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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一切开始之前 ...

  •   今夜,请您观赏的是
      缓缓爬行的禁忌与报应之子
      呱呱坠地时
      连颤抖的手足都没有的孩子
      哭出声来时
      连舌头都要被拔去的孩子
      将漫天的乌云
      当做慈母爱慕的笑容
      天哪
      那笑容的可怕
      那笑容的恐怖
      快来啊!
      快来啊!
      只招待想看的人哟!
      歪曲的肢体难以伸展
      在光明的路灯照耀之下
      在人来人往的道路的旁边
      幼童独自蹲坐街头
      唯有影子与其相伴
      所谓可以交心的朋友
      一个人都没有
      啊啊,真是孤独的孩子呢
      永远的笑着
      不会担心世界上的任何事
      即使手上沾满了鲜血
      即使断裂的骨头刺穿皮肉
      为什么不去死呢
      既然这样痛苦
      为什么不去死呢
      因为我还没有复仇啊

      很久以前有人问该把赵子洛比喻为什么,我回答:禽兽。
      如果可以重新回答一次,那么就是火焰吧。可以焚烧一切的那种,气势磅礴,席卷天下。
      ——王辉
      如果说我看到的人中最诡异的,当属赵子洛了,明明是一个开朗活泼甚至是和善的人,偏偏要把自己弄得天怒人怨,明明最喜欢笑,偏偏成天板着冰山脸,除了王辉、我和清浅老大之外,好像没有人和他的一句话可以超过十个字。
      ——唐颖
      大概有些人是属于天生倒霉催的那种,比如赵子洛,从小就开始不断的倒霉,可惜了,这么薄命的一只居然不是红颜。
      事实上赵子洛长得一点也不丑,甚至可以说是我见过的第二美人,即使是我那个倾国倾城的弟弟,眉眼中都比他少了几分英气,可惜的是他的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覆盖了整张右脸,同时,那胎记也是他一切不幸的根源。
      ——谭清浅
      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有一对夫妻把一个孩子放在了孤儿院的门口,然后离开了。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然而那个孩子却没有死,一直等到了孤儿院的院长把他抱了进去他才哭了起来。那个孩子就是赵子洛。
      然后过了几年。
      赵子洛脸上那块黑色的胎记是他父母抛弃他的原因,同时也是孤儿院中孩子厌弃他的原因。
      小孩子永远是最天真最残忍的,为了美丽他们撕去蝴蝶的翅膀,留下残破的躯壳在地面奄奄一息地爬行,用放大镜聚集起火焰将蚂蚁烧焦,为了听到乐声而将蝉从树上取下幽囚至它们死去。
      没有人愿意和赵子洛说话,很久以前的赵子洛也是开朗的孩子,但是一次次主动的搭讪换来的是鄙夷地嘲讽,而因为法不责众的关系院长和老师也不能对每一个孩子的行为加以约束,最后他慢慢的沉默,即使是有人主动示以好意他也只是冷漠地撇一眼对方。
      在孩子们慢慢的学会了势利和拉帮结派的时候这样无疑是愚蠢的,被厌恶也是理所当然的。
      啊啊,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小鬼。
      即使院长和老师也都这么想。
      然后是被欺负甚至是殴打,那时正赶上孤儿院最艰难的时期。即使是院长和老师最偏爱的孩子也经常有吃不饱的时候,只有赵子洛,似乎总是可以从院外的好心人那里拿到吃的。只是似乎罢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好心人。
      啊啊,真是让人嫉妒。孩子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有抢夺赵子洛的东西。
      真是难以忍受的傲慢和嫉妒。
      然后有一次赵子洛拿了一袋子芒果和香喷喷的小柑橘回到了孤儿院里,然后……
      然后水果被抢了,被分了,被吃了个精光。
      然后赵子洛被打了一顿,理由是带回来的水果太少了,根本不够每个人吃饱,更别说去讨好院长和老师了。
      呵呵,愚蠢。
      然后孩子们全死了。
      狗扣子和海檬果是两种有着剧毒的植物。
      狗扣子形似柑橘,芳香,味道苦涩,里面有□□,可以破坏人的中枢神经,中毒者会窒息,无力及身体抽搐。中毒者会先脖子发硬,然后肩膀及腿痉挛,直到中毒者蜷缩成弓形。并且只要中毒者说话或做动作就会再次痉挛。尸体仍然会抽搐,面目狰狞。
      那是一种被叫做牵机的毒药,李煜就是死于它。
      海檬果曾经在报章杂志及电视媒体上大出锋头,原因是许多公园乃至校园、人行道边,处处有其芳踪。因果实硕大状如芒果,不少孩童喜欢攀折采摘,易生危险。电视上就曾出现青少年摘下果实,将其剥开,几乎要一口吃下去的情景。若是果实下了肚,那麻烦就马上跟著来啰!因为它的果实和果仁正是毒性最强的部份,吃半个果仁即可致死。症状是恶心、呕吐、腹痛、腹泻、手脚麻木、冒冷汗、血压下降、呼吸困难、心跳停止等。
      是意外吗?谁知道呢?
