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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敌友难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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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竹鹰这下有些懵了:后面老伯爵的追兵随时都会追捕上来,前方一片漆黑的无知大地,他去退两茫茫…….
唯一的逃生工具爱车,也被不知是敌是友的“月神”给抢走了。只剩下饥寒交迫的自己,狼狈的停留在这毫不安全的窨井地里,生死未知的听从命运的再次降临。
他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算不被追兵赶来杀死,过不了多少时候,也会被冻死。冯竹鹰面对绝境,心烦意乱。
突然,几辆井然有序的“黑色车队”,悄然无息的滑停在他前面的道路上。冯竹鹰立即屏住呼吸和心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半口了。
只见老伯爵从中间的小汽车里匆匆快步而下,走到杰克的尸体旁,仔细的观察。
“老爷,”有个干板直正的嗓音冷静的开口:“二管家的尸体在这么冷的温度下,还有体温,说明他才死不久。冯竹鹰应该逃的不远。我们是不是赶紧去追?”
“还用问??”老伯爵冷冷的转身就走,快速回到自己的车上:“留下几个人把杰克的尸体运回别墅安葬。剩下的都随我沿着‘那个混蛋’的车印,快追!”
是沈月刚才飞车离去时,留下的很深的车胎扎痕。他改良后的爱车,轮胎较宽,留在雪地泥泞里,比其他的汽车要明显有“痕迹”。老伯爵带领下属,如同死神般,径直追踪而去……
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沈月才走追兵就到了。冯竹鹰直到所有人都离去后,才长出口屏住的呼吸。真不敢想像,如果沈月把爱车留在这里独自离去,他此刻会是什么下场!
或者带上他一起继续逃?相信不出半刻中,就会在前方被老伯爵阻击堵截。
继续开始不停地挣扎。捆着的绳索渐渐松动。他心中大喜过望。或许,能留在这个“泥坑里”,也不是太糟糕的运气。反而,现在看来,是“绝地生机”的活路,也说不准呢。
加大力气继续扭动……突然,爱车又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驶回来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就见银线弧形的车,静悄悄默默地停泊在自己的跟前。沈月怎么又回来了??
推开车门,露出她微翘着嘴角,丑陋的面孔。眼中嘲笑的意味儿,冯竹鹰绝对看得出来。
然后,只见她行动迅速的走到在泥坑中“打腻”良久,已经和四周一模一样不显人形的冯竹鹰面前。抬手一晃,手中钢丝,笔直的急速甩向“冯贵族”的胸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捆绑的绳索就断裂了,而衣襟无丝毫磨损异样。
即便失去捆绑的束缚,冯竹鹰此时也站不起身子。体力透支严重,四肢并用,爬着想上公路。
沈月翘翘下颌,转身示意他跟上自己。但见其乌龟一样的在身后磨蹭,就受不了的皱皱眉头,退后半步。扯起冯竹鹰的衣领子,快步走到他的爱车旁。
冯竹鹰被她不管不顾地拉扯走着,步履踉跄,嘴里大呼:“请,请请请…….咳咳咳,,,,,,”
直到沈月左手开了车门,右手把他推入后车座位,他还在急于表达似的,嘴里结巴着“请”个不停。
沈月笑了,发动车子,如断弦的利箭般,冲入不见尽头的一侧夜路。
“请问,阁下到底要‘请’我做什么呢”
“……请你动作不要那么粗鲁!斯文些,我不是东西!嗯,不是,我是说,我被你拉扯的扭着脖子了。”冯竹鹰终于在车内暖气里活过一口气,气愤的吼道。
“呵呵,”沈月在前面好笑的点点头:“我还以为,你要请我这个救命恩人吃宵夜。”
“你!……你还是个女人吗?!”冯竹鹰咬牙切齿:“……很爱吃啊?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胖死的!”
他都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自己对厄运和嘲讽的愤怒了!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离奇。口不择言,大脑已经不及思考短路了。
“我还以为猪是‘笨死’的!”沈月说完,望着他的狼狈相,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冯竹鹰望着她笑得张开血盆大口的样子:朝天鼻和老鼠眼儿都挤在一起,似乎更难看了。于是,不由暗自思忖:难怪大家都没见过“月神”真面目。原来她是因为太丑了,所以不敢出来见人啊?!明白明白……
“但是,”沈月研究过“微表情”学说,所以,从冯竹鹰的眼神中,就看出他还在自大的腹议自己:“我明白:如果刚才,没有被我引开‘追兵’,你是怎么死的!”
