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像》赤锦浮砂

5、残像 5

　　5.
　　“没错，我之前没这毛病。”方进将脸埋进手心里：“是这一年多来才有的，特别是你结婚之后。”方进见陈默愣了没说话，笑了笑继续说：“你走了这三年我一直没适应，小花技术也很好，但我就是不踏实。年前你结婚我们都来，当时闹起来我没在意，回去之后才发现，我有点不舒服。其实我挺喜欢苗苗嫂那种性格的女孩子的，也很喜欢她，但我就是不舒服。”
　　他停下来看着陈默，长时间的相对无言，逼他开口。
　　“你这样不好，这样不好。”陈默发现自己的嗓音粗得像砂纸，磨在声带上发出挫骨的疼痛。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你看他们……不也挺好……”
　　“队长和陆臻那不一样。”陈默冷静地回望过去，一丝惊讶的神色出现在方进脸上，转而又笑了：“是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肯定早就看出来了。”
　　方进挺起腰板说：“队长他们那样不好吗？”
　　“那不一样。”陈默摇头，他决定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结婚了，我娶了一个善良的姑娘做我老婆。我很爱她，我发誓永远不伤害她。
　　方进低头笑了，不再说话。这些他怎么可能不懂？他与陈默根本没有可能。即使陈默对他说我也爱你，也没有可能。他们之间存在的根本不止阻力那么简单，那根本就是千沟万壑。妄图跨越的人只会摔得粉身碎骨。小侯爷大手一挥没事！咱皮实！但心却无法抑制地被震得生疼。他明白，但还是要说。说过之后，再不期待。

　　方进抬起头来，脸上恢复了往日那种不着四六嬉笑的神情：“吓着了吧？爷昨晚上跟果子打赌看你的反应，三瓶五粮液！哈哈爷稳赢！”
　　陈默看着他笑得眼角都被带飞起来的脸，一时间不由得也笑得十分动容：“三瓶哪够啊？怎么着得六瓶。”他走过去，把方进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
　　“哈哈默默还是你最狠！”方进靠在他身上，笑得越发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