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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庄戌此刻躺在床上觉得浑身上下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各种酸疼,特别是某个地方,火辣辣的。想起昨晚,她没有羞,有的只是想把钟离凝暮杀人灭口的心!什么人啊,不知道人家是第一次啊,不知道我身娇体弱啊,不知道女孩子是用来疼得吗!!
      这简直不是自己的身体了,艰难地翻个身继续趴着,她决定今天一天都要呆在床上休息了,才不管其他乱七八糟的,钟离凝暮也不在,昨晚刚欺负完人家,今早就不见人影了,想必又去处理公务了,喜欢的人每天操心着处理不完的事,是个负责的工作狂,经常连头发都看不见一根,对她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难道以后都要过这样的生活?像个皇宫里的妃子,每日无所事事,只等待皇帝偶尔善心大发的临幸,日日梳妆讨好只盼望自己能够为皇帝所喜,处在深宫之中,能见的只有那头顶上一小片四方的天,晚上在床前以泪洗面,人前还要强颜欢笑,她庆幸至少她能感受到钟离凝暮对她的特别和喜欢,否则还真是难过。她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深宫闺怨,钟离凝暮很忙,忙到有时一个月也见不到她,自己又不喜逛街,每天呆在公主府内打发时间,无事可做,无人可说,自己就像是笼中娇生惯养的金丝雀,被锁在笼中,可以选择走时却因贪恋舒适的生活而无法放下,自己因贪恋钟离凝暮这个人而无法放下,哪怕一个月只见一次面,也可以凭着那一次而回味很久,等待下个月的见面。
      庄戌觉得自己矛盾极了,前几日她读佛经,看到一句话说的是: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放不下大约就是她现在的状态了,明知求而不得偏偏无法放下,大概很多人都经历过,只因为在你长途跋涉异常难过时,你喝到一小口清水,又给了你飞蛾扑火的动力,而你面临的又将是无穷无尽的追逐之旅,反反复复又不知何时才是尽头,谁都没有把握,有时痛苦万分却还心存希冀,踌躇向前,多么悲哀。有的人历经生死最终攀上顶峰,有的人因心力交瘁半途而废,有的人错过了机会就此葬身在这条路上,令人不禁唏嘘。感情的事约莫是无人可说清,无人能预料,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走。
      庄戌想着不禁心烦气躁起来,深吸几口气,长叹一声侧身准备入睡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免得难过。
      钟离凝暮也很想赖床,至少要等到庄戌醒来,可是她还是繁冗的早朝要参加,身为亲王她必须以身作则,参加早朝是必不可免的事,可是她穿好朝服,洗漱过了,连早膳都用过了,左等右等庄戌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她绝不能迟到,所以匆匆去上朝了。
      钟离的开国皇帝曾是武状元,后又精读文史,可谓是文武双全,他深知这个江山是耍阴谋夺来的,故欲使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能够千秋万代,这个国家既不能单单重武,亦不可专门崇文,须得双管齐下,文武皆备。故而钟离世代皇帝都谨遵遗命,采取崇文尚武的宗旨,文臣与武将的地位平等,朝堂之上,文武官员各据一方,朝堂中各执官员一十八人,左丞相掌麒麟令,为武官之首,右丞相掌凤凰令,为文官之首。
      钟离国的官员在上朝时先是朝门向天祈拜,愿先皇们佑我钟离风调雨顺,太平昌盛,其次才是向皇帝叩拜,经司礼监鸣钟之后早朝才正式开始。
      今日早朝不似平日那般安静,只见文武官员各执一词吵吵闹闹,面红耳赤,你骂一句老顽固他骂一句无知小儿,整个殿堂里回响着嗡嗡的声音,两派官员越靠越近,大有要打群架的阵势。有人激动不满,就有人镇静自若,齐修,上官云,言勋,林年这四位辅政大臣个个手执象牙牌垂首不语,表情一派淡然,仿佛朝堂上一片安静祥和不存在任何谩骂甚至即将要动手的状况。另有一人唯恐天下不乱,卷起衣袖上蹿下跳的,一个劲儿的在一旁加油呐喊,一会骂这个文官,一会儿又踹那个武官,高兴时居然还鼓掌叫好,玩得好不开心,此人就是清乐郡王钟离安,身为皇五子的他是先皇最后一个儿子,自小性格活泼开朗,与钟离烨和钟离凝暮关系最为亲密,最喜欢凑热闹,制造麻烦,却不在乎任何功名利禄,绝不遵守任何规章礼制,要不是皇帝摆出架子命令他必须上早朝,只怕他要日日在府中吹笙弹唱了,偏偏是这个被人称为纨绔的亲王,手中拥有一支先皇留给他的军队,而皇帝在经过大清洗之后也保留了他的军权,任由他不理政务风流快活。