      呵呵,什么好心人?
      乞讨?
      算了吧,没有人会给你哪怕一个硬币的,世界上的假乞丐太多太多了,伴随着善心而来的是深深的忌惮:万一……
      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可怜而同情你,那一文不值的下作和祈求,反而会毁灭你仅剩的尊严。那时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打工?
      算了吧,不过八岁的孩子能干什么?更何况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呵呵,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孩子,可以干什么呢?
      虽然有丑陋的胎记,但是那张清秀的脸与孤傲的神色是一种诱惑的药物,可以将人的理智挫骨扬灰。
      鲜血的味道染红了大地,赵子洛冷漠地裹好被人撕开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再次感谢您的慷慨,硬不起来的恋童癖先生。”
      任务完成的很顺利。
      呵呵,真是的,虽然没有被怎么样,但是该换衣服了。
      明明是讨厌着这么做的。
      被仇视,被欺负,辱我者,我定当十倍奉还。
      他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只是如果没有别的食物来源,光凭着时不时被人抢光的那点面包他早就死了。
      不管是狼吃人还是人吃肉,甚至是人吃人,那都是为了生存。
      生存,那是最沉重的字眼。
      “嘿,小洛,要不要来一杯酒?”王辉笑的得瑟。
      “不用。”赵子洛摇摇头,端起杯子,将滚烫的开水一饮而尽。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有我的行为准则。
      赵子洛微微一笑,牵着谭清浅的手走出了孤儿院,因为那次食品中毒事件,他被警察询问,然而……
      呵呵,一个哭哭啼啼的,被人欺负的懦弱的孩子,谁会相信他是一个凶手?
      都怪这无法阐述的孤独
      让我看起来不过是在自命清高罢了
      今天的我也依旧像条丧家之犬,不断地吠叫
      为了要能继续夸耀我这份自尊心
      主张着自我正义
      将周遭的一切全视为罪恶
      今天的我也依旧在不断地吠叫
      我虽然抗拒着那份自觉症状
      但要是丧失这感觉我也无法再活下去
      为了能让自己去想要接受自我的存在
      为了能让自己去想要主张自我的存在
      我羡慕着那些有法子办到的家伙
      并不是讨厌
      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被认可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歌唱的?
      连涵义也不肯去理解地单纯地歌唱着
      为了去追求这解答而奔走着
      明知道这条路终点是片虚无也依旧这么做
      直到腐朽溃烂为止
      于夜里跑完整条街道
      我是为什么而活着的呢?
      我向路边野猫发出了这声询问
      野猫却什么也不回答
      只是用那鄙视眼神注视着我呀
      将难以入口的咖啡一饮而尽
      我抬头眺望着黯淡天空
      思索正义,犯下恶行
      如今的我能够做什么?
      结果,我连那是同样的行为这点也不明白。
      我就连这点也不知道了
      所以我因此歌唱着呐喊着
      这首歌具有意义吗?
      这首诗没有意义唷
      对于毫无关系的事物强压罪状
      就感觉像是创下了丰功伟业
      这首歌有罪吗?
      这首诗没有罪唷
      忌妒着一切有关于幸福的事物
      路边野猫沉溺于水中死去
      将喝干的咖啡空罐给随手丢弃
      眺望着那片被黑暗所覆盖天际
      现在的我呀究竟在做什么?
      就连这我也搞不懂了
      已经什么也搞不清楚了
      会去贬低那些家伙全都是为了快乐
      所以我才会不断地这么做
      所以!恣意癫狂吧!阖眼入睡吧!
      直到腐朽溃烂为止去吧!】
      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自我表现欲
      所以我今天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引·一切开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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