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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前第八年 ...


  •   [一]
      宇智波美琴一直都是一个很娴雅的女子。

      仅仅是“娴雅”这两个字,似乎还并不足以形容她。

      端庄的和服,黑色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到腰际,笑容温暖安和。家族里里外外都在她的手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也难怪素来挑剔的宇智波家族会对这样的女子赞不绝口。

      她这样的女子,似乎是天生适合做母亲的。

      这是佐助出生的第一年春。

      美琴抱着佐助,和七岁的鼬逛街。

      灿烂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初春的微凉似乎都被驱赶尽了。隔壁卖杂货的大妈笑着向美琴打招呼。

      “美琴真是好福气呀,鼬这孩子这么优秀。今后的小佐助一定也很厉害呢。”

      美琴弯起眼睛微笑着应和了一声。而怀里的佐助似乎有些认生,睁大了眼睛望着陌生人,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旁边总是习惯性沉默着的七岁少年微露怒容:“佐助,不许哭。”

      “哎呀,鼬,不要凶佐助哦。”美琴微笑着把怀里软软香香的小婴儿靠近了自己的脸,小婴儿不哭了,一双黑色的滴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妈妈。似乎也在惊异自己的母亲是怎样一个美人。

      圆溜溜的黑眼睛眨了眨,佐助咧开嘴向美琴绽放了一个甜甜的笑。

      美琴抱着佐助回家的时候,鼬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鼬,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将小佐助放在了摇篮中,美琴微笑着回头望向这个低着头的七岁少年。

      一个七岁却已经显得比同龄人微微老成了的少年。

      “妈妈。”少年的声音似乎有些小小的委屈。

      “嗯?”

      “你说佐助长大了会不会恨我。”

      美琴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鼬真是的,净想些有的没的。佐助是你的弟弟呀,他怎么会恨你呢?”

      鼬低着头,一点一点地走近摇篮。佐助已经睡着了,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放在了佐助微微张开的小手中心,睡梦中的佐助条件反射似的抓紧了鼬的大手,婴儿的力道比想象中大许多,却仍旧让人凭空生出一丝心疼来。

      “我会是个好哥哥么。”

      美琴笑着望着大儿子忧愁的侧脸,伸出温暖的手戳了戳鼬的脸颊。鼬微微有些别扭而羞涩地享受着母亲的爱抚。整个家族的压力过早地降临在了这个孩子身上,让他显露出了比同龄人老成的姿态。可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而已。

      “小佐助长大了,一定会很喜欢你这个哥哥的唷。”

      那一年,屋檐外叮咚作响的护花铃随着春季晕染着海棠花香的风,紧一阵缓一阵地奏着清脆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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