      皇帝斜靠在龙椅上,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官员们,他的眼睛属于丹凤眼,微微往上吊,随他的母亲,而钟离凝暮随他的父亲,类似于眉星剑目的那一类。这位公主正皱眉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和皇帝对视一眼,低头一揖。
      “哐当”一声巨响,只见辅政大臣和公主纷纷跪地高呼万岁,其他人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膝盖先着地了,只见一块东西从龙座上被扔了下来,群臣齐齐磕头“皇上息怒!臣等死罪!”个个都吓得不轻,皇帝连震山河都给扔下来了,不知道刚才是否被皇帝看到那些丑态,万一圣上降罪,这可如何是好!这些官员纷纷开始用眼怒瞪对方。
      “息怒?你们要朕如何息怒?息怒!”皇帝啪的一拍桌子,朱砂笔都滚到地上了,百官更是吓得一抖,动都不敢动。
      “朝堂之上,朕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公然争吵,居然还动手动脚!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有没有把钟离放在眼里!混账!”皇帝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
      “皇上息怒,臣等死罪!”
      “死罪?那你们都去死算了!朕不需要你们这群废物!你们目无王法,身为大臣,不顾身份形象竟敢在大殿上作此妇人像!这是金銮殿!不是菜市场!你们是朕的大臣,代表钟离的形象,你们的眼里没有朕这个皇帝,朕留你们何用!”皇帝面目睁圆,简直想马上就弄死这些人,看着就碍眼!
      “修路之事,事关重大,朕告诉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出出意见,你们可倒好,哼!”皇帝一拂袖重重坐在龙椅上。“上官爱卿,此事你如何看待?”
      上官云中等身材,面目中正,棱角分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略微有些发福,看着看是个慈祥的大叔,他顿了一会儿“此路由桑池通往皇城,途经一十二省,牵扯到各省的民生,或好或坏,如此官道一经修成,那么桑池的精铁则是我们所需的,那么钟离的国力将更上一层楼。只是,臣担忧的是修路一事涉及众多事项,物力财力人力都是一大问题,以钟离目前的状况,虽说绰绰有余,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若是中途突生意外,这后果非我们能承担得起,臣恳请皇上三思。”
      钟离烨抿了下嘴角“林爱卿,你怎么说?”
      “臣认为,官道一事尤为重要,必定要修,皇上励精图治,胸怀大志终不辜负先皇的期望,皇上目光独到,桑池却是一块好肉,只是需要时日开发而已,桑池本属偏远之地,道路崎岖,无法驾驶车辆,那里的老百姓到最近的县城步行需得两日,如果此路一修那皇上也是造福一方百姓。”林年便是那林成泽之父,他脸型略长,皮肤较白,眼睛又细又长,蓄着细长的山羊胡,看着就是个精明的人。
      “言爱卿,你说”
      言勋本是个武将,皮肤黝黑,你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历经生死的杀气,笔挺的站姿是军人的标志,“这,臣区区武夫,实在不懂这些,只是修路应该不是坏事。”言勋表情有些无奈,你说让一个武将去说什么政治话题,他常年在塞外吹西北风,他懂什么啊。。。。
      “齐爱卿。”钟离烨微微笑。
      “皇上,微臣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我们都是皇上的大臣,皇上是钟离的皇上,是百姓的皇上,皇上有任何决策,臣等唯皇上马首是瞻。”齐修的为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严谨自律的人,国字脸,剃得雪青的下巴,嘴唇有些薄了,代表此人有些刻薄,不近人情。
      “好,退朝。”钟离烨点点头,看了一眼钟离凝暮就转身入殿了,一转身刚才还有点笑意的脸登时就沉了下来,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脸颊鼓起,大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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