后面杀出来一个陈落菡。

　　“不对啊，木木。”圣姑笑话完了好朋友终于想起来不对的地方，“照着故事的发展，这要联姻的应该是你和莫营啊，怎么是你跟凌曦结婚啊。”

　　“我跟凌曦再好，再情同手足，外人也是不会知道的呀，我跟莫营结婚别人只当是个麻雀变凤凰的故事来听，对瑜和没有任何帮助。可是我和凌曦结婚，却是莫氏跟瑜和直接的对话。”

　　“为什么？”

　　“因为我有莫氏8%的股份。”

　　最先滚下沙发的是任盈盈，“你...你说清楚...你为什么会有莫氏的股份。”即使是个工科狗，任盈盈也知道拥有莫氏集团8%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你们既然知道我跟莫营和伊一自小相识，我也跟你们说过小时候我经常去莫家和他们一起玩。但是我没有跟你们说的一件事是，我爷爷和莫爷爷是旧识，当年，我爷爷救过莫爷爷的命。”

　　“所以，股份算是报恩？”

　　“不是，当初他们重逢也只是一起喝茶下棋，并没有提及以前的事。更没有拿股份报恩的想法。我手上5%的莫氏股份是两年前转给我的。'

　　两年前，莫尔回国的欢迎会，虽是莫家办的私人聚会，却是一直低调的莫家人第一次集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其效果可想而知。而那天同莫尔一起出现的李幕慈却同莫家的几个孩子一道，以主人家的身份迎接和招待所有的客人。每个问起李幕慈是谁的人得到的都是莫之安统一的回答：“这是故人的孙女，现在也是我的孙女。”

　　不久之后莫爷爷80大寿的寿宴上，莫爷爷同莫文昱一道喝下了李幕慈奉上的“改口茶”。随后莫爷爷和莫文昱就着手把一共5%的股票转给了李幕慈。

　　“不对啊木木，以你的性格，不会就这么收下那么大一份礼的呀。你这怂样也就能平时打劫打劫我们这几个啊。”对比“我的闺蜜变土豪”这种事情，任盈盈更加关心的是“我的闺蜜怎么会让自己变土豪”。

　　“呵呵，当你见到莫三叔冷着一张脸让你签字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到底有多怂。”莫三叔威力实在太大，以至于李幕慈现在想起来都还能冷起一层竖毛肌，“明明是一份大的不能再大的礼啊，搁他那里跟丢个压根看不上眼的毛绒玩具给我似的。就因为我说我不能要啊，尼玛一秒钟千里冰封啊。之前听莫唯伊说怎么怕她家三叔我还当她胡扯，那天我总算知道什么叫活教材了啊。”

　　“就这样你就要了？”唐桃还是不能相信，那么容易屈服的还是她家闺蜜？

　　“后来莫三叔说本来出于决策需要他也是要稀释一些股份的，而我又是他信得过的人，所以以后我可以再还回股份。我那时候就想到时候再把股份转回给莫家的人就可以了，所以就答应了。没想到后来还帮了凌曦。”

　　“那为什么你一定要通过联姻的方法才能帮到凌曦？”任盈盈始终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我只能说，莫氏和瑜和相互都有对方可以利用的资源，而这些资源不能通过正常的商业渠道去获得，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联姻。其他的我不方便透露太多。”那些人的贪婪和欲/望以及肮脏的手段，不应该出现在你们的认识里，李幕慈想。

　　“那剩下的3%是？”学财务出身的唐桃始终逃不过数字不平不成帐的魔咒。

　　“嫁妆之一。”

　　任盈盈想了一下终于接受了一个现实，“靠！所以你现在真的成了个土豪？然后莫文昱成了你干爹？”

　　“别闹好嘛！”李幕慈听到干爹这两个字都能起生理反应，“别说你不知道这年头的干爹都是用来干嘛的，我在公司还要叫他莫总的。”

　　终于大致搞清楚缘由起因的圣姑终于可以开起好朋友的玩笑，“土豪伸条腿呗。”然后和唐桃一起把她压在沙发上使劲蹂/躏。

　　李幕慈被两个大活人压着折腾简直要窒息，大呼救命却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简直可怜。

　　终于，救她的命的是忠心护主的手机。

　　李幕慈人还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接过电话，“你好......”

　　“幕慈，”那边久违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熟悉得李幕慈一听就觉得甜蜜，陌生的是随之而来的浓浓的，浓浓的心痛，“我是落菡，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