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牵起你的手》林可言

5、第 5 章

　　出来后，被冷风一吹，酒精开始发作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看路也看不清楚，肢体协调能力似乎也被剥夺了，走路歪歪扭扭的，差一点摔在地上。惨了！我悲从中来，这样怎么骑车回家啊，早知道不喝那么多酒了，真是自作自受！我一边懊恼着，一边向马路上的计程车招手。没办法了，只能先坐计程车回家明天再来拿我的坐骑了。
　　就在我看见一辆计程车准备招手的时候，我的旁边停下了一辆白色的轿车，我抬头一看，是一辆宝马。等一下，这车我好像在哪见过！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宝马的车窗缓缓地摇了下来，露出一张虽然透着不耐烦但是仍然倾国倾城的脸。
　　是她！真的是她！我的心里说不上激动还是不安，那一瞬间，我只知道，我想见她，我渴望见到她。
　　“上车。”许老师冷冰冰的说，看样子有点不高兴，谁惹着她了……
　　“啊？不，不用麻烦了老师，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可以了。”被她冷冷的态度一冻，我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上车，哪那么多废话。”呃，好吧，美女生气了，我只好乖乖地爬上了车。
　　坐在美女老师的旁边感受着她身体散发的特殊香气，加上刚才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我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可是这酒是醒了，脸上的红晕却还没退下去，反而有更加严重的趋势。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美女老师的脸色，报上了家里的地址，看她仍旧目视前方不想理我的样子，我只好放弃和她搭话的打算，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窝在座椅里，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许大美女开了一会儿，往我这儿看了一眼，许是看见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于心不忍，也觉得对我有些严肃了，于是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说：“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小孩子家家的，对身体不好。”
　　我呆了。这这这，这是干什么！竟然对我做这么亲昵的动作，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她们家的宠物狗了？我惊讶地看着她，微张着嘴巴，加上喝酒后有些呆滞的眼神，活像个二十一三体综合症患者。
　　许美女向我这边转了转头，看见我这副弱智儿童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把我的脸掰回去，笑眯眯地说道：“干嘛这样看我，老师对学生好一点很奇怪吗？”
　　我的老天！她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她笑起来的样子有多么迷人吗！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被她碰过的侧脸，感受她手指暖暖的温度，却又发现这个动作过于暧昧的嫌疑，赶紧把手放下，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不敢再有一点动作。
　　“你很怕我？”许美女开口了，声音轻柔的像棉花糖。
　　但我却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诚惶诚恐地说：“怎么会，没有的事儿！”
　　许美女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我寻思着我回答的哪儿有问题吗？怎么就不愿意了。女人的心，真他妈难猜！
　　就这样一路无言，车开到了我家楼下，我蹑手蹑脚的下车，对着许大美女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谢谢老师，老师您辛苦了，您的大恩大德学生定会铭记在心，结草衔环的。那我就先回去了，老师再见。”
　　只见许老师的眼皮跳了跳，满头黑线，懒得理我。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漂亮的大眼睛转了转，一手倚着方向盘，一手托着腮，冲我眨了眨眼睛：“嗯，其实……本来老师帮助学生是应该的，但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想报答我，那我也就不好再推托了。”
　　啊？我这只是客套话啊，您怎么还当真了啊！我嘴角抽了抽，满脸堆笑：“哎，这是应该的，要不，要不我请您吃顿饭？”
　　许美女想了想，点了点头，“嗯，是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定了，周五下午六点，校门口见，See you~”说完朝我摆了摆手，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什么呀！一般老师不是都会拒绝学生请吃饭吗？！她还真不客气！我默默地在楼下流了一会儿泪，悲怆地转身上楼。

　　连着两天，我都无精打采神不守舍的，不光豪豪和杨沐觉得我最近有点不对劲，就连学校超市的美女收银员都对我拿一百块钱买了一瓶牛奶后不要零钱掉头就走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这小机灵鬼平时不这样的呀，哪次来不是妙语连珠逗得我们几个收银员忍俊不禁的，这两天是怎么了？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天晚上和许筱然许大美女的“周五之约”。
