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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二章 真情与假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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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语看到乐正然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朝他招了招手。
“你总算来了。”等乐正然坐下来,她指了指手表道:“你可真难约,都一个多小时了,再不来我都打算走了。”
“抱歉,忘记把手机带在身上了。”乐正然简单解释了一下,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情就不能找你吗?”严文语拿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里面冰凉的可可,笑道:“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你居然都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真无情。”
乐正然道:“最近你的新闻满天飞,那些记者甚至连你喝多少钱的咖啡,进洗手间花了几分钟都摸得一清二楚,你觉得我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严文语笑容一僵,脸色也有点不自然了:“没想到这些娱记居然这么难缠,我都快被烦死了。”
她朝四周看了看,叹了口气道:“还是你们辰远的环境好,别说记者了,估计连别人家的苍蝇都休想混进来。可恨我们DC大楼里那些保安都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动不动就让人溜进来。”
“你特地找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诉苦吧?”乐正然道:“为了来见你我可是连录音都翘了,名卿现在正到处喷火呢。”
“他的臭脾气大概这辈子都改不掉了。”严文语笑骂了一句,道:“算了不逗你了,我来是送这个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信封递给乐正然。
乐正然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请柬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又塞回去还给严文语:“我不去。”
“我只是个帮忙送东西的,其他的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严文语把信封又塞还给他,耸了耸肩道:“其实我私人也是不建议你去的。虽然你的身份没公开,但上流社会的圈子就这么小,还是有少数人能猜到的,毕竟‘乐正’这个姓不常见。”
乐正然“嗯”了一声,随手将信封塞回了沙滩裤的裤兜里。
严文语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摇头道:“你在公司居然就穿这个?你们经纪人不管你吗?”
“反正大家都穿。”乐正然十分不以为然地道:“你也说了这里没记者,要是被拍照了肯定是内部员工,你觉得谁会做这种事?”
“也对,有何名卿在,谁敢管你们这个太子党。”严文语嘀咕了一声,道:“对了,何名卿也有请柬,不过我已经以准备新专辑为由直接替他拒绝了,反正慕妍他爸的生日会他肯定不愿意去。至于你的是阿姨嘱咐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的。不管怎样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自己解决。”
乐正然点了点头,道:“难得来一次,要不要跟名卿见一见?”
“不用了,如果想见,我刚才直接就叫他了。”严文语眼神黯了黯,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说完她甩了甩头,立刻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样子,对乐正然道:“我听说名卿在追求小雨的姐姐?她那么厉害的女人名卿可搞不定啊。”
乐正然茫然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嘴里的“小雨”正是顾希雨。
他道:“这事情没多少人知道,你消息倒是挺快。不过你们的事情我不管。”
严文语一愣,有些无奈道:“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怕麻烦。放心吧,我什么也不会做的,纯粹只是作为朋友的关心,看看能不能帮他点什么而已。”
“你们爱怎么玩都跟我没关系,只要别玩出火就好。”乐正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的?”
“你果然还是不打算原谅我。算了,我也不强留你了。”严文语有些苦涩地道:“替我告诉名卿,这件事情错在我,跟小雨没关系。他是个好人,别为难他。”
乐正然缓缓道:“好。”
乐正然进录音室的时候,陶渊夏正在里面录音,何名卿则仔细地听着他的声音,不时地提出点意见或者要求,姜致言则咬着笔杆子趴在桌子上对着一对白纸发愣,表情有些蔫不拉几的,完全不复平时翩翩君子的样子,似乎刚受了什么打击。
唐以微李树之还有何绮丽三个则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小声地在商量些什么。
小小的录音室里塞了这么多人,竟然几乎没什么人声响。
见到乐正然进来,何绮丽第一个跳了起来,着急地道:“乐正,你有没有看到娜娜姐?她从刚才出去找你之后就没再回来,打她的手机也不接,到处都找不到人。”
乐正然皱了下眉,道:“刚才她在楼梯间哭,你去哪里找找看。”
听了他这话其他人倒没什么,唐以微看向他的目光马上就不对劲了,里面充满了赤*裸*裸的指责。
乐正然摸了摸鼻子,装作没看到。
他又对何绮丽道:“找不到你跟我们说,要是找到了就直接和她一起回休息室吧,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
一旁的姜致言也道:“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
何绮丽点了点头,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乐正然在姜致言旁边坐下来,拿着正在录的歌谱看了起来。
何名卿终于发现了乐正然,他摘下耳机示意陶渊夏休息一会儿,然后问乐正然道:“严文语跟你说了什么?”
“严文语”三个字再次显示出神奇的魔力,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精神一震,仔细地竖起了耳朵。
“没什么。”乐正然道:“她跟我详细的描述了小时候你被她打得满街乱窜的细节,顺便让我问你一声还记不记得当年何宅后院那条被你打死的小金鱼。”
他想了想,又道:“对了,她还说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话就给你个提示,是那条黑白红三色的、你父亲送给她当生日礼物的外国名种,你承诺要赔但至今未赔的小花花。”
何名卿脸色一青,怒道:“那明明是她自己打死的,休想把这笔烂帐赖在我头上!”
他话音刚落,一直瑟缩在角落里萎靡不振的李树之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唐以微也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人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何名卿腾地转过身去,盯着她又开始喷火:“笑什么笑笑什么笑!身为手下不但不能帮主子洗刷冤屈耻辱,反而伙同外人一起嘲笑主子,你该当何罪?!”
李树之大吃一惊,扑过去抱住何名卿的大腿嚎啕大哭:“主上明鉴!小的对您的衷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
刚从录音间走出来的陶渊夏将李树之拎起来扔到唐以微怀里,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道:“嚎什么嚎,吵死了。还不快去给大爷我买点饮料来润润喉,没看到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吗?”
李树之很没眼色地还想再说话,唐以微连忙捂住她的嘴把她连拖带抱地弄出了房间。
等她们两个走了之后,陶渊夏往桌子上一坐,疲倦地打了个哈欠道:“好了,碍事的走了,有什么话快说吧,说完了赶紧继续录音,我快困死了。”
何名卿瞪了他一眼,道:“你比她们更碍事。”
姜致言把两条晃荡得更划桨似的陶渊夏拎起来,习惯性地要回避,何名卿恹恹地挥了挥手,道:“得了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搞那么麻烦干嘛。”
乐正然道:“的确不是什么大事,文语问我你追顾希荏的进展怎么样了,要不要她帮忙。”
“……”何名卿张大了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她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乐正然无视其他人脸上的惊愕,继续道:“对了,她让你别欺负顾希雨,说要是顾希雨少了一根汗毛她跟你没完。”
“我怎么敢欺负那个混小子?那可是我未来小舅子啊。”何名卿委屈道:“真要有那么一天,别说严文语了,光是希荏就绝对不可能放过我。”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不过你前科累累,她压根不信你对顾希荏是真心的。”乐正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哉悠哉地大放烟雾弹:“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其他的你们自己内部解决吧。”
何名卿皱眉道:“她真这么说?”
“大概吧,我没仔细问。”乐正然含糊道:“反正这个又没什么重要的,是不是真心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何名卿脸色极快地变换了数次,两只手悄悄握紧了拳头。
乐正然也没再刺激他,随手拿起姜致言面前的白纸,对他道:“这是你新写的曲子?好像挺不错的。”
“是啊,我刚写的,你帮我看看……”姜致言因为疲惫而有些困顿的脸顿时一扫烦躁,兴致勃勃地跟他一起讨论了起来。
陶渊夏用手捅了捅何名卿,道:“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继续录吧。”
何名卿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乐正然,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