不用我提醒吧?你会死的比任何一种地球上的动物都凄惨万倍!!
因为,现在老伯爵已经发出了全欧洲的“通缉令”。对阁下,那是“生死不计”:定要最短的时间里,给有弟子“死伤”的所有家族一个交代!
冯竹鹰也许是高傲的令人讨厌,但他绝对不是不识好歹的蠢材。冷静下来,发现前面沈月已经换了身干练休闲的行动服。
于是,沉默良久,缓缓的说:“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长的帅,”沈月嗤笑他过量的戒备心,从后车镜里甩了个白眼球,继续飞车:“……你旁边有我买的鸡腿和面包。嗯,你的矿泉水我没动过,可以随意取用,不用客气。”
“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吃的。”谁知道你有没有在买的食物里投毒?“我听闻,你一向都和老伯爵的关系不错。为什么要救我而间接的跟他作对?”
沈月受不了的抬抬下颌:“因为他太老太穷;而你是一副又帅又有钱的‘贵族家当’,身份显赫的公子哥儿。所以,我难免要糊弄糊弄他,然后拍拍你的马屁!”
看你此时的德行,也知道我对你没存什么坏心了。瞧,阁下还有什么“可图”的呢?
“停车!”冯竹鹰觉得,即便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可以这么讽刺自己,断然就要在飞速行驶中推门而下:“告诉你,我不食‘嗟来之食’!”说完,气糊涂了,打算从自己的爱车上下车。
其实,要下车,也是沈月离开才对啊,车可是冯竹鹰的。
沈月终于收敛了渗人的笑容:“hai!别走啊。”还有话对你说呢。
“…….好吧,”沈月终于开口,阐明原委道出实情:“其实,我是老伯爵特地请来替他考察选拔女婿的。因为经过试探,认定你不是杀人凶手。为了不让‘伯爵爷爷’找你回去为难,就只有先救你脱逃,再做打算了。”
要知道,欧洲几个大家族刚接到消息,当家人就已经连夜赶来,势要将你粉身碎骨而后快。而我,虽知道你是冤枉的,可一点儿证据都没有,说破嘴谁也都不会相信我们的。
冯竹鹰叹口气,闭闭眼睛咬咬牙,重新坐好。旋即,想通似的,打开快餐的包装,狼吞虎咽的开始吃起食物。
“你的汉语说的真不错!”沈月见他形象全无,不再看他:“比我说的还地道。下过苦功夫学吧?”
“嗯。”打开矿泉水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不带抬眼喘气,继续吃。
“呵呵!如果,你在FBI里学的逃生‘课程’,有阁下在礼仪和语言上下的‘功夫’一半儿多,就不会今天这么狼狈了。”
她知道?!连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留在美国是替政府工作,做了“秘密特警”,她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美国特工?”冯竹鹰终于顿住咀嚼,抬头问道。
“我是谍报界的‘月神’,知道这个很奇怪吗?”沈月淡淡的说。
冯竹鹰沉默了,又咬了一口鸡腿,缓缓地吞咽着。
“可是,很显然,你的‘擒拿格斗’和‘特工基础课程’,并不过关。……对了,你不是使用‘美男计’,.色.诱.教官打分合格的吧?”
“教官是男的!”冯竹鹰不知不觉就被她的话,带到‘坑里’了!开始弱智的回答明显挪揄的反话。还气愤的眨眨“淤泥”眶中,一双碧绿色的眼珠子。
“呵呵!”沈月又笑了,“差点忘了,您在同期学员中,似乎成绩很优秀突出。毕业时,还被冠以‘银狐’美誉。”真的有实力和不凡的身手么?看不出来啊。
“无论如何吧,为了我闺蜜凤飞的‘婚姻大事’,从现在开始,咱俩必须一起过段儿日子了:找出今夜血案的真像,也是替你洗刷冤屈。”沈月望着他闻言瞠大的狐狸眼睛,淡淡的说。
怎么,做我的搭档还不乐意呢?告诉你,你有着全欧洲所有特工梦寐以求的“好运气”!沈月笑得明朗且张扬。
不过,不知为什么,冯竹鹰觉得入眼她的笑容,竟没有先前的那么丑,那么令人憎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