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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危机解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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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哎哎哎哎!”沈月本来还挺没把握,只是试探性提提这话。但见挚友此刻微变的表情,心里总有了底儿,踏踏实实地舒口气,返身坐在屋内唯一的单人沙发上:
“不带你这么冤枉好人的啊!……我发誓:齐舞躲在哪里,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恰巧知道他的藏身处罢了。嘿,您也别猜了,因为齐舞很聪明,‘藏身处’是谁都猜不到的。我呢,因为工作关系知道‘很多’的事情。当然,这点和我的脾气性格也有关。不需要什么‘原因’的。——全球只要有用的资讯,月神就算不是第一个知道,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别忘了老公爵是凭什么起家的!”
她们本来就是“情.报.贩.子”。贩卖情报,消息灵通,然后才能奋斗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在玩转欧美安身立命之前,老伯爵就把毕生建立的全球谍报网络和世界资讯系统,无偿送给她使用了。
赵朝阳盯着沈月足足一分钟。然后,对手下下令:
“放了冯竹鹰。”
手下面面相觑。其中,有个看起来比较老成的高个子,皱眉望着赵朝阳开口:
“副处,放了罪犯,我们回去怎么跟上头交代?”
“……放人!一切后果由我个人承担。”
于是,黑衣人们只有听命的叹气。随后,松开了擒拿夹.住.的“嫌疑犯”。
沈月顿时开心了。站起身,挽住默默信任自己处理危机,一语不发但神态坦然沉着的冯竹鹰,抬脚闪人。
等走出两步,才侧面对赵朝阳说:
“谢谢!那我们告辞了。——嗯,你的‘绝世舞伴’,如今叫改名丁舞。他躲在b城您老儿的眼皮底下,一个叫顾飞的商人开的歌舞厅。那家娱乐场所在b城很出名的,叫做‘繁花似锦’。听说丁舞先生在其中的职业是跳钢管舞,兼任大堂领班。”
说完,旁若无人,笑容满面的迈着猫步就走。
她知道,赵朝阳别的优点不多,只说话算数这点儿,是世上无人能比的!他给出的承诺,就像板子上钉的钉子似的,绝无更改和回旋的余地。
不过,这一次好想例外。
但见赵朝阳缓步走到他们身前拦住他们。淡淡的说:
“等一等!”。
“……怎么,想反悔?!”沈月看挚友拦住去路,声音沉了下来。
“不是。”赵朝阳接着说:“看在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生死的份儿上,想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德文郡公爵如今功成名就,光环无数,但早年也树敌不少。据闻,这几年有个美国□□组织不知为什么,净和他对着干!他家族的不少生意,都被抢了或者搅黄。”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会怕么?!”
欧美是有一些□□上的虾兵蟹将,可能因为眼红,前些日子来捣过乱。不过,有人类的社会,就会有竞争矛盾和嫉妒,这些不足为虑,还应付得了。
“也不怎么样。”赵朝阳点燃一支烟,继续说:“不过就是可以让你这么东躲西藏的生活下去。有没有想过:俩月后,当你们交不出孤岛凶手的时候,那些明着暗着的,欧洲黑白两道的朋友,就会把所有的‘血账’全算到你们和他的头上!”
见沈月眯起眼睛,赵朝阳接着解释:
“听说,你‘恩师’当年二战打江山的时候,是个生性耿直,坦荡豪爽的好人。若查不出‘孤岛血案’的真相,到时也绝不会冤枉好人:为了名誉和家族,昧着良心交出无辜‘替罪羊’的把戏,你做了他都不会做!”
沈月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那么,直至现在仍然毫无头绪的你,是不是应该仔细考虑考虑那些‘虾兵蟹将’是否有关了?因为有的时候,翻起骇然大浪的,偏偏是那些再没什么起眼的小人物。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
盯着沈月微滞稍后了然的眼睛,心里说:不明白“灯下黑”道理的,显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沈月脑海急转,乍然恍悟。
突然,又抓住了事情的一条“明线”:难不成,这桩血案的“目的”是冲着恩师“倒台”来的?!
——因为,如果一切届时无法解释和交代,那么就算白道的人士无可奈何;但□□的亡命徒,可不讲道理。
“孤岛血案”的债,只怕几大家族就要算账到老伯爵的头上。谁要他心血来潮,约见几近全欧洲的青年才俊到家里做客来着?!所以,血债就要他这主人来承担了。
对!有种可能是“凶手”抱着渔翁得利的心态,挑起事端再隔岸观虎斗,也不难理解。这几年,随着月神领导的团队,在欧洲的异军突起,老伯爵家族事业上又逢“二度春风”,赚钱那是赚得风风火火。
于是,引起了欧美很多小帮派的嫉妒和不满。有些失去“生意伙伴”的帮派没饭吃,还公开捣乱过她的赌场和钱庄。
这次,变相的举行什么相亲大会选婿,便在暗中做了“大事”,要她们背黑锅,承担所有“罪责”,可不仅仅是重伤元气的阴招儿。
沈月思及至此,感激的展眉一笑。抬肩拥抱住前方的挚友。
轻声谢道:“谢了!等忙完这阵子,请你吃饭。”
赵朝阳继续面瘫,意思性的回抱一下,便跟手下都退开了。
等沈月他们走到门口,才又开口:
“不必了,我怕消化不良。那个丁阳辉真是你亲弟弟?……刚才,他作为交换成立回他身边的条件,把你的行踪‘卖’给我了。”
“真是我的嫡亲弟弟!心地很好,算是良善之类。”沈月苦笑止步,说道:“不过,别看他阳光青年似的,处事作风阴歹着呢!嗯,里面还掺杂着我家的很多家务事儿。总之,只要你还认我这个朋友,麻烦下次遇到成立和他的时候,把他们当亲弟弟看待。嗯,跟你怎么对我一个样儿就行!”
“我对你?很早以前,我就特想把你捆起打包,扔到太平洋喂鲨鱼。”
“呵呵,挺狠的啊!”
他们并肩走过的那段路,比谁都来的早,也来得患难与共:
同甘偕苦,一起经历过风霜战斗,走过了奠定基业的青涩时代:他们,曾经拿着枪,在热带雨林里生死相许,默契的用行动来狙击毒贩子;开着吉普车,在沙漠历练团队的合作精神,最终能够达到彼此心领神会的对持瓦解恐怖分子。
无数次,在行动中解救人质而险些被爆头死亡;也坐过军用飞机当雇佣军,东奔西跑,就为了维护法纪和惩恶扬善;再然后,厌倦了这些重复的行动,在一次他们一起横穿了战火纷飞的中东上空后,分道扬镳…….
那时,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在欧美名声鹊起:呼啸军团。
起名呼啸,是应为作风果断,身手个个超绝不凡,行事却迅速如风。如今,退役后,“呼啸军团”的王牌主将们,活着的已尽是各国精英,却也没剩几个人了。
沈月每当想起初到欧洲时,那段光辉奋斗的历程,不由心生吁嗟。
“朝阳,故人难逢。多保重呵!我走了。”
不过,好在新路总算有人相伴,算不得孤单。拍拍冯竹鹰的肩膀让他跟上,沈月举步走出敞开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