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共度明月》寒景柔

30、第三十章 去留

　　第三十章去留杨逍离开时，纪晓芙仍旧没有跟他同行，而是决定回去面对师父。

　　华宁本以为杨逍既然都能说服纪老同意他和纪晓芙的婚事了，那纪晓芙答应跟杨逍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当她看到只有杨逍一个人出来时，还微愣了一下。

　　“纪姐姐呢？”华宁一脸疑惑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杨逍，嗯～好像也没生气的样子，表示两人没有谈判崩裂的迹象，还是说纪姐姐在收拾行李了？

　　“晓芙在休息，我能抱抱她吗？”杨逍看着华宁怀中的婴儿，小心地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得小心些，她现在不到满月，骨头还软着呢。”华宁极紧张地把杨不悔挪到杨逍手上，又不停地叮嘱道。

　　杨逍抱着女儿，心底一片柔软，想着这是他和晓芙的女儿，没想到这么小，也不知道到底比较像谁呢。

　　华宁看杨逍抱着女儿一径地发愣，摇头叹息地坐在一旁看父女俩培养感情，过了一会儿，杨逍才又将孩子抱给华宁，似乎是打算离去。

　　“我看晓芙的身子似乎有些虚弱，那些补品千万记得要做给她吃，还有…奉劝妳一句，小姑娘家家…脾气可要收敛些的好。”杨逍转身前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哦…那…你要走啦？”华宁略带审视不解的目光看着杨逍好一会儿，然后才笑道。

　　“我过几日再来看她，妳那绣活也不必接了，我杨逍不至于连保姆钱都出不起，妳专心帮晓芙带不儿就好，我先走了。”杨逍说完就自己走出去，还真像不过是回家一趟而已的样子。

　　“知道啦，您慢走。”华宁再次愣愣地拉着杨不悔的小手，对着杨逍的背影挥了挥，过好一会儿才消化掉杨逍的话，她鼓起脸颊望着杨不悔，道：“臭不不，这下可好啦，姨姨升级成保姆了，幸好不用喂妳吃奶。”

　　杨不悔听不明白华宁的意思，只是本能地打了个呵欠又闭上眼睛，华宁抱起宝宝走回纪晓芙的房间，在门口时还是小心地停下脚步。

　　“纪姐姐，我可以进去吗？”华宁还真怕忽然进去会看到什么不雅画面。

　　“进来吧，妳几时变这么客气了？”纪晓芙出声应道，看到华宁进门还取笑了一句。

　　“别说现在啦，只怕以后要进妳房门都得小心一点才好。”华宁吐了下舌头，不满地说道，谁知道那个杨逍什么时候会突然蹦出来啊？

　　“妳在胡说什么？杨大哥不是那种人。”纪晓芙听懂华宁的话中之意，有些娇羞地轻斥一声。

　　“也对，我以为他如果来找妳的话，肯定会从墙那头飞进来呢，没想到他还知道门在哪里。”华宁撇了撇嘴说道。

　　“妳这丫头越说越不象话了，怎么也要留点名声给人家打听，不然将来看谁敢娶妳。”纪晓芙点了点华宁的额头，轻斥道。

　　“唔…嫁不出去就算了，反正老爹和大娘应该不介意一直让我住下去。”华宁不在乎地说道。

　　“妳倒是豁达。”纪晓芙无奈地摇头笑道。

　　“对了，纪姐姐，他不是来接妳和不儿回家的吗？为什么妳不走呢？”华宁没理会纪晓芙的话，转而好奇地问道。

　　“我想…先回峨嵋，而且爹爹虽说已经答应，可是我和他未曾拜堂，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纪晓芙低下头，有些无措地解释道。

　　“哦！我知道啦，大娘说过，只要是女人都想有一个美美的婚礼，穿上大红嫁衣跟着夫君走向另一端，还要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是这样没错吧？”华宁笑逐颜开地用力点点头，只是心中浮起些许黯然，她曾经想过要穿上漂亮的白纱礼服和心爱的人走向红毯的另一端，不过那也仅是幻想，那时的她连个暗恋的对象都不曾有过，更没有人向她表白，人生空了几十年，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唉～果然梦想只是梦想啊～。

　　“嗯…。”纪晓芙微微点了下头，正如华宁所言，她想得到师父的认同，即便明知师父必定怒不可遏，可是她还是希望…师父能够原谅她。

　　这段时间，杨逍曾来过两回，只小住了两日便又离开，第二次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陆老爹和陆大娘在家，于是华宁又得知一件令她瞪目结舌的事。

　　“杨逍？你不是前一阵子才来过？”陆老爹听见敲门声，前去开了门，看到来人时有些怔然，又听得他自报姓名，疑惑地问道。

　　虽然他已经从华宁那里知道杨逍来找纪晓芙的事，不过想是因为那次他们夫妻俩不在家，他还当这位杨左使不乐见两老，也不放在心上，没曾想今日倒是遇上了。

　　“那日和晓芙说过，往后只要得空，我就会来看她和不儿的，直到她们母女能和我一起回昆仑山为止，倒是没想到收留她们母女的竟然是陆二老爷。”杨逍似乎认得陆老爹的身份，极客气地拱手回道。

