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射雕]铭心·克》舞幽魂

28、聚

　　溧阳酒馆夜
　　“再来一壶！”欧阳克对小二扬手，桌上已经有几瓶空瓶横七竖八的倒下了。小二放下酒走开。欧阳克自斟三杯。
　　“喝醉了，又能怎么样？……”一个女声在身边响起。
　　抬头，“穆姑娘？这么晚了，你这是……”
　　“睡不着出来走走。”
　　欧阳克点点头，饮下一杯，穆念慈还是站着。“穆姑娘，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不用了。我跟你不一样，不想麻醉自己。”
　　欧阳克轻轻一笑，“坐。”
　　穆念慈坐下，看着欧阳克喝酒，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呆在一旁。
　　“其实……咱们两个在一起，也挺好的。不说话，但是也能互相理解。”
　　“别拿我跟你比！我跟你不一样。”
　　“喔？你说的不一样，是指完颜康比我好么？呵呵，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他不见得比我好。都只是表象罢了。”
　　“起码，我们不会躲。”穆念慈语气中都是嘲笑和不屑。
　　“躲？呵呵，哈哈哈……”欧阳克颠狂的大笑一阵，之后发狠的说：“躲！什么也说明不了！如果没有他们，又何必要躲呢！”
　　“呵，我只觉得跟你在一起真是可悲……你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爱？……或许是，枉我欧阳克谈了半生的情，到现在，都弄不清，怎么才叫爱。那么，你知道么？真真假假，到底怎么样才算是爱？”
　　穆念慈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当自己的一切，甚至连性命都不重要，你的心只属于他这个人。即使让你如何心痛、心伤，你也无法离弃，义无反顾。没有选择，没有犹豫，非如此不可。”
　　“非，如此不可……”眼前仿佛回放着一个个影子，她的笑容、紧张、脸红、调皮、不讲理、可怜兮兮……欧阳克站起来，走到桌前，门外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毛毛细雨，他自嘲的笑起来，缓缓地说：“或许，非如此不可、就注定要分开呢？我们之间，从来不是谁赶走谁，而是一切的逼迫！留下来的痛，不如相思的痛来得轻些许。在一起，折磨；分开，也是折磨。两权相害取其轻的道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 ……我能做到的，就是尊重。”
　　“你错了。”
　　欧阳克回头，“我错了？”
　　“若非真的迫不得已，逼到绝路，这世上的女子，哪个不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呢？的确是你不懂。”
　　“我怎么可能……”
　　“真心相爱，便是只有付出，不问回报。呵……其实她从来都没怕过，她只是为了……”穆念慈也起身，“看来，她真的很努力，很爱你。”
　　欧阳克身子一震，是我错了？……
　　“我想对她来说，爱上你，已经冒了很大的险。如果一个女子是真心喜欢一个男人的话，是绝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自己所爱的。可是对你，我不知道她的把握，是怎么来的。”
　　原来，我欧阳克，终是不及你爱我来得多、来的重……深吸一口气，走回桌旁，举杯痛饮。原谅我的后知后觉。荦儿，等着我……

　　第二日，穆念慈再睁眼时，就只见书信一封
　　“很遗憾，欧阳克未能留下来陪伴穆姑娘。昨日穆姑娘一席话，的确点醒了在下。如今，我想我也必须赶快回到我的'非如此不可'身边。恐怕没有穆姑娘你，我欧阳克还要混沌下去，错过大事了。所以最后，请穆姑娘也接受欧阳克的一点忠告，非如此不可，虽极珍贵，却是条不归路。对你来说，尤其对象是杨康，一个连我都看不透的人。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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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一个地方，见我想见的人！”
　　“我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要么到桃花岛认我，要么就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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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康儿所指的，是否属实啊。”
　　“有可能。”
　　“那你怎么一口回绝他的好意？”
　　“王爷有所不知，小王爷这次到这儿来，是跟郭靖黄蓉一起来的。”
　　“哦？此事当真？”
　　“难道王爷真的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您为什么还要隐瞒到这儿来的真是日程？在下倒是认为，在没有摸清真实情况之下，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可你也不能保证，这里就是安全的。”
　　“王爷，有在下的地方，就一定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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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克推门进屋的时候，包荦正在床上翻腾，听见推门声，立刻躺好闭上眼睛。
　　欧阳克放轻脚步，走到船边，把被子拉好盖到她身上，“真是的，累成这样睡着了，也你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回身拿了香炉，点一支安神香。
　　包荦偷偷翻身过来看着他。等欧阳克回身，又闭起眼睛。半天没听到声音，眯起一只眼睛，正见到欧阳克笑着看着自己。
　　“明明没睡着，是耍我的？”
　　包荦从被子里坐起来，摸摸头，“被发现了啊……”
　　欧阳克走过去一把揽她入怀，“你不知道我有多少话想跟你说，还敢睡觉~”
　　包荦不停地用头在他怀里蹭着，半天才安分下来，“我想你。”
　　“我也是。我想你。荦儿，别再离开我了，我再也不会同意让你走。”
　　“我不走，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别为我做更多事情，别苦了你自己……”
　　包荦提提鼻子，笑着轻说到，“傻瓜~”
　　欧阳克用尽力气紧紧的抱着她。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还有呢？”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还有还有呢~”
　　“锺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还有？……”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还有？我还要听！”
　　“我想你……”
　　“哎呀讨厌！我说我要听诗词嘛~~”
　　“我想你……我想你……”
　　“是不是没有了？就会耍赖？~”
　　“我想你，荦儿……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肉麻~~~”
　　“我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