　　唉，我愁啊！一想到明天就要和许大美女同桌吃饭我就浑身打抽抽。你说我是千躲万躲，躲过了初一连初二还没躲过呢，这许老师就杀过来了，我我我，这样我是把持不住的呀！
　　“唉……”我叹了这两天来的第二百五十次气，在豪豪鄙视杨沐担忧的眼神中离开了学校，回家。
　　第二天，没错，也就是万众期待的周五，一大早我就醒了。确切的说，我一晚上就基本没睡，光紧张去了。洗漱完毕后我对着一衣橱衣服发愁，穿什么呢？粉色衬衣？不行不行，太风骚了，会让老师觉得我不够重视和她的约会；黑色的衬衣？也不行啊，又不是去夜店！要不穿米黄色卫衣？更不行了，别人会以为许老师是带着她儿子去吃饭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懊恼地把我那些平时看来风骚无比现在看来一无是处的各色衬衫帽衫和外套全换了个遍，最后终于决定还是穿的稳重一点：一件领口有蓝色条纹的白色衬衣，外面套一件浅灰和深蓝相间的开衫，下身一条修身的卡其色休闲裤，配一双深蓝色的单靴。好了，大功告成！我心满意足地看看镜子里的我，不似平时青春洋溢的奶油小生，暗色系的搭配让我看上去显得成熟了不少，“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拍拍脸，深吸一口气，上学去也~
　　“哎呀！这谁呀！”八婆豪豪一看见我，马上搔首弄姿地作惊吓状，“哟哟，这不是咱们林少嘛，怎么着，打扮成这样您是要相亲去不成？”
　　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大悲咒，无视他的嘲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手表。还有八个小时，七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五秒，四十五秒……其实当时的我心情真的算是纠结得无以复加，内心既期待又害怕，既兴奋又不安，种种复杂的情绪最后都化为一个词——紧张。我哆哆嗦嗦的起身，一步一步地向教室外走去。
　　“嘿，帅哥你干嘛去呀，回来嘛帅哥，陪陪人家嘛~”豪豪用他这辈子发出的最恶心的声音，挑战着我脆弱的心脏。
　　我僵硬地转过头来，丢下一句“上厕所”，然后逃命似的奔出了教室。
　　“滴答滴答滴答”这一天就在我无限的纠结和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已经是下午五点半，我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等在了校门口。我紧张地走来走去，时不时瞄一下手表，想着等下见面要说什么。
　　“滴滴”校门外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我抬头一看，许大美女正戴着一大太阳镜坐在车里朝我招手呢。真爱装酷，天都快黑了还戴墨镜。说来也怪，在见到许老师之前，我的心就跟拉了栓的机关枪似的，“突突突”跳个不停，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忽然定了下来，对自己之前的紧张感到好笑，嗨，有什么好怕的呢，又不会吃了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我扬起从容的笑容，向她招了招手，快步向她走去。
　　走到许美女车子前面的时候，她拿下了太阳镜，一双美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勾了勾嘴角，冲我笑笑：“上来吧。”
　　上车坐定之后，许大美女发话了：“去哪？”
　　我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您是从国外回来的，一定比较喜欢吃西餐吧，国内肯定是没有国外那么正宗的西餐，但是我知道有一西餐厅，相对于其他的地方正宗很多，您要不要去试试。”谁能体会我内心的痛啊，这宗是正了，可这一顿饭就要花掉我半个月的伙食费啊！我心里的眼泪汹涌得都快赶上亚马逊河了。
　　许老师看了我一眼，优雅地拨了拨刘海儿，风情万种地说（好吧风情万种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我刚从国外回来，西餐吃都吃腻了，今天尝尝中餐吧，好久没吃了甚是想念。”
　　我嘴角抽了抽，您不是BBC吗，拽什么文啊，还甚是想念。想是这么想来着，但嘴上可不敢怠慢，马上狗腿地说：“哟，真的呀，许老师您真是爱国，没想到离开祖国的怀抱这么久了您还是如此思念祖国的美食，此等情操真是让我等汗颜呐……川鲁粤淮煎炒烹炸您喜欢哪种？”看着许大美女渐渐变黑的脸色我赶紧停止拍得无边无际的马屁。
　　“随便吧，你请客当然是你说了算。”许老师很好脾气的回答。
　　“那……咱们去吃粤菜？”我小心翼翼的建议。
　　“粤菜口味太淡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啊……”
　　“哦哦，对，那鲁菜呢？鲁菜口味挺重啊。”
　　“鲁菜做法太复杂了吃不出食材的原味……”
　　“那川菜呢？女士都挺喜欢吃川菜的。”
　　“川菜太辣了，我怕吃了以后脸上长痘痘。”
　　“呵，呵呵……”我面部僵硬地假笑着，冷汗流了满身满脸都是，“那您，您想吃什么？”
　　“随便，你请客你说了算。”
　　“…………”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最后哭丧着脸试图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那您说咱吃火锅成吗？我知道一地儿吃火锅特地道，白锅红锅味儿都特正，咱可以点个鸳鸯锅，您想吃哪种都成……”
　　许大美女看看我，又摸着嘴巴想了想，最后转过头笑笑说：“好的，带路。”
　　呃，带路，怎么感觉我那么像王二小呢，不过这位“鬼子”长得也太没天理了，被她剥削也心甘情愿啊。
