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佐佐明

16、【因为所以狗尾巴草续狗尾简而简之倒计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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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目，却仍隐藏了一些东西。
　　“嗯……，贵……”
　　“啊……，啊——！不行——，那里……，不行……”
　　“呜……，贵……”
　　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两条纠缠的身影。
　　恍惚中看见自己手臂上一块块红色痕迹，竟然有一瞬间不知自己所在何处。
　　被握在手里，身上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咬住那些淤痕，意料中的疼痛仍让人不由自主痛呼出声。
　　“啊！疼……”
　　即使这样说，男人也不会松口。
　　红色痕迹全部被青紫覆盖，甚至透出血丝，才满意的放开，继续律动。
　　几乎无止境的所求，让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从半截开始就浑浑噩噩，似梦似醒。
　　伴随着快感，却又说不出的累。
　　因为突然的晃动而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车子上。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贵伸过手来把盖在我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一拉。
　　“哦。”
　　随后又开始觉得恍惚，眯起眼睛。
　　听着耳边的音乐，时光似乎又倒流到高中那几百个早晨，同样的车子，同样的歌声，身旁同样的人。
　　只是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的痕迹让我清楚的意识到，现在不是那个时候。
　　为什么那些只不过是两年前的事，现在却格外的怀念？
　　抬起手腕，夕阳照在紫色的痕迹上，把本来让人以为是伤害的淤青涂上一层温情的蜜色。
　　CD里女人的吟唱仿佛是嘲笑。
　　我把风情给了你日子给了他
　　我把笑容给了你宽容给了他
　　我把思念给了你时间给了他
　　我把眼泪给了你责任给了他
　　我把照片给了你日历给了他
　　我把颜色给了你风景给了他
　　我把距离给了你无言给了他
　　我把烟花给了你(我把)节日给了他
　　我把电影票给了你我把座位给了他
　　我把烛光给了你晚餐给了他
　　我把歌点给了你麦克风递给他
　　声音给了你画面给了他
　　我把情节给了你结局给了他
　　我把水晶鞋给了你十二点给了他
　　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
　　情愿什么也不留下再也没有什么牵挂
　　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
　　如果我还有快乐也许吧
　　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
　　如果我还有快乐也许吧
　　…………
　　不留，我也情愿不留，如果那么简单，如果可以，我情愿把我所有的一切，平均给你们两个。
　　怎么分配呢？是把骨头留给大哥，血肉留给贵，还是从中间分开，一人一半？
　　“呵呵。”
　　的胡思乱想不禁笑出声来。
　　“怎么了？”
　　无故的笑，奇怪的问。
　　“没有。”
　　拢一下身上盖着的衣服，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到老宅的时候，虽然夕阳没有完全落下，另一边却显现一些星光。
　　“征。”
　　大哥微笑着打开车门，拉我下车。
　　迈下车的时候，贵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晚上回去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不用了，征今天会住这儿。”
　　不用我开口，大哥已经说出来。
　　一时间沉默，贵仍然抓住我的手腕不放，而大哥抓住我另外一只。
　　好累。
　　不理会两个人的暗涛汹涌，同时从两个人的手中挣脱，走进老宅。

　　没精力去讨好那些老老小小，吃过晚饭就钻进书房，意外的发现有个人比我还早。
　　“战哥？”
　　二哥彭战摘下眼镜，放下手里的书，笑道：“哦，是阿征。怎么没在起居室和爷爷他们在一起？”
　　“嗯。”
　　随手抽出一本书，在靠近阳台的贵妃椅上躺下来。
　　虽说在看书，却是一个字都没进脑子。
　　又看见手腕上的痕迹，愣愣的盯着那小块淤青，思绪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他们两个面前，我从来没掩饰过情事的痕迹，不管那些是不是眼前本人留下来的。
　　我记得大哥只有在第一次看见我身上贵留下的吻痕时，失控的把我按在浴缸里用力的擦洗。
　　而贵，每次看见大哥留下的痕迹，仿佛要覆盖一样，在那上面狠狠的啃咬，让痕迹更深。
　　从中午持续到下午的情事，让本来就因为前一天晚上大哥的所求而疲惫的我，几乎全部掏空。
　　手上的书“咚”的落在脸上，掩盖我疲倦的神情。
　　好累。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就不会这么累了吧？
　　可是，没有如果，就像我不能从他们两个其中选择一个一样。
　　“战哥，同时爱上两个人，是不是一件很罪恶的事？”
　　“怎么会。”二哥笑着开口，“世界上这么多人，只中国就有13亿，而爱上两个人的话，不过是13亿分之2，换成百分比的话小数点后面一堆0呢。”
　　“呵呵，战哥你真逗。”
　　安静的气氛中，我都不知道战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
　　拿起盖在我脸上的书，战哥温和的抚着我的头，柔声道：“阿征，你累了。”
　　奇迹的，一直揪着的心一下子轻松起来。
　　是阿，累了。
　　犹如藤蔓缠绕双腿无法脱身的罪恶感，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时讨好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怎么样都不能从两个中选择一个，都让我累了。
　　“谢谢你，战哥。”
　　轻松的笑笑站起来，到自己的房间拨出那个一直让我犹豫的号码。
　　“高教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搅。……，嗯，呵呵，是。……，阿，是关于您推荐我的那个交换生的事。……嗯，决定了。……，是，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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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本来以为一下子就完了，看来还得有一章。哇咔咔，终于到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