　　“什么陆二老爷，那个家都好些年没回去了，只怕也就大哥他还记着我这个没长进的弟弟。”陆老爹侧身让杨逍进了门后，有些恻然地说道。

　　“我听说陆大老爷如今已经把产业交予长子管理，自己不怎么理事了。”杨逍说道。

　　“是吗？想当年我离开时，佑儿那孩子才刚出生不久…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你也是，你我不过偶遇一回，你竟还记得我。”陆老爹有些怀念的说道。

　　华宁站在陆大娘身后，轻轻地扯了扯陆大娘的衣角，小声地问道：“怎么他们两个认识呀？”

　　“我怎么知道？我和老头子成亲那时，他就只有一个人而已，我以为他没亲人了，可是现在居然又冒出个哥哥来？”陆大娘也是一脸的茫然。

　　华宁愕然地瞥一眼身旁的陆大娘，心想这该有多迷糊才能连老公家里有谁都不必问就嫁了的？便又问道：“大娘也总该好奇一下，老爹养家糊口的钱从哪来吧？”

　　“我们成亲后来年，正好遇上刚有了秀萍和我爹娘先后因病过世，哪有空去想这些，要晓得很多时候人能平安活着就是好事，我才不想去多问，他也不是那种会为非作歹的人。”陆大娘笑了笑，不在意地回道。

　　华宁突然觉得万分崇拜陆大娘，她想她是明白的，陆大娘不是不曾想过，可是因为陆老爹一直对她极好，而她又仅剩下一个人，有时候计较的事多了不过是增加困扰而已，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晓芙在这里多亏两位照料了。”杨逍又说道。

　　“那也是她和我们两老有缘，就跟这小丫头一样，有缘哪才能在一起生活。”陆老爹笑着指向华宁，说道。

　　“华宁是个极特别的丫头，将来要娶她的人肯定得有相当好的脾气，不然早晚得被她气死。”杨逍想来还记得上一次被某人送了闭门羹的事。

　　“这种小事情就不劳杨左使关心啦，我年纪还小，这终身大事一点也不急。”华宁鼓着脸颊抗议道。

　　“是吗？”杨逍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

　　“杨大哥，你来了？”纪晓芙因为听到杨逍的声音，抱着小不悔来到前厅。

　　“嗯，看妳气色好多了，不似前两日那般苍白。”杨逍上前接过女儿，又拉着纪晓芙来到桌边坐下。

　　“你特意交代的事，宁妹妹可是很听话的照做着，我还能不好吗？”纪晓芙好笑地看了华宁一眼后，回道。

　　“看来她还是有些长处的，这照顾人的工作一点也不会马虎。”杨逍若有所思地说道。

　　“虽然说孩子都有了，可是该补的仪式也不能落下，杨大侠可是请人看好日子了？”陆老爹关切地道。

　　“晓芙说想等回山向她师父请罪后再作打算。”杨逍宠溺地看向纪晓芙后，又颇为无奈地说道。

　　“是吗？不过我听说那位师太…不是那么好说服。”陆老爹了然地点点头。

　　“……我还是想去求师父一次，师父…不会真的那么狠心的。”纪晓芙敛起笑容，低头说道。

　　杨逍紧紧握着纪晓芙的手，他自然也有他的打算，不过他更不想纪晓芙心中有遗憾，当然必须是在纪晓芙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

　　之后，好奇心又起的华宁，磨着陆老爹问起他的家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陆老爹起先怎么都不肯说，后来被缠得受不了了，才说出了一些。

　　“我家呀在金陵的大胜关，不过听祖父常念叨说以前他们住在太湖旁的归云庄，又听说曾祖父陆乘风曾师从桃花岛东邪黄药师，那黄药师的学识渊博，武艺高强，在他那时代还有四个人与他齐名，合称五绝，祖父最高兴的就是曾有幸蒙师祖指点武艺。”陆老爹说道。

　　“咦？江湖上有这样的大人物吗？”华宁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问道。

　　“当然有过，只是现在人都不在了而已，峨嵋派的开派祖师婆婆便是黄药师的小外孙女郭襄。”陆老爹笑道。

　　“原来呀…那老爹为什么没住在大胜关呢？反而到这种乡下地方来。”华宁不解地问道。

　　“年轻气盛呀，难免有些事想不清楚。”陆老爹只是这么回了一句，便不再说别的了。

　　华宁没想到自己能在倚天的世界中遇到陆乘风的后人，她虽说不是什么追星族，但心里还是因此兴奋好几日，可后来又发现陆老爹好像没有学到半点桃花岛的武功，只有学些应该是陆乘风自仙霞派那里学来的武功而已，她心里便有些些惋惜。

　　三个月后，纪晓芙将杨不悔留在陆家，独自回去峨嵋山，华宁不晓得她回去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场面，满心的担忧到最后只能对着怀里的小娃儿叹气。

　　“怎么办呢？希望这时候的灭绝师太还没到那种失去良知的地步，不然不不的娘亲就危险啦。”华宁对着宝宝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