　　一路上我不断试图讨好许大美女，以达到让她忘记我叫她阿姨的不良目的。
　　“老师您这衣服多钱买的啊，太配您气质了……”
　　“老师您这车真漂亮，新买的吧，您真有品位！”
　　“老师您什么时候学的车啊，开得也太棒了，我爸开了二十多年都没您开得好……”
　　“老师您这指甲哪儿做的啊，还有这头发，哎呦还有您这睫毛膏！真是太……呵呵，呵呵，您继续开，不用管我，不用管我。”被许老师一记飞眼杀过来，我顿时蔫儿了，赶紧闭上嘴正襟危坐，偷偷地打量着大美女的脸色，哎呦，这黑的，跟张飞似的，我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到了，是这儿吗？”啊哈，终于到了，一路胆战心惊担惊受怕的我一个高跳就蹦下了车，整整衣服，笑容满面的对许美女说：“就是这儿了，您也饿了吧，咱们赶紧进去啊~”
　　我和许老师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说实话，我突然觉得……还是应该带她去西餐厅才对的，这儿的中国风和许大美女这一身剪裁得体的露肩连衣裙英伦气质太不搭调了，她应该穿休闲装来的！
　　我们刚一坐下，服务生就送菜单上来了，虽然我已经饿得不行了，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无视许美女的存在自己先点菜，于是我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那儿一杯一杯的喝着水，看着许大美女点餐。
　　我这看着看着，就看出不对劲儿来了，这服务员那眼神儿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啊。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往下往下往下……我靠！怪不得我刚才听到有水滴砸地板的声音呐，合着是这男服务员□□焚身流口水了！我说这女人也是，大冷天的穿这么几块布就出门儿了，这不特意来增加城市犯罪率的嘛！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抬头看了看那服务员，竟然还在那儿看，看看看，看什么看！你那是看哪儿呢！色狼！
　　我这边儿看得无比气愤，人许大美女愣是跟一没事儿人似的，继续优雅地点着菜。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许美女的身边。
　　感觉到了身边有人，许大美女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看了看那服务员，扬眉一笑，脱下了身上的开衫外套，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诚恳地说：“这天儿开始有点儿冷了，您穿得太少，着凉了可就不好了。这衣服新买的，没穿过几回，您就凑合着挡挡吧。”说完便回到了座位上。
　　许大美女看了看身后的服务员，了然地点了点头，用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套，继续专心的看菜单，嘴边却有着明显的笑意。
　　这女人该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被人占了便宜还这么高兴？人们常说“胸大无脑”，看来这智商和外表还真是成反比，我撇了撇嘴，继续喝水。
　　我等啊等啊等啊，终于等到许大美女点完了菜。我是激动地热泪盈眶啊，我的饭，我的饭终于要来了……我兀自沉浸在对美食的幻想里，丝毫没有注意对面那探究的眼神。
　　吃火锅的好处之一就是食材上的特别快，不一会儿就上了一桌子的菜。我眼冒绿光，使劲儿咽了咽口水，稳住心神，讨好地对许美女说：“老师您喜欢吃什么？我给您烫。”
　　许大美女看着我那猴急的样儿，无奈地笑笑：“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说着便夹起了一片白菜，放进了白锅中。
　　我见老师动了手，也不再矫情了，拿起筷子就是一顿猛夹。顾不得了顾不得了，这一天我紧张得光喝水去了，肚子早就闹起了空城计。
　　吃了一会儿，我有点儿缓过来了，抬头朝许美女不好意思地笑笑，摸了摸发红的耳朵，恢复了镇定的模样。
　　只见许大美女一筷子夹起一小片菜，优雅地沾了沾酱料，缓缓地移到嘴边，朱唇轻启，吹了吹，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这片耳朵大的白菜分了三次吃了下去。我看得是满头黑线，您这是吃火锅吗，这不还是吃西餐的架势吗？
　　又过了一会儿，许大美女貌似是吃饱了，轻轻放下了筷子，仪态万千地坐在对面……看着我吃。
　　我还在一边儿低头猛吃，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呃不，是一股仙气朝我射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垮了脸了。哎呦您自己不吃光看我干嘛啊，我差点儿被吓得哭了出来，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许大美女看来很满意我的上道，微微一笑，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水，开口了。
　　“你是……计算机专业的？”来了，要命的审问终于来了。
　　“哎，对，从小就喜欢玩儿电脑来着。”我毕恭毕敬地回答。
　　“嗯，钢琴弹得不错。”说完就低下了头，不再理我了。
　　我愣住了。问完了？这俩问题问得也太高深了，我钢琴弹得不错和我学计算机专业的有什么关系吗？这思维跳跃的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海外留学回来的，果然与众不同！
　　吃饱了喝足了，我和许老师站在火锅店的门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啊哈，今天这饭您吃得还满意吗？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不如我们……”不如我们各自回家吧，我小心翼翼地暗示道。
