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射雕]铭心·克》舞幽魂

8、选夫十条

　　一夜风波过去，转而就是天明。
　　花园亭榭僻静之处
　　白子落定，黑子，满盘皆输。
　　“公子师傅，你今天赢人家十盘了～”秋影撒娇的对着欧阳克说。对面，他嘴角上扬，“我已经让你三子，许你毁棋三次了呢。”
　　“秋影啊，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棋技不佳，公子师傅就是再让你，你也赢不了的。”一旁，画酾正挥着扇子玩。
　　“你棋艺不是更不如我？还有心思说我？好好玩儿你的扇子吧！”秋影打量着棋盘。
　　欧阳克起身，从画酾身后扶住她的手，“手腕太僵，指尖力度不够。”纤纤素手，十指尖尖，只可惜没有青纱下那一双灵巧温存。
　　回身，星语摆好茶果。“星语？你换了香料？”她冰冷面孔抻出一丝微笑，“是。”
　　“雪兰。不错。”的确不错，幽香怡神。面孔没有淡淡红色，不会低头、慌张，中规中举，不会挥鞭、争吵、撒谎。千万般好，此时此刻，不及某人。只是，她会喜欢白衣轻纱么？……
　　“公子师傅，王爷有请。”栖竺跑进亭子，“府里来了三批人提亲！”
　　欧阳克先是一愣，低头笑过，摇头道“提亲……”

　　香凝跌跌撞撞的进了屋子，完颜荦正逗鹦鹉说话。“郡主郡主！今天热闹了！来了三个！”
　　“三个。三个。啊！热闹了，热闹了。”鹦鹉跟着起哄。
　　“三个？……那其他人都有谁啊？”
　　“王爷，小王爷，欧阳公子，沙通天，侯通海……”
　　“停停停停停！我是说除了府里和那三家。”
　　“那……那就是三王爷！”
　　“完颜洪熙？他来干什么？——那…父王有什么反应？”
　　“王爷……好像没什么反应。他们就是在来回恭维，也没什么说的。但是三王爷处处不饶人呢！”
　　“像他这种坏人，有好事就怪了～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王爷您在朝堂上深得皇上信任，我们都愿意为您效力，万死不辞。”……
　　大厅里传来阵阵虚假的笑声，“唉呀～真恶心。大男人凑在一起说什么为你死呀，活呀的……”旁边婢女拿着茶水糕点正要往里进。完颜荦挡住打头那人，拦过托盘，“我来吧！”
　　“是…”那婢女低头退下。
　　“荦儿给父王，王兄请安。”
　　“嗯。起来吧。”
　　众人又起身行礼唤“郡主。”一切完毕，完颜荦抬头，向完颜康做个鬼脸，两个人都是一笑。婢女开始给客人奉茶。完颜荦转身，又一施礼，“三皇叔，您也在呀。好久不见。”
　　“哈哈，皇叔在外征战太忙，难得回来。荦儿你既然在这儿，正好有件事要提。”
　　完颜荦一笑，心里想，合着还没提呢？……
　　“ 喔，对对对！差点把正事忘了。”说话这人是大金富商，谁人都知与三皇子是里外通奸，看来提亲的事，这次完颜洪熙是主谋！
　　“我等今日是来向王爷求亲。”其余两人都随声附和着。
　　完颜洪烈刚想出言拒绝，就被完颜洪熙抢着开口，“皇弟啊，为兄听说这府中提亲的人都是失败而归。荦儿确是讨人喜爱的小郡主，也不能宠坏了。我大金的公主都出外和亲，这郡主的婚事也得快定啊。别让这父王为儿孙着急才是。我看门当户对不好找，但这上下之间的比对，还是认真考虑考虑才好，免得……”
　　“皇叔这话，是把荦儿看作拖油瓶，难出手么？”完颜荦直视完颜洪熙，心里想着这人不但讨厌，还是个心肝脾肺胃里全是坏水的东西。想逼父王把我嫁给这几个走狗？做梦吧！不等他辩解，接着又说，“各位提亲嫁娶的我，又不是我父王。自然都讨邀婚事在这儿，是会碰一鼻子灰。我完颜荦不是随随便便就可取抛的物件！若想娶我，自要有一套成法。我有择夫选婿十条要宣！也免得府上总有人来被退回去，又不甘心。疯言疯语的到处咬人！真把我赵王府的名声说坏了。”
　　完颜洪熙和那三人都脸色微变，完颜洪烈父子都饶有兴趣的前欠身子。欧阳克眉毛轻挑，打开折扇扇了起来。
　　完颜荦背手转身，“第一！就要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温文而雅，举手投足尽显温柔。翩翩公子。”
　　台上两人点头微笑，欧阳克低头看了看自己，笑意渐浓。另外四位高手都仔细在听。
　　“第二！才识渊博，文采非凡。自然不用是什么高科中第，但是起码会诵诗作文不能问题。”
　　“第三！要有聪明才智，雄才伟略不必，总不能比我差的太远。”
　　“第四。必须博览群书。我说的书可不是什么儒学道家，而是武功之类。少说也要不下百本。”
　　完颜洪熙的脸色越听越发难看。完颜洪烈却是津津乐道。
　　“第五嘛！武功要好。不必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之流齐名，也要在江湖有一席之地。武功门路虽不一定上乘，也起码要有自己的修为！”
　　完颜洪熙像是听不下去，想出口反驳，完颜荦加快语速，“第六！就是要敢尝百毒百草，不是遇事就躲，向他人求救的缩头乌龟！”
　　“第七。自古有要求女子三从四德……”完颜洪熙手落案响，完颜荦侧身看他，继续说：“这套礼数恐怕我是没法接受。”
　　“第八，琴棋书画。起码要通晓音律，棋艺稍好一些，书画，会就好了。”
　　“至于第九……就是要疼荦儿！像父王和王兄一样！第十……就等前九条都做好了再说吧。”
　　“哼。郡主这九条已经不在正道上，不如就连第十条一起说完，看看还有什么更离经叛道的！”
　　“第十，我要他坐花雨秋千，亲自向我求亲！——这十条，我缺一不嫁。几位如果觉得不够，可以回府再造。还有！再加一条！小人不嫁！言尽于此，荦儿告退。”完颜荦说完转身蹦蹦跳跳的就出了门。
　　“王爷！这……”
　　完颜洪烈收了笑容，正色道，“本王就这一颗掌上明珠，荦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过了这一关，再向本王提亲吧！”
　　完颜康也起身说到：“几位若是想提亲，我看三皇叔府上几位郡主更是合适。”
　　“本王还有事，就不多说了，凛冽，送客！”
　　“是，王爷。”
　　完颜洪烈和完颜康头阵退出，欧阳克与其他三人紧随推出。
　　剩下几人愤愤离去，堂内清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