　　许大美女看了一下手机，幽幽的吐出一句：“嗯，吃得挺快，才八点。”
　　天资聪颖的我瞬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字——才！才八点？什么意思？还不想回家？这老师够新潮的啊，吃完饭还得逛个街遛个食儿？
　　“咳咳，许老师您刚刚回到祖国的怀抱，一定不知道这几年祖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您看这样成不，就由我来为您做个向导，感受一下咱们中国这几年日新月异的发展？”开玩笑，我学分还在她手里攥着呢，不谄媚点儿怎么行？
　　“此言甚是，走吧。”许大美女很是满意我的提议，微微颔首。
　　此、此言甚是？我满头黑线。您确定您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而不是我们学校中文系教授？这句话和这一身英伦范儿搭一块儿也太不靠谱儿了，合着您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恶补中文的吧。
　　许大美女一声令下，小的只得照办。于是我便带着许老师走街串巷，逛完商场逛广场，直把我折腾得是筋疲力尽。最后我们站在这里著名的小吃一条街上，我决定带她见识见识真正的中华美食。
　　“老师您看，这就是本市最出名的小吃一条街，里面的小吃包您吃了之后流连忘返，再也不想回英国去了~”我开心地说。
　　“我本来就不准备回英国了。你刚才不是吃饭了吗？现在还能吃得下？我还是挺饱的。”许大美女不领情，抱着胳膊不以为然地说。
　　哎呦，您该不会是嫌这儿脏吧，不过也是，穿成这样去吃小地摊儿这也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要不……要不你看着我吃？说不定您看着看着就想吃了。”我哭丧着脸建议道，逛了两个多小时，我又饿了……
　　许大美女看着我这副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好吧好吧，真不明白你这么能吃是怎么长出这一副小身板儿来的。”
　　我含泪望天，我怎么知道啊，大概肉全长骨头里去了吧。
　　结果那天我就真的带着这位穿着时尚气质高贵的美女去吃了路边摊。从街头到街尾，我吃了一小碗酸辣粉，一份北京爆肚，一碟夫妻肺片，还意犹未尽，冲过去买了一小碗儿鱼丸，兴高采烈地对许大美女说：“老师，这个您可一定要尝尝，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丸。”
　　许老师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来，用汤匙舀了一个鱼丸，放进了嘴里。
　　啊哈，她吃了，没想到许大美女也有吃鱼丸的一天。我紧张地看着她的反应，直到她咽下去后，说了一声“不错”，我才松了口气，继续去吃别的东西。
　　就在我又吃了一份炒河粉，一份风味土豆还想再去买章鱼小丸子的时候，许老师彻底崩溃了，她惊恐看着我，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不可思议地说：“你吃了这么多东西，肚子还是平的，那些东西你都吃哪儿去了？”
　　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这这这，我这吃得好好的您摸我肚子干嘛呀，不知道女女授受不亲吗？我强压下自己心头烧起来的一把小火，一遍在心里暗暗地骂自己：真没出息！又不是没被女人碰过，丫还在这装纯情！
　　我用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低下头掩饰我的窘迫：“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从小就这样，干吃不长肉。呃……我也吃饱了，今天也挺晚的了，要不我送您回家吧。”
　　许老师挑挑眉，了然地笑笑：“好，今天也确实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愣了，抬起头来疑惑的说：“老师，刚才我说的是……我送您回家……”
　　许大美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送我，你有车？”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您回家后再打车回家。”我赶紧解释。
　　“哦，那就不用了，太麻烦。”
　　“可是这么晚了您一个人回家不是很危险吗？”
　　“我坐我自己的车有什么危险的，好了，不准反驳，上车。”呃……女大美女这一强势，那天生的女王气质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把我送到楼下后，许老师说了声：“再见”就开车走了。我一个人回到家里，直接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察觉到，自己似乎并不排斥许老师的强势与霸道，甚至还有点儿迷恋。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我的心渐渐矛盾了起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喜欢上她的，要继续放纵自己吗？谁来告诉我怎么办呐！！！
　　就在我蒙着被子无比纠结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号码没见过。
　　“你的外套还在我这儿，洗干净还给你。还有，今天很开心，谢谢。”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响，整个人彻底懵了。
　　她她她，她竟然有我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